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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约翰尼&iddot;萨默海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平静安详，几乎有些友好。

&ldo;你这说的是一派胡言乱语，是不是？自己洋洋得意，信口开河，说出一大堆漫无边际的猜测臆想。对，全都是凭空臆想！说我妻子‐‐&rdo;

他的愤怒突然爆发了，像汹涌的潮水一样不可遏止。

&ldo;你这个肮脏该死的下流坯‐‐&rdo;

他冲上前来，动作之迅猛使全屋的人猝不及防。波洛敏捷地闪身后退，斯彭斯警监突然挡在波洛和萨默海斯之间。

&ldo;嘿，嘿，萨默海斯少校，镇静‐‐镇静‐‐&rdo;

萨默海斯使自己恢复了常态，耸耸肩膀，说道：

&ldo;抱歉。实在荒唐！不管怎么样‐‐任何人都可能往抽屉里塞张照片。&rdo;

&ldo;千真万确，&rdo;波洛说，&ldo;对于这张照片，有趣的是，它上面没有指纹。&rdo;

他住口，然后轻轻地点头。

&ldo;可是本来应该有，&rdo;他说，&ldo;如果是萨默海斯太太保存的，她会毫无邪念地保存。因此，她的指纹应该留在上面。&rdo;

莫林叫道：

&ldo;我看你是疯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那张照片‐‐除了那天在厄普沃德太太家。&rdo;

&ldo;您很幸运，&rdo;波洛说，&ldo;我知道您说的是实话。这张照片是在我发现它之前几分钟才被放进那个抽屉的。那天上午，那个抽屉里的东西被翻乱丢在地上两次，两次我都把东西重新装好放回原位；第一次，这张照片不在抽屉里，第二次它在抽屉里。这是在那两次翻乱抽屉的间隙被放进去的‐‐而且我知道是谁放的。&rdo;

他的声音里出现了新的语调。他不再是一个留着滑稽小胡子染了头发令人可笑的小矮个子了，他是一个猎手，离他的猎物已经非常近了。

&ldo;这些罪恶是一个男人制造的‐‐制造罪恶是为了诸多原因中最简单的原因‐‐为了钱。在厄普沃德太太的屋里找到一本书，书的扉页上写的是伊夫林&iddot;霍普。霍普是伊娃&iddot;凯恩离开英国时用的名字。如果她的真名叫伊夫林，那么，当她的孩子出生时，她很有可能给孩子取这个名字。可是伊夫林既是个男人的名字也可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我们为什么猜测伊娃&iddot;凯恩生的是个女孩呢？大概因为《星期天彗星报》这么说的！而事实上，《星期天彗星报》并没有详细说这件事。它只是根据和伊娃&iddot;凯恩的一次会面而这样猜测的。但是，伊娃&iddot;凯恩离开英国是在这个孩子降生之前‐‐因此，没有人能说得准这个孩子的性别。&rdo;

&ldo;那正是我自己被那份不确切的随意报道引入误区的地方。

&ldo;伊夫林&iddot;霍普，伊娃&iddot;凯恩的儿子，来到英国。他聪明过人，吸引了一位非常富有的女人的关注，她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有选择地告诉她的那种浪漫故事（这故事很简单‐‐说的是一个不幸的女芭蕾舞演员因肺病死于巴黎！）。

&ldo;她是一位孤独的女人，最近刚失去她的亲生儿子。这位聪明的年轻剧作家根据契约就跟随她姓。&rdo;

&ldo;但是你的真名叫伊夫林&iddot;霍普，是吗，厄普沃德先生？&rdo;

罗宾&iddot;厄普沃德厉声尖叫起来：

&ldo;当然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rdo;

&ldo;你确实难以否认。有人知道你那个名字。写在那本书的名字伊夫林&iddot;霍普，是你的笔迹‐‐和这张照片背面&lso;我的妈妈&rso;几个字出于同一笔迹。麦金蒂太太在给你整理东西的时候看见了那张照片和写在上面的字。在看过那份《星期天彗星报》之后，她对你说过那件事。麦金蒂太太猜想，那是厄普沃德太太年轻时候的照片，因为她没想到厄普沃德太太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你知道，如果她一旦提起那事，让厄普沃德太太听到，一切都完了。厄普沃德太太对血统问题持很狂热的观点。她一刻也不会容忍养子是一个着名杀人犯的后代。她也不会饶恕你在这个问题上的撒谎行为。

&ldo;因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让麦金蒂太太保持沉默。也许是出于谨慎起见，你答应给她一件小礼物。第二天晚上，在你去电台播音的中途，你上门找她‐‐你把她杀死了！就像这样……&rdo;

突然一个动作，波洛从架子上一把抓过那把敲糖斧头，上下左右挥舞着，好像要朝罗宾的头上砸下来似的。

这种举动如此吓人，周围的人发出了几声惊叫。

罗宾&iddot;厄普沃德尖叫起来，叫声很高很恐惧。

他叫道：&ldo;别……别……那是一场事故。我发誓那是意外。我并不是存心要杀她，我失去了理智。我发誓。&rdo;

&ldo;你洗掉了血迹，将斧头放回到这个房间里你原来找到它的地方。但是，有新的科学方法可以确定血迹‐‐可以还原过去的指纹。&rdo;

&ldo;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存心要杀死她……那完全是一场误会……不管怎么说，那不是我的过错……我不负责。那是我的血，我没有办法。你不能因为不是我的过错而处死我。&rdo;

斯彭斯压着声音屏住气息说：&ldo;我们不能吗？你看看我们能不能！&rdo;

他亮开嗓门，严肃正式地喝道：

&ldo;我必须警告你，厄普沃德先生，你所说的每句话……&rdo;

第二十六章

&ldo;我确实不明白，波洛先生，你怎么会怀疑到罗宾&iddot;厄普沃德。&rdo;

波洛洋洋自得地看了看都转到他这一边的面庞。

他总是乐于解惑。

&ldo;我本来很早就应该怀疑到他。那个线索，一个如此简单的线索就是那天鸡尾酒会上萨默海斯太太说的一句话。她对罗宾&iddot;厄普沃德说：&lso;我不喜欢被人收养，你呢？&rso;这就是说明问题的两个字。你呢？其意思是‐‐其意思只能是‐‐厄普沃德太太不是罗宾的亲生母亲。

&ldo;厄普沃德太太本人焦虑得近乎病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罗宾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关于聪明的年轻人依靠年老女人生活的下流传闻，她可能听说过太多了。

而确实知道的人没有几个‐‐只有她最初遇到罗宾时戏剧圈里的很少几个人知道此事。在这个国家里，她来往密切的朋友屈指可数，因为她在国外生活过很长的时间。于是，她选定离她家乡约克郡十分遥远的这个村庄定居。即使遇到她旧时的朋友时，如果他们以为这个罗宾正是他们从小认识的那同一个人，她也不向他们挑明这种猜测。

&ldo;但是，从最初，在拉伯纳姆斯院里那些家庭细节上，有些情况使我感到很不自然。罗宾对厄普沃德太太的态度既不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也不像一个全心全意的儿子。那是一个受保护人对保护人的态度。他叫老妈妈那种口吻相当富有戏剧意味，像称呼一位财神似的。厄普沃德太太呢，尽管她明显地喜欢罗宾，然而，还是无意识中像对自己花钱买来的奖品那样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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