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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而你们!你们是警察吧?你们杀死了奎赛佩&iddot;乔吉阿诺，对吗?&rdo;

&ldo;我们是警察，夫人。&rdo;

她向房间里四周的暗处扫了一眼。

&ldo;那么，根纳罗呢?&ot;她问道。&ot;他是我的丈夫。根纳罗&iddot;卢卡。我是伊米丽亚&iddot;卢卡。我们两个都是从纽约来的。根纳罗在哪儿?刚才是他在这个窗口叫我来的，我赶快跑来了。&rdo;

&ldo;叫你来的是我，&ot;福尔摩斯说。

&ldo;你!你怎么可能?&rdo;

&ldo;你的密码并不难懂，夫人。欢迎你的光临。我知道，我只要闪出&39;vieni的信号，你就一定会来的。&ot;&rso;11意大利语&ldo;来吧&ot;。‐‐译者注

这位美貌的意大利女人惶恐地看着我的同伴。

&ldo;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些的，&ot;她说，&ldo;奎赛佩&iddot;乔吉阿诺‐‐他是怎么‐‐&ot;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突然露出骄傲和喜悦的神色。&ot;我现在明白了!我的根纳罗呀!我的了不起的、漂亮的根纳罗，是他保护我没有受到伤害，是他。他用他强有力的手杀死了这个魔鬼!啊，根纳罗，你真好!有哪一个女人能配得上这样的男子。&rdo;

&ldo;唔，卢卡太太，&ot;深感没趣的葛莱森说着，一只手拉住这位女士的衣袖，毫无感情，就好象她是诺丁希尔的女流氓似的，&ldo;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我都不很清楚;不过根据你说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我们要你到厅里去一趟。&rdo;

&ldo;等一等，葛莱森，&ot;福尔摩斯说，&ldo;我倒觉得，这位女士可能正象我们急于了解情况一样地急于要把情况告诉我们。夫人，你知道，躺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是你丈夫杀死的，为了这个，你丈夫会被逮捕审判的呀!你说的情况可以作证词。但是，如果你认为他作出此事不是出于犯法的动机，是出于他想要查明情况的动机，那么，你帮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全部经过告诉我们。&rdo;

&ldo;既然乔吉阿诺死了，我们就不怕什么了，&ot;这位女士说，&ldo;他是个妖魔鬼怪。世界上没有哪个法官会为我丈夫杀死了这样一个人而惩办我丈夫的。&rdo;

&ldo;既然是这样，&ot;福尔摩斯说道，&ldo;我建议把房门锁起来，让这一切都照原样摆着。我们和这位女士一起到她的房间去。等我们听完了她要对我们说的一切之后，再作打算。&rdo;

半个钟头之后，我们四个人已在卢卡太太那间小小的起居室里坐下来，听她讲述那些奇怪的凶险事件。事件的结尾，我们碰巧已经目睹了。她的英语说得很快而流利，但不很正规。为清楚起见，我只好作些语法修改。

&ldo;我出生在那不勒斯附近的坡西利坡，&ot;她说，&ldo;我是首席法官奥古斯托&iddot;巴雷里的女儿。我父亲曾经在当地做过议员。根纳罗在我父亲手下做事。我爱上了他。别的女人也一定会爱他的。他没有钱也没有地位‐‐他什么也没有，只有美貌、力量和活力‐‐所以我父亲不准我们结婚。我们一起跑了，在巴里结了婚。变卖了首饰，用这笔钱我们到了美国。这是四年前的事。从那以后，我们一直住在纽约。

&ldo;开头，我们运气很好。根纳罗帮助了一位意大利先生‐‐他在一个叫鲍厄里的地方把这位先生从几个暴徒中救了出来，这样就交了一个有势力的朋友。这位先生叫梯托&iddot;卡斯塔洛蒂。他是卡斯塔洛蒂-赞姆巴大公司的主要合办人。这家公司是纽约的主要水果进口商。赞姆巴先生有病，我们新结识的朋友卡斯塔洛蒂掌管公司的大权。公司雇用了三百多名职工。他在公司里给我丈夫找了个工作，而且叫他主管一个门市部，在各方面对我丈夫都很好。卡斯塔洛蒂先生是个单身汉，我相信，他觉得根纳罗好象是他的儿子，我和我丈夫敬爱他，好象把他看作我们的父亲。我们在布鲁克林买了一幢小房子，我们的整个前途看来都有了保障。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乌云，很快就布满了我们的天空。

&ldo;有一天晚上，根纳罗下班回来，带来一个同乡，叫乔吉阿诺，也是从坡西利坡来的。这个人身材高大，你们可以验证，因为尸体你们已经见到了。他不但块头大，一切都怪，叫人害怕。他的声音在我们的小房屋里象打雷。谈话的时候，屋里没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他挥动巨大的手臂。他的思想、情绪都是强烈而奇怪的，他说起话来很有劲，简直就是在吼叫，别人只能坐着乖乖地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他的眼睛一看着你，你就得听他摆布。他是个可怕的怪人。感谢上帝，他已经死啦!

&ldo;他一次又一次到我家来。可是我知道，根纳罗见到他并不比我见到他更高兴些。我那可怜的丈夫坐着，脸色发白，没精打采地听我们客人的谈话。他谈的都是对政治和社会问题所发表的无休无止的胡言乱语。根纳罗一言不发，我哩，我是了解他的。我从他脸上看得出某一种我以前不曾见过的表情。起初，我以为是讨厌。后来，我慢慢明白了，不仅仅是讨厌，是惧怕‐‐一种深沉的、隐蔽的、畏缩的惧怕。那天晚上‐‐就是我看出他恐惧的那个晚上‐‐我抱着他，以他对我的爱恳求他告诉我，以他什么事都不瞒着我的感情恳求他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大个子竟能把他弄得这样霉头霉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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