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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他说：&ldo;对不起。&rdo;

我嗯了一声，勉强接受这三个字。

&ldo;你突然逃走，身上又没有带手机，我找不到你，很担心。&rdo;

我继续嗯，让他继续说。

&ldo;我那天突然回来，没有事先告知你，没有立刻打电话给你，让你和我一样担心，是我不对。&rdo;

我知道他想忽悠我，想告诉我，他担心我就像我担心他一样，他那句话重心在&ldo;让你和我一样担心&rdo;。

我继续保持沉默。

&ldo;小琪。&rdo;他捏了捏我掌心，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ldo;跟我回家吧。&rdo;

我由他拉着手，开始装睡，他得不到回应，也一直沉默着，沉默到我从装睡到真睡着。

等我醒来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红霞满天。我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自己手已经被塞进西装外套下了。

市里正堵着车，向东望不见头，向西望不见尾，我们被困在路中央。秦征左手手肘撑在车窗边上，右手握着方向盘。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他转头看向我，霞光让他神情看起来柔和许多。

&ldo;睡醒了？我刚打电话跟妈说，市中心堵车，我们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去，晚上想吃什么？&rdo;

我等脑袋稍微清醒一点才问：&ldo;你妈还是我妈。&rdo;

他说：&ldo;咱妈。&rdo;

真无耻。

&ldo;我想吃上海菜。&rdo;

&ldo;好。&rdo;他开了瓶水递给我，&ldo;喝水润润喉。&rdo;

喝过水后，人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了，车在市区里龟速前行，等到了饭店，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

秦征点了几样我喜欢吃菜，然后汇报说：&ldo;沈枫和周惟瑾打过电话来。&rdo;

我可以猜想秦征又被两个人用机关枪扫she过耳朵了。

&ldo;我说你在午睡，你要不要回电话给他们？&rdo;

我如果不回，也会被扫she。

事实证明，我回了，也只是被提前扫she。

周惟瑾说：&ldo;没出息，他让你走你就跟着走了？他让你领证你怎么不领证啊？什么，顾绍劝你？&rdo;声音变小，冲旁边人喊，&ldo;老大，你有没有搞错！你送羊入虎口啊……&rdo;

沈枫说：&ldo;没出息，他逼你走你就跟着走了？你要逃还干嘛跟着走？什么，我在睡觉？我睡觉你不会喊啊！那你领了证没……靠，这也能山寨，我服了你了……&rdo;

我把手机递还给秦征，捏了捏眉心。

&ldo;你刚刚说……假结婚证？&rdo;秦征眼角抽搐。

我把十块钱做假证件拿给他看，他表情顿时变得非常精彩。

&ldo;在我想清楚要不要跟你领证之前，就先用这本应付妈妈吧。&rdo;

秦征说：&ldo;我刚跟妈说过了，今天民政局人太多，你等太久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了。&rdo;

唉……其实多简单一事啊，我还浪费了顾绍十块钱，想想都不觉得心疼。

我叹了口气，把假证拿回来塞口袋里，说：&ldo;以后说不定有用，先放着。&rdo;

秦征沉默着看了我许久，才问道：&ldo;小琪，我和卫翼事，你真想知道吗？&rdo;

我想说，你又不是同志，我管你跟卫翼有什么事！

但看秦征想告诉我样子，我觉得再矫情就没意思了，于是沉默聆听。他平时话不多，这两天算是被我逼出来了。

秦征说：&ldo;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rdo;

我淡定地喝了口温水，心想：你坑爹呐！

&ldo;高三毕业那年，卫翼突然出现在我家，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们一家充满敌意。他走之后，我爸妈吵了一架，我妈离家出走，那时候我和爸到处找她……&rdo;

我突然想起来，那次颁奖，秦征没有去。&ldo;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一次奖学金你才没有去领？&rdo;我问。

秦征想了下，点了点头：&ldo;那时候顾不上其他了。我找过卫翼，问他原因，但他也不肯说，只是撂下狠话，说我们家欠他，他一定会夺回去。那时候我本来打算去港大，但因为担心他做出些出格事伤害我家人，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听说他报了x大，我也改了志愿，去了x大。&rdo;

&ldo;可是……&rdo;我觉得自己像在看八点档肥皂剧，有些纠结，&ldo;他也没做什么伤害你们事吧……&rdo;

秦征冷笑一声，&ldo;是我没有给过他机会。小琪，当初他故意追求你，你以为是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聪明漂亮？&rdo;

秦征沉默了片刻，说：&ldo;嗯……你姑且就这样认为吧……&rdo;然后给我夹了一筷子菜，&ldo;先吃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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