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郝正义的语气由怨愤变成了憎恨。
他恨恨地说道:&ldo;更何况,我不甘心,凭什么让他们踩着我的头过好日子。&rdo;
林蔓认真道:&ldo;我劝你还是同意他们的要求比较好。&rdo;
郝正义愕然:&ldo;怎么,你觉得我该答应他们?你不会不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我永远也满足不了他们。&rdo;
林蔓道:&ldo;你有认识的人在外省的厂里吗?&rdo;
郝正义道:&ldo;有,我有一个表哥在外省的化工厂。那个化工厂规模也不小。他在厂里还是一个小领导呢!&rdo;
林蔓道:&ldo;能让你表哥把他们调去吗?尽量工资待遇都好些。&rdo;
&ldo;可以是可以,&rdo;郝正义不甘心道,&ldo;但我要是这样帮他们。他们不就更得寸进尺了吗?&rdo;
林蔓道:&ldo;我让你把他哄到外地,是为了让他先离你远些。给他尽量好的待遇,只为能更长时间地安抚他。&rdo;
从林蔓的话里,郝正义依稀觉出了些许味道:&ldo;你的意思是……&rdo;
林蔓道:&ldo;先拖着他们。&rdo;
郝正义不安道:&ldo;要是没安抚住,他们跑去告我了怎么办?&rdo;
林蔓摇了下头,轻笑道:&ldo;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两个人的目的不在讨回公道,而是要在你的身上占尽便宜。要是你被抓进去了,他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rdo;
郝正义恍然大悟道:&ldo;没错,要是真撕破脸,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rdo;
林蔓道:&ldo;我让你调他们去外省,只为他们万一闹起来,可以暂时不会影响到你。之后,你可以哄着骗着,让他们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外省。必要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吓唬他们两句,他们想要从你身上源源不断地捞好处。有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对你忍气吞声。&rdo;
郝正义越听越有兴致,追问道:&ldo;那么,万一他们跑回江城怎么办?&rdo;
林蔓道:&ldo;你和你表哥关系怎么样?&rdo;
郝正义道:&ldo;他和我一起长大。别看我们是表兄弟,其实我们比亲兄弟的感情还好。&rdo;
林蔓点了下头:&ldo;那就好,你跟你表哥打声招呼。近一年内,绝对不能让他们回江城。他们如果要请假回家,那就让你表哥以工作繁忙、人手紧缺的理由不给他们开介绍信。他们要是偷偷地跑回江城,你就让他报公安,以盲流罪的名义抓他。&rdo;
郝正义越听越过瘾,激动道:&ldo;再之后呢?如果他们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rdo;
林蔓道:&ldo;等时间过得长了,你就让你表哥把他们调到边境城市的乡下,务必要是那种环境最恶劣,民风最彪悍的地方。到时候……&rdo;
林蔓顿了一顿,勾唇冷笑道:&ldo;人一旦进了那种地方,兴许就死活不知了,也说不准呢!&rdo;
郝正义听得解气,可是往深了想下去,他又担心道:&ldo;要是这样,我和他们可就撕破脸了。他们万一什么都不顾,要跟我鱼死网破,再把那事说出来怎么办?&rdo;
林蔓笑了一下,悠悠地说道:&ldo;都过了一两年了。他们去报公安,公安第一句话会问他们,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告。&rdo;
郝正义明白林蔓的意思了:&ldo;是啊!像这样的事,时间长了,确实就说不清了。&rdo;
郝正义又问:&ldo;要是,他们拿出那个证据?&rdo;
&ldo;讲到底,那种东西说是谁的都有可能,凭什么证明属于你?&rdo;林蔓心知验证dna的技术要许久以后才有。因此,郝正义大可以昧着良心否认。
郝正义笑道:&ldo;你这个主意确实两全其美。调他们去外地后,可以让他们即便闹起来,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拖的时间长了以后,可以让他们在公安那边有口难辩。再最后,把他们彻底调到偏远的地方,彻底绝除后患。&rdo;
说着说着,郝正义的眉头彻底舒展开了。
商量完事情后,林蔓和郝正义走出了死巷。
巷子外面空荡荡一片。无论是葡萄架下,自行车棚前,又或是供人活动的空地上,皆没有人。
郝正义走回厂区继续上班,林蔓继续迈着闲步回家。两人各走各路。
当往前走出了一段距离,林蔓忽的想起了些事,回身叫住郝正义。
&ldo;我需要你帮我办两件事。&rdo;林蔓走向郝正义。
&ldo;说吧!但凡我能做,别说是两件事,就是两百件事,我也会帮你办。&rdo;郝正义由衷地说。林蔓刚刚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现下,他对林蔓佩服的五体投地之余,又对林蔓有些惧怕。因为见识到了林蔓的手段,他格外地担心自己哪天要是没注意到,不慎得罪了林蔓,会反遭了她的算计。
林蔓笑道:&ldo;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再查一件事。&rdo;
林蔓招了下手,让郝正义附耳上来。在郝正义的耳边,她轻声说了两句话……
一天之中,五钢厂家属区最热闹的时候,除了早上8点上班人潮涌进厂区大门的时候,就要数下工铃响之后,人潮涌出厂区,回到各自家中,开始生火做饭的时候。
而最清净的点,除了夜里,又是什么时候呢?林蔓以为,当要属下午2点以后,至4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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