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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正像波洛说的那样，这位福斯卡蒂尼是个做事有条理的人，他的笔记本里有一条写得很小但很清晰的字：

阿斯卡尼奥先生，格洛斯威诺酒店。

那个警官忙着打了电话，然后向我们咧咧嘴笑着说：

&ldo;非常及时，我们要找的这位先生刚刚动身去欧洲大陆。好了，先生们，我们在这里要做的事情已经都结束了。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是案情已经明白无疑，极其可能这是一件意大利人的家族世仇之类的案子。&rdo;

就这样，那位警官一身轻松地离开了房间。我们朝楼下走去，霍克大夫非常激动。

&ldo;这就像一本小说的开头，是吗?非常令人激动，如果你不是在现场的话，是不会相信的&rdo;波洛没有言语，他一直很严肃地沉思着，整个晚上，他几乎没有再张开过嘴说话。

&ldo;你这位大侦探有何高见，嗯?&rdo;霍克说着，拍了拍波洛的肩膀，&ldo;此时此刻，你的聪明智慧还没起作用吗?&rdo;

&ldo;你这样认为吗?&rdo;

&ldo;那你想到了什么呢?&rdo;

&ldo;比如说那房间里的窗户。&rdo;

&ldo;那窗户都关着，没有人可以从窗户进来或出去。我特别注意到了这点。&rdo;

&ldo;为什么你能够注意到它呢?&rdo;

大夫露出满脸的困惑，波洛急忙解释：

&ldo;我的意思是说，那些窗帘没有被拉上。这有点儿奇怪;

再者是那杯咖啡，那是很浓的黑咖啡。&rdo;

&ldo;可那又怎么样呢?&rdo;

&ldo;非常浓非常黑，&rdo;波洛重复说，&ldo;这样，就使我们想到一定是用过了那些米饭和蛋奶酥。那么我们该得到些什么启发呢?&rdo;

&ldo;咖啡和奶酥，&rdo;大夫大笑道，&ldo;您说的这些事风马牛不相及，这是在和我开玩笑。&rdo;

&ldo;我从来不开玩笑，黑斯廷斯可以为我作证，我相当严肃。&rdo;

&ldo;我不懂您在说些什么，&rdo;我承认道，&ldo;您不会怀疑到这个男仆吧?他有可能是那个犯罪团伙里的成员，他在咖啡里下了毒药。我认为，他们也会为他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rdo;

&ldo;毫无疑问，我的朋友，但是那个阿斯卡尼奥先生不在现场的证据更使我感兴趣。&rdo;

&ldo;你认为他不在作案现场?&rdo;

&ldo;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并不怀疑我们很快就会弄清这一点。&rdo;

《每日新闻导报》使我们对以后的案情进展有了更多的了解。

阿斯卡尼奥先生被捕并被指控谋杀福斯卡蒂尼伯爵。

当他被捕时，他一口否认见过那位伯爵，并且声称在案发的前天上午以及案发的当天晚上都从未接近过雷金大厦。那位年轻人则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斯卡尼奥先生是案发前两天从欧洲大陆独身一人来到英国，住进格洛斯威诺酒店的。搜捕第二个人的所有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然而，阿斯卡尼奥并没有被送上法庭受审。不亚于意大利大使本人身份的一位政界要人到警察局分面作证，说那天晚上从八点到九点，阿斯卡尼奥一直在大使馆和他在一起。因此，他被释放了。很自然，很多人都认为那桩案子属于政治性的，因而有意秘而不宣，隐瞒公众。

波洛对所有这一切情况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然而，在一天上午，当他突然对我说他十一点要等一位客人时，我还是有点儿吃惊，因为那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斯卡尼奥先生本人。

&ldo;他希望与你会面吗?&rdo;

&ldo;啊，黑斯廷斯，是我希望能和他面谈。&rdo;

&ldo;谈什么!&rdo;

&ldo;谈雷金大厦的谋杀案。&rdo;

&ldo;你打算证明是他干的?&rdo;

&ldo;一个人不能够因为谋杀罪被审问两次，黑斯廷斯，你应该具备这种常识。啊，这是我们的朋友报的门铃。&rdo;

几分钟后，阿斯卡尼奥先生被领进房间。他身材矮小，人很瘦削，眼神狡黠诡诈。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用怀疑的目光交替地看着我和波洛。

&ldo;哪位是波洛先生?&rdo;

我的矮个子朋友轻轻地拍了拍胸脯。

&ldo;请坐，先生。证明您已接到了我的信。我决心将这件案情中的秘密调查个水落石出。在某些方面，您可以帮助我。让我们谈谈吧。您陪同一位朋友在九号即星期四上午拜访了那位福斯卡蒂尼伯爵‐‐&rdo;

那个意大利人做了个愤怒的手势。

&ldo;这是根本没有的事儿，我在法庭上已发过誓‐‐&rdo;

&ldo;不必激动‐‐我的感觉是您发过的誓有假。&rdo;

&ldo;您这是在威胁我?哼!我什么也不怕，我已经被证明元罪了。&rdo;

&ldo;确实如此。我不是个智力低下的人，也不是威胁要将您送上绞架‐‐而是说我会公开秘密，引起公众的注意!我看得出您不喜欢这句话。我有一种感觉，您是不会喜欢公众注意的。您知道。我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很有价值的。先生，请静下心来，您惟一的机会就是与我坦诚相见，对我毫无隐瞒。我并不想知道您是奉谁的秘密使命到英国来的，我知道您来见福斯卡蒂尼伯爵怀有特殊的目的，这就足够了。&rdo;

&ldo;他不是一个伯爵!&rdo;那个意大利人愤怒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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