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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那么维克图瓦尔呢?&rdo;

&ldo;你放心吧，她没事儿。主要是惊吓，其实受的苦并不多。这个恶魔知道掌握分寸，只要他愿意……去看看她吧。&rdo;

他们三个人都呆在维克图瓦尔的房间里。老妇人又恢复了她的平常状态。

&ldo;现在你休息一下。&rdo;她对拉乌尔说，&ldo;你还从来没有这么干过吧?……你难道还不够富吗?&rdo;

&ldo;我不是为了钱。&rdo;拉乌尔阴沉着脸回答说，&ldo;既不是为了荣誉，也不是为了什么。我要自卫。好啦!维克图瓦尔，你呆在这里。我保证让你安逸……你呢，布律诺，你回巴黎去。如果我再需要你，我会招你来的。&rdo;

&ldo;这是真的吗，老板?……您这不是撵我走吗?……可是我还能给您帮忙呀……如果他不是从背后袭击我的话……&rdo;

他若有所思地摸着脑袋。

&ldo;我想我甚至都没听到他走上来的响声。&rdo;

&ldo;您要咖啡吗?&rdo;维克图瓦尔在问。

&ldo;要，谢谢，我的好妈妈。就我的身体来说，我确实很需要一点提神的东西!&rdo;

第八章圣让接替了雅科布

一小时过后，在把带斗摩托车推进车库放好之后，拉乌尔走进了城堡。不过，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于贝尔&iddot;弗朗热的房问。手枪还放在老地方，在床头柜的小抽屉里。他检查了一下弹道，然后把它放到了口袋里。后来他还在房里兜了一个圈子。

就这样，不幸的贝纳丹落入绑架者的手里已经十二小时了。拉乌尔不敢想象他将要遭受的虐待。可怜又可敬的老人呀!人们肯定再也见不到他了。另一个人在得到他所需要的情况之后，肯定会让他消失的。而这些情况，我们可以打赌，已经在另一个人的掌握之中了。可是，欧奈维尔的秘密，一定是涉及到了城堡中的某些事情。那么，就在这围墙之内，大戏的最后一幕即将上演了。是的，某些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拉乌尔精疲力竭。但他还是去了艺术品长廊，并在雅科布和圣让的画像前思索了一阵子。可是，曾经点燃了他思想的光，在他又看到这些画像之后熄灭了。他下意识地再次用手掌扣了扣墙。随后，他躲进了图书室，坐在城堡主人的扶手椅中抽香烟，尽量集中精力反复思索着：&ldo;圣让接替了雅科布……达尔塔尼昂用剑尖赢得了荣誉和财富……&rdo;然后，还有血……贝纳丹提到过血……不!世上最伟大的神灵也无法从这些话中找出紧密相联的含意。他睡着了，由于睡得不好，他的四肢变得很僵硬。他不时地睁开眼睛，同时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着：&ldo;我应该找出……我必须找出……&rdo;不过他的头马上就又垂了下去。

是吕西尔摇醒了他。

&ldo;嗯?怎么啦?……噫!吕西尔。&rdo;

他本能地控制住自己，站起身来，对在没有防备时被别人看到不修边幅而感到不好意思。

&ldo;现在几点啦?&rdo;

&ldo;八点。&rdo;

&ldo;您很应该把我叫醒。我本来只想稍微休息一下的……结果却睡着了。我回来得很晚。我做了不少的事。&rdo;

&ldo;您是不愿意说给我听的!……&rdo;

&ldo;噢，现在还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在摸索，我在对某些事进行印证。……如果您允许的话，我马上去洗漱一下，然后去饭厅与您会面。&rdo;

他匆匆离开姑娘，然后，在几分钟之后，他便痛痛快快地把头扎进了水中。淋浴很有益于他的身心，可是在城堡，在这种形势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ldo;哈，战斗就是战斗，&rdo;他想，&ldo;尽管它很让人厌烦。要紧的是不要显得太贪婪!&rdo;然后，他以一种艺术家的技巧，又使自己的面孔恢复了青春的光彩。

确实，拉乌尔确实太疲倦了，可是常年来，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不听从自己身体提抗议的习惯。他细心地刷着自己的书记员的外套，在打褶的领部安了一个领子，一条皮领带使他显得十分博学。随着小卡塔拉的复生，演戏的欲望又重新征服了拉乌尔。是的，他不能忘记危险正在一分钟一分钟地增大，但是他拒绝以一副阴沉忧郁的面孔去面对它。他只有在高兴时，才显得强大无比。作为挑战，他从装饰他屋子的壁炉上的花束中，摘下一朵康乃馨，然后把它插在了衣服的扣眼上。随后，他又最后照了照镶嵌在家具上的镜子。

&ldo;哈，&rdo;他开着玩笑说，&ldo;我还是显得有点呆头呆脑!算啦，小东西，去上课吧!去嘟哝着告诉她，她的眼睛已经在你的心中点燃了火，任什么东西也不能熄灭它。装成书呆子样，去逗她开心。尽量让她忘记死神已经在敲门……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死神开开玩笑!&rdo;

他下楼来到饭厅。阿波利纳正在伺候大家吃早餐，她显得有点生气。

&ldo;这个小丫头，&rdo;她说，&ldo;自从她祖父走后，她就变得很麻烦。&rdo;

&ldo;她又犯了什么错?&rdo;拉乌尔问道。

&ldo;她偷东西。昨天，她还拿走了一盒饼干。其实，谁也没有给她数食物的习惯。现在该接受教训了吧!……哈，我要把规矩立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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