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赫尔克里&iddot;波洛总能发现詹姆斯&iddot;本特利的性格这么容易使人发火,以致于他热切地希望他能够相信詹姆斯&iddot;本特利就是麦金蒂谋杀案的凶手。
不幸的是,本特利越是激他发火,他越来越认识到本特利的思维方式。他觉得越来越难以设想本特利会谋杀任何人。波洛确信,詹姆斯&iddot;本特利对待谋杀的态度是,那无论如何不会有任何好处。如果像斯彭斯坚持认为的那样,过分自信是杀人犯的一个性格特征,那么,本特利绝对不具备丝毫杀人犯的本质。
波洛控制着自己的思路,说道:
&ldo;威廉斯小姐自己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她相信你是无辜的。&rdo;
&ldo;我不明白她怎么会了解这案子。&rdo;
&ldo;她了解你。&rdo;
詹姆斯&iddot;本特利眨了眨眼睛,勉强说道:
&ldo;我想她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我,但是不全面。&rdo;
&ldo;你们在一起工作,不是吗?你们有时候还一起吃饭?&rdo;
&ldo;呃‐‐是的‐‐有过一两次。在&lso;蓝猫&rso;餐馆,那里很方便‐‐就在路对面。&rdo;
&ldo;你和她一起散过步吗?&rdo;
&ldo;事实上,我们散过步,有一次,我们一起在糙地上走。&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忍无可忍,发作起来:
&ldo;哎呀,天哪!难道我是在让你坦白一桩罪行吗?和一位漂亮姑娘结伴同行,难道不是极其自然的事吗?难道不令人愉快吗?难道你自己就不能让自己为此事感到高兴吗?&rdo;
&ldo;我不知道为什么。&rdo;詹姆斯&iddot;本特利说。
&ldo;在你这个年龄,有姑娘陪伴是很自然的,你有权利享受这种快乐。&rdo;
&ldo;我不认识很多姑娘。&rdo;
&ldo;你应该为此感到羞愧,而不是自命不凡!你认识威廉斯小姐。你和她一起工作过,和她一起谈过话,有时候还和她一起吃饭,并且一起在糙地上散过一次步。而当我提到她,你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rdo;
詹姆斯&iddot;本特利脸红了。
&ldo;呃,你知道‐‐我一向和女孩子交往不多。她又不是那种会被称之为优雅女士的人,是不是?啊,对人很好‐‐如此等等‐‐可是,我总是觉得我妈妈会认为她太普通了。&rdo;
&ldo;这就是你认为重要的东西。&rdo;
詹姆斯&iddot;本特利又脸红了。
&ldo;她的头发,&rdo;他说,&ldo;还有她穿的那种衣服‐‐我妈妈,当然,是旧式的‐‐&rdo;
他打断了这句话。
&ldo;可是你觉得威廉斯小姐‐‐我应该怎么说呢‐‐有同情心?&rdo;
&ldo;她总是很好,&rdo;詹姆斯&iddot;本特利慢吞吞地说,&ldo;可是她并不‐‐真正‐‐理解。她妈妈死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你知道。&rdo;
&ldo;后来,你失掉了工作,&rdo;波洛说,&ldo;你又找不到新工作。威廉斯小姐在布罗德欣尼见过你一次。是这样吗?&rdo;
詹姆斯&iddot;本特利很沮丧。
&ldo;是‐‐是的。她当时出差到那里,她还给我寄了一张明信片,请我和她见面。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好像我并不怎么了解她。&rdo;
&ldo;可是你确实和她见面了?&rdo;
&ldo;是的,我不想失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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