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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第1页）

婵九和柳七在海面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哑巴的身影。两人都不会水，但婵九带了避水珠，正当她准备跳海找时，一条大鱼将哑巴顶了出来。

&ldo;垂云!&rdo;婵九喊，&ldo;我以为你死了!&rdo;

垂云化为鹏鸟，扑扇着强劲翅膀把哑巴带到岸边。

他摇头：&ldo;刚才掌门做法时，我抢先一步逃走了，所以没死。&rdo;

但哑巴却干脆地死了。

这个叫墨山的人有着不错的仙缘，却疯了大半辈子，没有奋力修行，没有建功立业，没有开枝散叶桃李满天下，人生的主要作用是陪着广清子玩（当然广清子也陪他玩）。好在他宽容豁达，天真无邪，毫无忧愁，几乎每一天都开开心心，连死亡都似乎并不痛苦，遗容上明显带着笑意。

婵九很难过：&ldo;哑巴师兄是想对我笑来着，我不该喊他的。&rdo;

柳七拍拍她的头，他暂时还没想到合适的话来安慰，便说：&ldo;我们得去帮寒山，他绝对打不过紫砂。&rdo;

然而垂云悲哀道：&ldo;你们去了也没有用，只是送死而已。&rdo;

婵九抹了把眼泪，说：&ldo;那也得去啊。&rdo;

☆、第128章

另一边的打斗因为广清子受伤而暂停。他的动作稍慢了一点，被紫砂在肩胛骨上刺了一个通透的窟窿，只差两寸就到心脏，那时他也就步了哑巴的后尘了。

他的肩膀血流如注，但嘴巴和舌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因此破口大骂越骂越来劲越骂越大声越骂越投入越骂越豁出性命。

于是婵九适时地捂住了他的嘴。

广清子问：&ldo;干嘛?&rdo;

婵九说：&ldo;口渴吗?&rdo;

广清子说：&ldo;有点儿。&rdo;

&ldo;那就歇一会儿。&rdo;

寒山扶着广清子，柳七把婵九挡在身后，玉梨三呆立一边，垂云远远地站在高台角落，很显然他对紫砂的畏惧难以克服，稍微靠近一些都让他胆战心惊。

己方人虽多，却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紫砂看他们，也仿佛在看几个死人。

只听寒山一字一顿地问：&ldo;在成为紫砂之前，你又是谁?&rdo;

紫砂笑了起来：&ldo;我以为师兄没兴趣知道呢。你们当中已经有人知道了，何不问他们?&rdo;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垂云，但垂云苍白着脸摇头，他不是不知情，而是不能说。

广清子于是不耐烦地大喊：&ldo;问不出来!&rdo;

&ldo;那你们猜?&rdo;紫砂又故意做出一副调皮的模样。

哈?猜?几个人简直要气乐了，要是能猜出来，他们早干嘛去啦?

只有玉梨三茫然中回神，打破了沉默：&ldo;不用猜了，她先前已经说过了，在成为紫砂之前她是蓬莱派掌门。&rdo;

婵九说：&ldo;你胡说什么呀?蓬莱派掌门一直是明见上人啊，这丫头只不过是……&rdo;

她突然住了口，慢慢地转头，用惊骇之极的眼光望着紫砂，柳七和广清子也仿佛受了重重一击，只有寒山勉强维持着镇定。

&ldo;你就是明见上人。&rdo;他说。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紫砂用另一个肯定句回答了他：&ldo;我就是蓬莱派掌门明见上人。&rdo;

婵九、柳七和广清子同时大叫：&ldo;怎么可能?!&rdo;

广清子急得都结巴了：&ldo;寒、寒山!明见上人是是是个老头子啊!第一性别不对，第二我虽然孤陋寡闻，还从没听说谁能修修仙就返老还童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从生到死犹如江水东流，不管是对凡人还是对我们，没有谁能逆流而上!&rdo;

&ldo;不，有的。&rdo;寒山说。

&ldo;你说她返老还童了?&rdo;广清子指着紫砂问。

寒山摇头苦笑：&ldo;不，是我。&rdo;

他望向婵九，婵九也看着他。

包括柳七，他们彼此之间都清楚寒山是逆流而上的那一个。

在五百年天劫中，他因为怀揣婵九的内丹，奇迹般地没有死于天雷，而是变回了婴儿。

&ldo;可、可明见上人确实是个老头子对吧?&rdo;广清子急于向柳七求证。

柳七说：&ldo;我认识玉清真人，也知道峨眉派的顽石师太是一位比丘尼，可几乎从没听说过有关明见上人的传言。现在想来，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还真的一无所知。&rdo;

广清子又问：&ldo;寒山寒山!你二百多年前跟着师兄来过蓬莱岛，见过明见上人没有?&rdo;

寒山说：&ldo;师叔忘了，二百多年前你也来了，但那次明见上人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出来见我们。&rdo;

广清子捂着伤口瘫坐在地。

婵九喃喃：&ldo;这么说，明见上人非但不是个老头子，反而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天啊，这也太……&rdo;

&ldo;明见上人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个老头子。&rdo;寒山苦笑，&ldo;蓬莱派与我们两大门派并不亲近，近二百年几乎不通声息。我们虽然知道蓬莱派掌门明见上人，可不约而同地按照玉清真人的模样，先入为主地把她想象成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连师尊本人都没能免俗，竟然还做出收她为弟子的傻事。所以今日我们如此惊讶，能够怪谁呢?&rdo;

&ldo;怪我们自己。&rdo;玉梨三小声道。

寒山问他：&ldo;你是怎么猜到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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