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往右拐弯,继续前行。”
“前方红灯。踩刹车。”
“让它超车,别慌。”
蒋丞丞以时速20码慢慢地在马路上行驶着。
蒋年年知道她初次上路,心里很紧张,没有催她。
“姐,你还没说你要去哪。”蒋丞丞目视前方,注视着马路两边的车流变化。
“你去哪我就去哪。”见蒋丞丞久久不语,蒋年年开口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寺庙见霍云间?姜月茹都跟我说了,说你一有空就往寺庙里跑。”
“姐,我是过去当义工的。寺里给附近农民工的小孩办了个学习班,教他们学习。我这是过去给他们当美术老师。”蒋丞丞继续狡辩,“而且那里师傅做的斋饭很好吃。我是过去蹭吃的。”
“你到底为什么去,你自己心里清楚。”
蒋年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的妹妹。
她原本以为蒋丞丞就是一时兴起,被拒绝了以后就慢慢淡了。没想到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她还在坚持,看来是动了真心。
蒋丞丞靠边停车,幽幽道:“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因为他曾经的陪伴就爱上他,太荒唐了?”
“不会,绝望时的陪伴才弥足珍贵。”蒋年年握着她妹妹的手,“丞丞,姐不知道该说什么。姐欣赏你追求真爱的勇气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精神,可是霍云间他——”
“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自私了?他一心想要超脱俗世,而我却一心想把他拉到这红尘中来。”蒋丞丞眼眶渐渐湿润,哽咽道,“可我真的好喜欢他。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
蒋年年长长地叹了口气。
崇恩市香火鼎盛,前来敬香的人络绎不绝。
蒋年年敬了一炷香,跪拜在佛祖前,虔诚地祷告着。希望佛祖能保佑蒋毅快点醒来,保佑姜月茹顺利生产,保佑蒋丞丞得偿所愿。
结束后,蒋年年让蒋丞丞把她送回家。
“姐,听说你这学期选了佛学选修课,我可以去旁听吗?”回去的路上,蒋丞丞笑着问。
蒋年年心想,她妹妹是真的魔怔了。
等她上了选修课,见到主讲老师霍云间,才知道她妹妹不是对佛学感兴趣,而是去见心上人去了。
下课铃声响了。
霍云间收拾着书本,正要离开学校,蒋丞丞飞快地跑到他跟前,把一张素描图送给他。
霍云间低头瞧着那张画。
画中的他穿着一身黄色僧袍,手上拿着一本佛经,站在白板前。
“所以你过来不是为了听学,而是画画?”霍云间皱着眉头问。
“不不不,我有认真听的。”蒋丞丞给他看她认真做的笔记,一边往后退,一边笑着问,“云间,你觉得我画的好看吗?”
霍云间眉心紧蹙:“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的法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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