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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一辆双轮马车来到门前，达尔扎克教授从车厢里伸出头，请拉桑把大门打开。他还说，他要赶乘下一趟火车去巴黎，从这儿到车站，时间很紧张。这时，他忽然认出了我。在拉桑开门时，达尔扎克教授问我怎么在这么悲惨的时候来到这里。他满面悲痛，脸色发青。

&ldo;玛蒂小姐身体怎样？不要紧吧！&rdo;我急忙问道。

&ldo;大概没危险了。无论如何，她必须活下去。&rdo;达尔扎克说道。

&ldo;看来，我还是到那边去看看好。&rdo;拉桑侦探说完，便一个人向城堡走去。

也许是担心误火车，达尔扎克教授皱起眉头，显得焦躁不安。我介绍说胡尔达必是我的朋友，是一名记者。教授一听记者，更显出不快：&ldo;对不起，到埃皮纳勒车站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我失陪了。&rdo;他急急忙忙地说着，举起了马鞭。

就在那一瞬间，胡尔达必突然抓住缰绳，用力拽住马车，口中念念有词，朗诵出一些我全然听不懂的诗来：

&ldo;牧师馆的美梦！

花园的光辉！

一切和回忆中一样！……&rdo;

顷刻间，达尔扎克教授的身体摇晃起来，本来就铁青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那对充满恐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胡尔达必。他慌乱地从马车上跳下来：&ldo;你、你干什么？你！&rdo;他紧张地咽着唾沫，&ldo;我明白了。那么，走吧！&rdo;他呻吟着，转身返向城堡。胡尔达必紧紧地抓着马缰，随他一同向城堡走去。

02幽灵出入之门

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们便来到城堡。在古塔和路易十四年代改建的建筑之中，有一个近代建筑将全部建筑联结起来。正门就在这正中的近代建筑上。

走近近处，有两名警察站在古塔的小门外，据说塔底层过去曾是监狱，如今成了仓库。看门人夫妇就监禁在这里。达尔扎克教授带我们从正门进入城堡，参观了中间这部分近代建筑。

胡尔达必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达尔扎克教授的身上移开。随着他的视线，我发现他一直注视着教授那两只带着手套的手。一会儿，我们来到一间摆设着古香古色家具的小客厅。达尔扎克教授不慌不忙地转向胡尔达必，不高兴地说：&ldo;好，听听你的重要问题吧。&rdo;

胡尔达必也表情冷淡地说：&ldo;我在提问之前，我想我们应该握握手。&rdo;

&ldo;什么意思？你……&rdo;达尔扎克教授不由自主地往身后退了一步。

这时，我才明白，我的朋友怀疑达尔扎克教授就是那个可恶的凶手，不料，教授慢慢地摘下手套，伸出手来：&ldo;这样，你满足了？&rdo;

&ldo;不，还没有。&rdo;胡尔达必摇摇头，转身对我说，&ldo;对不起，我想和教授单独谈谈。&rdo;

我只好出去，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胡尔达必和达尔扎克教授一起从馆里出来了。可是，怎么回事？就在刚才，他们二人还是那么不友好，这会儿，他们简直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地朋友。

&ldo;现在，我们就去那间黄色房间怎么样，和我们一块儿去吗？&rdo;胡尔达必笑咪咪地问我，&ldo;看来，今天一天都要麻烦你了，一会儿调查完那间黄房子，我们一起去吃午饭。饭后，我要给报社写稿子，尔后麻烦你帮我送到编辑部去行吗？&rdo;

&ldo;当然。今晚，我准备住在这里。&rdo;我愣住了，胡尔达必表情很认真，我扭头看看达尔扎克教授，他的面色也很平静。

我们路过古塔时，听到一男一女的抽泣声，无疑是看门夫妇的哭泣。

&ldo;警察为什么逮捕他们？&rdo;胡尔达必问达尔扎克教授。

&ldo;这也有我的责任。&rdo;达尔扎克教授答道，&ldo;昨天，检察官来时，我对他说，研究所离大门很远，可是杰克大叔刚刚跑出研究所没多远，就遇上了看门人夫妇，算起来，那时距枪响不过两分钟时间。不管怎么说，听到枪声之后，换下睡衣，再跑出那么远的一段路，仅仅用两分钟时间是难以解释的。如果不是事先有准备的话，是不可能有这么快速度的。结果，检察官就把他们关起来了。&rdo;

&ldo;噢，是这样。这事的确很奇怪。&rdo;胡尔达必点点头，&ldo;两个人确实都换下了睡衣？&rdo;

&ldo;没错，两个人穿得整整齐齐，贝合尼耶甚至还穿上了皮靴。平时，他们夫妇是九点钟准时上床的，这么快穿戴好了，一定是事先有准备。当然，不能光凭这一点就断言贝合尼耶夫妇是凶手。至少有同案犯的嫌疑，所以，我建议检察官将他们拘留了。&rdo;

&ldo;可是，假如他们真的是同案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他们不应穿戴整齐。正相反，他们应该故意穿戴不整；或者，他们根本不跑出来，那样，他们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了。&rdo;

&ldo;那么，他们半夜在外面转悠什么呢？他们可以讲清楚嘛！&rdo;

&ldo;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这个原因没准和这案件有关。&rdo;我们说着，走向橡树园的深处，那里孤零零地有一座建筑，这就是我们要去的研究所。

好奇特的一座建筑。一面白色的墙上看不到一个窗户，只有一个小门，宛如荒林深处的一座坟墓。在门口有几级石台阶。胡尔达必在台阶前站住了：&ldo;达尔扎克教授，您认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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