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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话筒里立刻传方书记不相信的声音：&ldo;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是杀人犯呢?他曾是周敏的秘书，周敏对他一向很器重，他对周敏也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去杀她呢?老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rdo;

待方书记讲完之后，老齐耐心地解释道：&ldo;方书记，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我希望您也能理解我们，现在案件还在进一步侦查取证，请您相信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rdo;他略一沉吟，又说道：&ldo;毫不隐瞒的说，现在我掌握的所有的证据对肖扬都是不利的，更为关键的是，他自己已经承认是他杀的人。&rdo;

&ldo;什么?&rdo;方书记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沉默了一下，不无惋惜地说道：&ldo;我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人?老齐，你们放心，你们有独立办案的权力，我决没有干涉你们的意思，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rdo;

&ldo;好的，方书记，您放心，我们记住了。&rdo;

方书记的电话挂上了。

可以说市委方书记的电话更加深了老齐心中的疑虑。

由于在周敏办公桌里发现了大笔现金，大刘和小苏也都觉得这个案子比想象的要复杂了。既然肖扬对此毫不知情，那么到底是谁把钱放在抽屉里的呢，又是些什么人在浑水摸鱼、嫁祸于人呢?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第1卷

七

大刘一进来就冲老齐发着牢骚：&ldo;老齐，我可觉得你有点儿一反常态呀。&rdo;

老齐收起思路，冲他问道：&ldo;怎么说?&rdo;

&ldo;你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对犯罪分子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为什么在肖扬身上你这么犹豫不决?&rdo;

听了大刘的话，老齐下意识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ldo;是呀，你说得没错，我是有点拿不准呀?&rdo;

&ldo;其实事实已经很清楚地摆在了我们面前。&rdo;大刘很干脆地说道。

&ldo;那你说说看。&rdo;

&ldo;其实事情很简单，肖扬为了制造自己不在现场的假像，四月十五日晚上七点半，故意和刘娜一起离开了病房。他回到了市委大楼，之后他回到家里取上药（或者药早就准备好，一直带在身边），九点五十分他又潜回了病房。&rdo;

老齐下意识地摇摇头，在问他，又像是问自己：&ldo;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杀周敏?&rdo;

&ldo;他恨她。&rdo;

&ldo;那为什么又要帮她?&rdo;

&ldo;可能要达到什么目的?&rdo;

老齐继续问道：&ldo;那他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如果说周敏对他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那又为什么要杀掉她?如果说，周敏的存在对他是个威胁的话，为什么要在作案的前一天，还要向出版社寄书稿、发信，要求八月底之前出版著作，别忘了，这本书也是以周敏的名义出版的。既然他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她，那为什么又要杀掉她呢?&rdo;

大刘似乎被他问住了，但还是不服气地辩解道：&ldo;我们应该重事实和证据，不能凭推测。&rdo;

老齐点点头，又点点头：&ldo;你说得很对，我们办案是要重事实和证据，但是合理的推理能给寻找证据提供正确的方向。&rdo;

大刘无话可说了。

老齐也似乎觉得自己遇到了从未遇到过的阻力，不由心情沉重地说道：&ldo;不瞒你说，我也想早一天结案，我也不停地在说服自己，凶手就是肖扬，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脸前了嘛，可我说服不了自己呀，我发现我陷进了自相矛盾的怪圈中了。&rdo;

老齐同大刘的一番谈话，更觉得自己面临的阻力是前所未有的，他不由想到了周副市长的女儿刘娜，他突然觉得应该和她多聊一聊，进一步了解一下她母亲和肖扬的事情。

巧的是，他刚出刑警队，就看见刘娜在门口徘徊着，看样子她似乎想进去。

&ldo;刘娜。&rdo;他忙叫了声。

刘娜看见他，忙朝他跑过来，叫了声：&ldo;齐组长。&rdo;

老齐冲她笑着说道：&ldo;真巧，我正想找你呢。&rdo;接着，他又亲切地说道：&ldo;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完了，我找你谈点事儿。&rdo;

刘娜点了点头，看得出她也有许多话想对老齐讲。

吃过饭后，他们顺着马路相伴而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路上很安静，只能听见他们各自的脚步声。

&ldo;齐组长，肖扬他会被枪毙吗?&rdo;刘娜打破了沉默，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

老齐注意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ldo;是呀，如果一切证据证实是他杀害了你妈妈，很有这种可能呀。刘娜，你应该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吧。&rdo;

刘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神态有些茫然、沮丧，似乎还有点伤感。又过了一会儿，她喃喃问道：&ldo;齐组长，难道只能这样了吗?&rdo;

听了刘娜的话，老齐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发现她漂亮的眼睛里又涌上了泪花，不由问道：&ldo;你怎么啦?刘娜，当初可是你首先向我们反映肖扬杀了你妈妈的呀，你不是恨他吗?&rdo;

刘娜点了点头，抹了一把泪：&ldo;是的，我恨他，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和我妈妈会有那样的关系。&rdo;

说到这里，刚刚止住泪水又一次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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