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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它与拉乌尔的忧虑完全吻合，以致他放声大笑起来。他的好心情也完全恢复了。

&ldo;好啦，加尼玛尔。真的，你真有头脑。对，是我，拉乌尔&iddot;达皮尼亚克。确实是我，你知道，这位有点被人遗忘的人物。可是笑吧，老朋友。你赢了……只是这一次，你是在开玩笑!&rdo;

他开心地晃动着身子，面对着极度惊讶的、给加尼玛尔担任助手的那些警察们，继续说：&ldo;哈!你在跟我学!了不起的加尼玛尔!你们在背后攻击人。你们用了四个人，还不是太有把握。马上又要动用了不起的手段了，阴沉着脸说：&lso;拉乌尔&iddot;达皮尼亚克，我逮捕你。&rso;于是这位先生转过身来。咕咕!就是他。达皮尼亚克，是罗平……你们都支持他。你们要看仔细，他就要昏过去了。他已经不年轻了，这是你们知道的。而我让他见识过这么多……什么?手铐!铐我!而我只能跟你走。我正在思忖：&lso;应该让他发挥作用，这位好加尼玛尔。这将有助于他晋一级……&rso;你允许我擦一擦眼睛好吗?如果我笑得流出泪来，这并非我的过错……哈!还有一辆出租车在跟着我们?他这个人想得真周到。要学学这个榜样，先生们……那好吧，你们先走!不行?……真的，我是你们的客人……司机?去尖塔!&rdo;

&ldo;无赖!&rdo;加尼玛尔低声咕哝着，&ldo;过一会儿，你就不会假充好汉了。在杀害图书馆管理员的现场，我就记住你了。&rdo;

&ldo;这是因为你自以为……啊!这太滑稽了。当然啦，你有证据。我是说这是一个确凿的、实实在在的和无懈可击的证据。&rdo;

&ldo;不止一个!是两个!&rdo;

这两个证据，拉乌尔第二天就知道了，那是当他出庭站在预审法官福尔默里的面前时。他休息得非常好，感到自己年轻了十岁。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容忍了这次审讯。但他马上就进行了澄清。

&ldo;我们不要再谈亚森&iddot;罗平了。&rdo;他说，&ldo;众所周知，他的手印很久以前就从司法警署的资料卡片上消失了，因此，谁也无权还来断言通过对照认为我像一个吹牛的人……&rdo;

&ldo;可是总检察长加尼玛尔……&rdo;

&ldo;他在我们之间，法官大人，说话颠三倒四。罗平已经死了，大家都清楚这一点。&rdo;

&ldo;算了!……噫，我想说：假如您不是罗平……您还是杀害了可怜的图书馆管理员的。首先，我这里有一封介绍信，是加布里埃尔&iddot;塔巴鲁克斯签署的，它十分热情地把拉乌尔&iddot;达皮尼亚克介绍给诺曼底历史和考古学会的秘书……我还要说明一点，加布里埃尔&iddot;塔巴鲁克斯，学院院士和荣誉军团的军官，从来没有写过这封信。&rdo;

&ldo;可是……&rdo;

&ldo;等一等!杀人的凶器，即杀人犯的手枪已经在死者的身旁找到。里面少了一颗子弹。它就是射进加斯东&iddot;塞罗尔尸体内的那颗。专家的报告是确凿的。但是这支手枪的扳机上留有极明显的指纹……是您的，达皮尼亚克先生。&rdo;

&ldo;什么?&rdo;

&ldo;我说您的指纹，昨天取的，在您被逮捕之后，与从凶器上取下的指纹完全一样……所以，无可辩驳地，您就是杀人犯。&rdo;

&ldo;您看我有多烦恼。&rdo;

&ldo;对不起?&rdo;

&ldo;一方面，您始终坚信我不是拉乌尔&iddot;达皮尼亚克。&rdo;

&ldo;毫无疑问!&rdo;

&ldo;而另一方面，您又断言我是杀人凶手。&rdo;

&ldo;确实如此。&rdo;

&ldo;那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因为我已经向您保证，我没杀过任何人。就像罗平一样，我的双手并没有染上血。所以，我正在想，我是否就是罗平。&rdo;

&ldo;我不允许您开玩笑。&rdo;法官怒斥道。

&ldo;注意听着。&rdo;拉乌尔随和地说着，&ldo;我坦白地告诉您，您的证据是令人发窘的。但是，二者必居其一：或者我是罗平，或者我不是罗平。您在听吗?……那么，如果我是罗平，您早就清楚您是无法把我关在狱中的。同意吧?……明天，我就会逃之夭夭……可是如果我逃之夭夭，那就充分证明了我就是罗平。因为罗平从来不杀人，我将证明我的清白……很显然，这种推理好像是很繁琐的……我看，法官大人，您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rdo;

&ldo;够啦!&rdo;福尔默里喊道。

&ldo;好，好。我们都别发火。&rdo;

&ldo;哈!现在我再也不会怀疑了。您肯定是罗平。&rdo;

&ldo;那么，等一会儿我向您打个招呼，然后我就要走了。&rdo;

&ldo;那我们等着瞧吧。&rdo;

&ldo;如此说来，我就是拉乌尔&iddot;达皮尼亚克了。&rdo;

法官气得发狂，拉乌尔却在微笑。书记员紧闭着嘴巴，在认真听着。拉乌尔细心地掉了神他的拆线，然后双手交叉着按在膝头。

&ldo;法官大人，我请您听我说。不管怎样，我在这里是帮助法律的。此时此刻，您以这种奇特可笑的逮捕，阻止了我去追踪真正的凶犯，并把他交到您的面前。我没时间在这小号房里白白地泡着。您真不愿意放我出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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