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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令叔父当年为争取更多国家会议的成员支持1076号法案，借凉河遇袭的契机，和毒蛇的老师策划了一起行动。&rdo;

王天风的话，在汪曼春身后大风一样刮过，她扶在门上，终于没能迈出去。

&ldo;行动代号是，丧钟。凉河通讯站因为深知内情，被全站处决。这起行动的执行者，知道是谁么？&rdo;

汪曼春回过身。&ldo;你？&rdo;

王天风拾起另一只茶杯，斟满。&ldo;可以坐下来，和我谈谈了么？&rdo;

汪曼春复杂地看着他，关上门，走过去。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汪曼春问：&ldo;是你故意放过了他？&rdo;

&ldo;是个意外。&rdo;王天风努力回忆了一下，最后说得很平淡，&ldo;他身边那个孩子，打乱了我的计划。&rdo;

汪曼春执着茶杯，在手里转动着，看着茶烟从杯沿一缕一缕溢出来，许久才说：&ldo;四年前，叔叔心脏病复发，临终打发了所有人，身边只留下了我。他对我说，为了完成叔叔的事业，牺牲了曼春心爱的人。颁布1076号法案，是为了守住凉河北岸的领土，不近人情之处，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说，叔叔一生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却独独对不起曼春。&rdo;

王天风啜了一口茶，没有插话。

&ldo;可是你们两个，&rdo;汪曼春的声音陡然一冷，&ldo;明明知道我在帮着76号和我叔叔作对，差点把他的毕生心血毁了，也不肯告诉我半个字。&rdo;

王天风专注地听完，没有回应后半句话，只问：&ldo;你从令叔父那里得到了真相，后来怎么样了？&rdo;

&ldo;我出卖了他。&rdo;汪曼春垂眸，平静地回答。

王天风点了点头。&ldo;那以后怎么打算？&rdo;

汪曼春不信任地看着他。&ldo;你又怎么打算？&rdo;

王天风欠了欠身，等了片刻，低声说：&ldo;我听你的。&rdo;

==========

这一天，明楼和青瓷约定了&ldo;行动之外的会面&rdo;。

明楼说，就这一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可以问任何事，做任何事，这不是行动的一部分，我也不会记入行动日志。

青瓷倚在电话亭里，心里漾开一丁点快活。上次会面他未说完的话，明楼终于还是放在了心上。

他没提影像资料馆，他说，回家。

电话那头，明楼似乎笑了一下，驳回了。他说，除了回家。

那，去看明台。

明台快学期考试了。

我只远远地看一眼，你不用让他知道。

原来不是想见我。

那还用说，每次见你，都没什么好事。

那这次会面取消了。

两个人讨价还价了五分钟，最后还是没什么新意地约在了影像资料馆。明楼知道，青瓷只是要和他说一会话，以阿诚的身份。

==========

梁仲春接手监视暮光里之后，青瓷的行动从容了许多。

那天，他比明楼早到半小时，去了放映室，把落灰的放映机擦拭了一遍，上胶片，开机，灯亮，皮带传动，胶片一格一格划过片窗，光影一道一道流泻而出。

青瓷坐在最后一排。小放映厅的壁灯关着，明楼来的时候，有一束光洒在阶梯上，门一阖，就隐去了。

明楼走下台阶，坐在青瓷前头那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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