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行,&rdo;楚九歌哄他,&ldo;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rdo;
纪肇渊挑眉,看起来心情不错,把楚九歌送到培训班后还顺路给love买了几个罐头才开去学校。他走进办公室,几个同事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聊天,没有人注意到他。
纪肇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电脑时无意听到小a说有人被打了。他并不关心,只觉得吵闹。他像所有在办公室里摆放合家欢的已婚人士一样,把之前偷偷藏起来的那张猫咪和橙子的卡片摆在桌子上,然后戴上耳机低头查论文去了,自然没看到门口那个跛脚走过去的身影。
第39章
十二月的时候,纪肇渊手头的项目临近结题,忙碌到几乎住在实验室里,生活中只剩下了跑胶、测序与数据处理。同时楚九歌也迎来了他第二次考试,状态比之前那次好了很多,至少不紧张了。
他一个人自觉地看书、洗漱、睡觉,在关灯后对身边空掉的半张床习惯性地道一句晚安。
考试那天发挥还算正常,成绩还没出来,纪肇渊便提醒他可以开始着手准备申请资料了。
楚九歌说:&ldo;我打算找个一条龙服务的中介,推荐信、个人陈述还有简历什么的都全包了。&rdo;
纪肇渊不太赞同:&ldo;为什么不自己写?&rdo;
&ldo;在国内大家都是这么弄的啊,&rdo;楚九歌皱皱鼻子,&ldo;中介有专门写文书的老师,虽然写得可能有些千篇一律但肯定比我专业,申请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rdo;
纪肇渊想了想,低声反问道:&ldo;可这是你自己的事情。&rdo;
楚九歌愣了一下,他抬头看着纪肇渊,&ldo;我……&rdo;
&ldo;不会有人比你更了解你自己,&rdo;纪肇渊说,&ldo;也不会有人比你更上心。&rdo;
&ldo;我从来没写过啊,我……&rdo;楚九歌抿抿嘴,抬头看他,然后突然笑了,&ldo;那我试试。&rdo;
纪肇渊微微勾了勾嘴角,不日便帮他整理了许多ucla的文化简介以及个人陈述的写作资料。纪肇渊总是这样,他不愿意选择任何一种捷径,所以连同伸出的援手都带着一丝苛刻。楚九歌无奈,倒也沉下心开始填写申请资料。
圣诞之前楚九歌终于寄出了第一份申请,暂时了却这桩心事后,他们预定了二十六号从洛杉矶回国的机票,在二十四号中午赶回了oranunty,和纪肇渊的家人一起过平安夜。
楚九歌站在梯子上,纪肇渊在底下帮他扶着,纪西瓜从一堆装饰品中挑出最大最漂亮的一颗星星递给他,让他帮忙挂在圣诞树的顶端。
纪西瓜顶着一头亮闪闪的碎片在地上跳脚:&ldo;偏了偏了!&rdo;
楚九歌又往中间移了移,&ldo;这样?&rdo;
&ldo;还是歪的!&rdo;纪西瓜摇头,叹了口气,&ldo;帅九九你怎么这么笨!&rdo;
楚九歌胳膊都举断了,他扭向纪肇渊的方向,&ldo;大宝贝你看这个位置怎么样?&rdo;
纪肇渊仔细看了看,点头说道:&ldo;可以。&rdo;
&ldo;不可以!&rdo;纪西瓜瞪圆眼睛嚷着,&ldo;星星的小尖尖要朝上!&rdo;
&ldo;你哥哥说可以就可以,&rdo;楚九歌不管了,拍拍手上的金粉从梯子上跳下来亲了亲纪肇渊,&ldo;瓜宝你太矮了,所以怎么看怎么歪,懂吗?&rdo;
纪西瓜悄悄踮起脚尖从落地窗里看了看和纪肇渊之间的身高差,发现自己真的是太矮了。她鼓起腮帮子&ldo;嗷呜&rdo;地叫了一声,抱着love去找她心爱的小查理玩了。
整个下午纪肇渊和楚九歌都在客厅里打扫卫生挂彩带,纪西瓜纪扬和继父则在厨房准备晚饭要吃的火鸡。
这是楚九歌第一次过西式传统的平安夜,纪扬掰了一只火鸡腿给他,&ldo;小九来尝一尝。&rdo;
楚九歌把自己的餐盘端起来,&ldo;谢谢阿姨。&rdo;
纪扬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又偏头看了看纪肇渊的手指,眼神微微暗了下去。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以为纪西瓜只是瞎说八道,没想到……
她笑了笑,邀大家共同举杯,然后佯装无意地问道:&ldo;你们的戒指是定做的吗?&rdo;
楚九歌以为纪肇渊肯定早就把结婚这件事通知家人了,便没有多想,笑着转了转自己的戒指,&ldo;纪肇渊设计的。阿姨你看,&rdo;他说着捏了捏自己的手指,&ldo;里面有凸起的雕刻,可以在皮肤上印下一个小压痕。&rdo;
纪肇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刀叉,把手伸过去和他靠在一起。
&ldo;很有创意。&rdo;纪扬点点头,然后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垂下眼藏起暗涌的情绪。
晚饭结束后,小查理抱着礼物敲响了纪家的门,纪西瓜扬着下巴&ldo;哼&rdo;了一声,眼睛死活不往门口看。
纪扬拦住楚九歌,笑着说:&ldo;这俩小东西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理他们。&rdo;
继父在一旁点头,然后把一台复古的唱片机搬到客厅,叫楚九歌他们一起来跳舞。
楚九歌挑眉,痞笑着向纪肇渊伸出一只手,&ldo;大宝贝?&rdo;
纪肇渊卸掉眼镜,握住他的手,牵着他走到客厅柔软的地毯上。
平安夜以家为单位将这个世界割裂开来。屋外的天空仿佛无意弄撒的彩墨,永恒黑和额图姆蓝缓缓交汇在一起,沉寂中又透出一丝温柔。花糙树木都静了下来,陪着麻雀们一起等待圣诞老人驾着麋鹿雪橇来给孩子们分发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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