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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小古喜欢玩爸爸的手机，古律师爱用诺基亚，每年都要换，现在是一款智能手机9300，从侧面展开就象一台迷你的笔记本电脑。玩着玩着，小古随意进入收件箱，看见一条奇怪的短信：

&ldo;你做过亏心事吗?&rdo;

小古并没有在意，他哪里知道，这条只有七个字的短信，正是他老爸发疯的诱因。

第6小节

彭龙华找了严队，说自己正在钻研犯罪心理学，打算找一个典型案例来分析，比方说，那个抢劫银行的许桂花。

&ldo;好啊好啊，没准咱们队里能飞出一个心理学博士来呢。&rdo;严队长笑着说。

有了严队的批准，彭龙华顺利地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这个抢劫自家银行的银行高级职员。许桂花比过去消瘦，头发有些零乱，昔日的高级白领看上去就象一个刚下夜班的纺织厂女工。

&ldo;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rdo;彭龙华开门见山。

许桂花以为只是例行的审问，问那些千篇一律的问题，却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要害，脸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

彭龙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问：

&ldo;手机里的那几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ldo;有人威胁你?你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去打劫自家的银行。你根本不是冲钱，钱到手了你却坐下来等警察，有这么笨的劫匪吗?

&ldo;其实你并不傻，在两样必选其一的情况下，你选择了身败名裂。究竟什么样的东西值得你如此牺牲?我想只有一样，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ldo;这个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rdo;彭龙华循循善诱。

许桂花有点招架不住了，苦笑一声：&ldo;不，你帮不了我。你要是见到她，也会吓得半死。别说抢一家银行，哪怕叫你去火烧故宫，你也会乖乖照办……&rdo;

&ldo;她是不是女的?身体裹着一块冰?&rdo;彭龙华追问。

许桂花显出惊讶的神情，&ldo;你怎么……&rdo;

她的嗓音忽然嘶哑起来，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脸憋得通红，而且泛出一层青紫色。彭龙华觉得不妙，赶紧拍她的后背，就听&ldo;呃!&rdo;的一声，嘴里似乎有东西要吐出来，一时又吐不出。

&ldo;如果她在我面前断气，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do;彭龙华急中生智，大喊一声，&ldo;把嘴张开!&rdo;许桂花痛苦地张开嘴，彭龙华一下把手指插了进去，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节硬梆梆的东西，用力拔了出来‐‐

那是一节冰!象人的手指，卡在许桂花的喉咙里，险些造成窒息。

许桂花通通咳嗽起来，彭龙华赶紧倒了杯水让她喝下去，然后扶她躺下，心里咒骂着，茅爱思，我是警察，我不会让你这么胡作非为的，走着瞧!

他朝那节冰看了看，那东西还躺在桌子上，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它晶莹剔透，带着可爱的气泡，纯洁得无可挑剔，丝毫看不出它是一个险些让人窒息的肇事者。

许桂花躺着，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

彭龙华掏出那张高三毕业班合影，指着上面的杜彪问：&ldo;你认识这个人吧?&rdo;

许桂花看了一眼，没有反应。

彭龙华又指着第三排和第四排的两个人说：&ldo;这个人叫古京，这个人叫孙铁洋，他们一个是大律师，一个是局长，今年都是42岁，事业有成。和你一样，他们都做了让自己身败名裂的蠢事。&rdo;

彭龙华又说：&ldo;三个男人做的亏心事是&lso;淫乱&rso;，而你做的亏心事是&lso;撒谎&rso;，因此我推断你曾被他们强暴过，对吗?&rdo;

许桂花一动不动地躺着，眼里泛出一丝泪光。第八章万冰（5）

第7小节

位于南市区的求知中学，如今早已不复存在，南市区并入了黄浦区，求知中学旧楼拆除，并入了敬业中学，学校对面的文庙被修葺一新，竖起了孔子像，故地重游，只有马路的轮廓依稀还能辨别出来。

1983年，在重点中学林立的南市区，不仅拥有市级重点中学：如大同中学、大境中学，还有区级重点中学：如敬业中学、十六中学。因此无论看校舍还是师资力量，求知中学只是一个&ldo;小八拉子&rdo;（上海俚语，指不起眼的小人物）。

在高一（2）班，杜彪的年龄比别人要大一岁，因为他留了一级。当时的留级生大多是让学校头疼的问题少年，抽烟打架调戏女生，无所不为，（不过比起今天在校门口打劫低年级生的恶少来说，他们还算是比较善良的），班里的同学也对他们敬而远之。但再差的学生，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哥儿们，杜彪也找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位敢于象飞蛾扑火一样去嫖娼的孙铁洋。

两人飞牌赌钱，在牌里做点手脚，骗骗周围的学生，一旦被戳穿，也可以凭借身高马大，在打架时占得上风。有时候也在校园里小偷小摸，把实验室门上的铁环铜把手撬下来拿到废品回收站去卖掉，得来的钱买包香烟抽，或者吃碗排骨面打打牙祭。他们犯下的案值最大的一桩&ldo;盗窃案&rdo;，就是把篮球架上的篮圈拆下来卖掉，把校篮球队的几位帅哥气成了大肚子蛤蟆。

不过与强暴许桂花比起来，以上这些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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