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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这非常好。&rdo;波洛说着，脑子里飞快地回想起他与那位被判处死刑的罪犯会面那天的情况。那天他对詹姆斯&iddot;本特利看得十分清楚，灰褐色的头发，瘦瘦的身材，两只手上的关节很大，细长的脖子上大大的喉结看得很清楚。他也看到了那种偷偷摸摸的，有些尴尬难堪的，几乎是鬼鬼祟祟的眼神。他不是干净利索的人，也不是那种胸怀坦荡，给人以信赖感的人‐‐而是那种神神秘秘，略带狡诈，好像看东西躲躲闪闪的家伙，说话含混不清，喜欢自言自语，一点儿也不坦荡。他是那种不诚实、不礼貌的家伙，这就是大多数喜欢从外表看人的人对詹姆斯&iddot;本特利的印象，这也正是他给陪审团留下的印象。

这种家伙会撒谎、会偷钱、也会砸烂一位老妇人的脑袋。但对于很有识别能力的斯彭斯警监来说，他对他并没有这样的印象。赫尔克里&iddot;波洛对他也不是怀有这样的印象。现在，这位姑娘也不这样看他。

&ldo;小姐，您的名字是‐‐&rdo;

&ldo;莫德&iddot;威廉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rdo;

&ldo;我想是有的。有人相信詹姆斯&iddot;本特利是无辜的，威廉斯小姐。他们正在努力证实这件事，我就是那位受命进行调查的人。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我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是的，进展相当大！&rdo;他毫不脸红地撒了一个谎。在他看来，撒这个谎非常有必要。

有些人在有些地方总觉得不自在。

莫德&iddot;威廉斯会开口说话的。她一旦开始说话，就像是投石水中，被击起的涟漪迅速蔓延开来。他说：

&ldo;您刚才对我说，您和詹姆斯&iddot;本特利过去总在一起说话交谈，他给您讲过他的母亲和他的家庭生活，他是不是还提到过别的什么人？这个人与他或是他的母亲关系很不好呢？&rdo;

莫德&iddot;威廉斯想了想。

&ldo;不‐‐不是您所说的那种关系很不好。他的母亲不太喜欢年轻女人。儿子很孝顺的母亲都不会喜欢年轻的女人。&rdo;

&ldo;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家族世仇或是什么宿敌，或是对他心怀不满，有敌意的人。他有没有跟您提起过这些？&rdo;

她摇了摇头。

&ldo;他从未说过在他的生活中有这种人存在。&rdo;

&ldo;他有没有提到过他的女房东，麦金蒂太太呢？&rdo;

&ldo;没有提到过那个名字。他说过一次，她让他吃鲱鱼的次数太多了。他还有一次提到他的女房东很难过，因为她的猫丢了！&rdo;

&ldo;他是不是向您提起过‐‐请您务必诚实认真。他是不是说他知道她放钱的地方？&rdo;

那姑娘的脸上出现了一片不自然的红晕，但她坚定地绷起了脸颊。

&ldo;事实上他对我说过。我们曾在一起谈过有些人就是不相信银行‐‐他就说他的女房东把她的钱放在一块地板的下面。当时他说。&lso;说不定哪一天她外出的时候，我会去把那钱拿过来。&rso;这并不像个玩笑，他从来不开玩笑。他的意思实际上是指他替女房东的粗心大意感到担忧。&rdo;

&ldo;噢，&rdo;波洛说，&ldo;那就对了。我的意思是，根据我的观点来看，这样就对了。当詹姆斯&iddot;本特利想到要偷钱的时候，在他自己看来，那好像是在从别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的。他也许会这样说，&lso;有一天，也许有个什么人会为了钱把她的脑袋给砸开的。&rso;&rdo;

&ldo;但不管怎么说，事情不是那样的。&rdo;

&ldo;噢，是的。但是人一开口说话，不管多么不经意，总是不可避免地暴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聪明的罪犯从不愿开口说话，但那些罪犯又很少是聪明的。他们通常会夸夸其谈，说个没完没了‐‐这样，绝大多数罪犯迟早总会束手就擒。&rdo;

莫德&iddot;威廉斯冲口说道：

&ldo;但是肯定有人杀了那位老妇人。&rdo;

&ldo;那是当然的了。&rdo;

&ldo;您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是的。&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又一次撒谎道，&ldo;我认为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目前还只是刚刚有了进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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