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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有道理。&rdo;孙刚拍了一下巴掌。

&ldo;让我们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李信如的脚印被发现在厨房，你们说，他到厨房去做什么呢？他不象是会洗碗的人。&rdo;

&ldo;莫非，你的意思是说……&rdo;琉璃开始有点明白了。

&ldo;现在我们把周洁洁谋杀案和李信如谋杀案完全分开来看。这么说吧，在那天夜里，周洁洁被谋杀了，而李信如却没有死，而经调查后我们又得知了李信如和周洁洁的暧昧关系，你说我们第一重点怀疑的对象应该是谁？&rdo;

&ldo;李信如。&rdo;琉璃说。

&ldo;对了。可问题就在于，在那天夜里，李信如也遇害了。&rdo;

这就是遮住我们眼睛那最大的一片叶子。

&ldo;所以我们完全没有怀疑过他。&rdo;

&ldo;是的。&rdo;

&ldo;可是，&rdo;琉璃提问：&ldo;李信如为什么要杀周洁洁呢？她不是他包养的情妇吗？他不是很爱她吗？&rdo;

我早知有人会这样问，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ldo;你怎么知道他爱她呢？&rdo;我说：&ldo;因为李染的话？但李染又怎么知道李信如爱谁呢？象他那样花心的男人，已经玩惯了，很难再付出真心。我想，对于李信如来说，周洁洁不过是他众多玩具中的一个，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却也许是最难缠的一个。他包了她六个月，每个月五千块，还不包括屋租，很昂贵。这说明周洁洁是一个非常贪恋虚荣和金钱的女人。而且也许李信如觉得腻了，想摆脱她，但却这一个却不象李染那样好对付。那天中午艾小姐见到的，也许正是李信如在电话里和周洁洁争执。也许李信如已经意识到，唯有杀了她，才能够摆脱她。&rdo;

&ldo;你是说，他们在那天夜里见了面，却谈得很不愉快，于是李信如假装离开，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西瓜刀，一刀刺死了周洁洁，然后走到厨房去把刀洗了？&rdo;

&ldo;这就是为什么客厅到厨房有他的脚印。&rdo;

男人厌倦了情妇或老婆，却无法摆脱，买凶杀人或亲自操刀，这类的案件多如牛毛。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时个个望着手里的资料默然不语。&ldo;我还有一个问题。&rdo;琉璃突然说。

&ldo;什么？&rdo;

&ldo;李梅说西瓜刀在六个月以前已经失踪，难道李信如早在六个月前就计划好了要杀周洁洁？&rdo;

这个问题出我意料。我没有想到。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详。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可是我真的不想扯出李信如是同性恋的事实。我不能用程明的证词来证明李信如是同性恋，一旦把程明牵扯进去，我也自身难保。我必须得非常的小心，在我面前的个个都是有多年办案经验的专业刑侦人员。&ldo;呃，我只是提出假设而已，这个……&rdo;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不知情：&ldo;细节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到目前为止，小陈的假设是很有道理，而且行得通的。&rdo;我们的好头儿出面撑我了。&ldo;我也同意。&rdo;孙刚说。

&ldo;即然如此，我也来提一个大胆的假设。&rdo;头儿眯起眼睛。他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一只逮着老鼠的肥猫。

小的们一个个洗耳恭听。

&ldo;我们完全可以假设，李信如和周洁洁并不是包养或情侣关系。而是周洁洁一直在勒索李信如。&rdo;

我张开了嘴。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ldo;从账单来看，一个月五千块，对于一个学生情妇来说，的确是太多了。所以我认为，解释为这是某种敲诈似乎更合适。李信如是在六个月前开始给周洁洁这笔钱的，西瓜刀也是从六个月前失踪的，这样时间就吻合了。也许在六个月前周洁洁知道了李信如的某个秘密，所以一直在利用它勒索李信如，而李信如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打算杀死周洁洁的。这六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人性的迟疑期。毕竟他是律师，知道杀人偿命的事。我们也可以把它看作一个事件发展期，也就是说，在李信如犹豫的时候，周洁洁不劳而获六个月，觉得很愉快，很方便，也认为李信如软弱可欺，于是做出更多的索求。一般这种情况下，被勒索人是最容易做出杀死对方的决定。因为他们觉得，如果不这样做，终此一生，都会受控在他人手里。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忍受的。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李信如和周洁洁的关系，就连周洁洁的朋友也只知道她突然富贵，而不知其原因。所以，如果不是李信如也跟着遇害了的话，我们也许永远也找不到他们的关联之处。周洁洁的案子也许又会变成一个无头案。因为从表面上看，我们找不到那个女大学生被杀害的原因。没有动机的杀人案最难破。李信如应该也考虑过这方方面面的原因才下的手。&rdo;

──只是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信如临死前的表情那么震惊，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夺走了那个女人性命的西瓜刀，此时竟然会刺进自己的身体。在做那件事以前，他一定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包括最坏的打算。但他绝对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我觉得科长简直料事如神。真不愧是老姜头，老而弥辣啊！

同事们也和我心意相通，一时纷纷谄词如潮。

&ldo;那到底是什么事，让李信如不惜杀人呢？&rdo;女人的好奇心强，琉璃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行。&ldo;李信如是干律师工作的，从前我们也听他的同事说过，他是个很好胜的人，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也许是因为周洁洁在他们律师楼实习的那一段时间里面，无意中发现了李信如办案子时的什么不法手段？&rdo;我说。&ldo;有可能。&rdo;孙刚看着报告说：&ldo;据说一直到李信如被害前，他一连保持着二十八场不败的纪录。要做到这样子实在不容易。除了自己能干，很可能他还会采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办法来打赢官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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