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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他松开吕西尔，匆匆忙忙地掀起挂毯，踮起脚尖，伸着手臂，用拳头敲击棋盘下面的墙面，但是墙的回声是实心的。空欢喜一场!他又回到了一动不动的吕西尔身边。

&ldo;我还是相信我们认准了国标。&rdo;他说。

&ldo;我听到外面有声音。&rdo;吕西尔低声说。

&ldo;没有关系。是警察。&rdo;

&ldo;警察?&rdo;

&ldo;是的。这也是我过后要向您解释的……好吧!弄臣在守护着伟大的命运之神……&rdo;

他开始踱起步子，沉思着。他不时地停下来。吕西尔看着她长时间以来以为是记者迪蒙的这个人在慢慢地变。刚毅的、线条明显的脸，强有力的动作像电流一样贯穿着他整个的人……他又朝她走过来，站在她面前注视着她。一道苍白的阳光透过抽纱窗帘的一条缝隙射了进来，给站在黑白相间的地板石上的，像象棋中的女王一样的年轻姑娘饰上了一圈光环……哈，是的!一盘棋!他用手罩着眼睛，像被太强光线刺伤了眼睛似的。

&ldo;您是亚森&iddot;罗平!&rdo;她带着一种恐惧大喊了起来。

&ldo;请您闭上嘴好吗!……是的，我是亚森&iddot;罗平……这有什么要紧!您现在看一看这艺术品长廊……这个棋盘!&rdo;

此时，在花园那一侧，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喧闹声。

&ldo;要想穿过栅栏门还得要五分钟。&rdo;他说，&ldo;我还有时间……这是一副棋盘……不。格子太多了……我真的着急了，多亏了您……什么东西可以在这个大厅里充当棋盘这个角色呢?&rdo;

他用脚跟转来转去，同时还打着响指。

&ldo;台子，当然喽!……为音乐家们准备的演出台……&rdo;

他抓住吕西尔的手腕，把她带到艺术品长廊内的高出部分。有三级台阶高。

&ldo;数一下。&rdo;他说，&ldo;八个格子一边，八个格子为另一边。共有六十四个格子?数对了。我在什么地方读到过，从前城堡主人下棋都是用活子……那么，我们现在已经站到了欧奈维尔伯爵的棋盘上了……您现在懂了吗?……好的，吕西尔，别这么看我。您的表情很忧郁。是警察把您吓着了?您以为他们是来抓我的?&rdo;

疯狂的摇晃栅栏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耸了耸肩。

&ldo;我真想能有一会儿安静、镇定和集中精力思考的时间。&rdo;他接着说道，&ldo;可是加尼玛尔总是习惯于把一切都搅乱……我们之间，吕西尔，俩人性格都很粗野。正是因为他，我才未能发挥出自己的效力。活该!……好啦，吕西尔，您会下象棋吗?&rdo;

&ldo;不会。&rdo;

&ldo;真糟糕，因为弗朗索瓦一世布下了一个妙招……但是您总看到了他的象所处的位置，对吧?……就在右边，距底线有两个格子，几乎是和对手的皇后正面相对……我只需站在棋盘的右边……对了……再朝对面墙走，然后停在两格处……我现在在这里了。&rdo;

他用脚后跟磕了一下地面。

&ldo;您当然不会知道下面藏的是什么东西啦。让我来告诉您吧。这是一粒神奇的，充满了故事的钻石，但不是值一笔财富，而是值成百上千笔财富。这是路易&iddot;菲力普国王的珍宝，是法兰西的珍宝……而且多亏了我……&rdo;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折叠小刀，把它打开，弯下身去，把刀刃插进了白格与黑格的楔口。

&ldo;它砌住已经有六十多年了……但是是业余泥水匠干的……伯爵根本就不会泥匠活。&rdo;

栅栏门一下子折断了，随着一声巨响打开了。杂乱的脚步声充斥了整个院子。

&ldo;噫!噫!&rdo;拉乌尔平心静气地说，&ldo;他们终于进来了!……不过他们离这里还远……门和窗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别发抖，吕西尔，……我等待已久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弄臣守护着伟大的命运之神……好啦!&rdo;

他用刀刃在石板的四周划了一圈，然后用力压住一个角，石板只动了几公分。他最后把它竖起来，发现一个四周光滑得像盒子壁一样的小人。他把手伸进去，取出一个银珠宝盒。吕西尔被惊呆了，原来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开始下意识地做起祈祷来。拉乌尔站起身来。

&ldo;南希!&rdo;他轻轻地咕哝道。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他打开首饰盒，马上，日思夜想的宝石就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他把它倒在手心里。它硕大，放射着熠熠的光。

&ldo;南希!&rdo;

在宁静中，他听到有人在用工具挖大门的响声。

&ldo;您哭啦?&rdo;拉乌尔柔情地问道。

&ldo;我在哭，&rdo;吕西尔喃喃道，&ldo;因为您到这里来是专门为了偷盗这颗钻石的……您真的很了不起，不是吗?&rdo;

他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

&ldo;偷南希，我!……这倒是一个想法。&rdo;

&ldo;那么……是为了什么呢?&rdo;

&ldo;是为了把它交给应该拥有它的人，小姑娘……您真可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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