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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不知道。也许是在蒙马特尔一家酒吧里，有一天我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个酒吧名字。&rdo;

&ldo;您能想起来吗?&rdo;

&ldo;是的……虾酒吧。&rdo;

他不再多问了。他有预感，这一天她不会再多回答问题了。

6第一次冲突

&ldo;我们走吧，&rdo;拉乌尔对安托尼娜说，&ldo;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害怕，一切由我来负责。&rdo;

他察看了一下一切是否都已井然有序，然后关了灯，牵了安托尼娜的手，走向门口。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地被关上了，他们一起走下楼梯。

他急于到外面去，证实一下姑娘是否搞错了，但是他拉着的这只小手冰凉，他只好停下脚步，用自己的两只手握住它。

&ldo;如果您对我了解更多一些，您就会知道在我身边是没有危险的。您不要动。当您的手暖和了，您就会感到您是平静的，并且勇气十足。&rdo;

他们就这样站着，一动也不动，手拉着手。过了寂静的几分钟，她恢复了平静，说道：&ldo;我们走吧!&rdo;

他敲开了看门人的房门，要他把门打开。他们走了出去。

夜里有雾。黑暗中的灯光闪闪烁烁。这时行人稀少，但他迅速地瞥了一眼，发现有两个人影穿过马路，向人行道溜去，躲到一辆汽车后面。在汽车附近有两个人好像等在那里。他正想带了姑娘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但他改变了主意。这四个人也正迅速地分散开，企图包抄他们。

&ldo;这是他们，肯定的。&rdo;安托尼娜说，她又感到害怕了。

&ldo;大个子保尔就是那个腿很长的人吗?&rdo;

&ldo;是的。

&ldo;好极了，&rdo;他说。&ldo;我们会交手的。&rdo;

&ldo;您不害怕吗?&rdo;

&ldo;不，只要您不叫喊。&rdo;

这时，堤岸边空无一人。那个高个子利用这一时机，和其中一人猛地转向人行道跑来。另外两人沿着墙边走来。那辆汽车的马达也轰鸣了起来，大概是由里面的一个司机启动的。

紧接着突然响了一声轻轻的哨子声，转眼间有三个人向年轻女子冲了过来，并拖住了她，而那个名叫大个子保尔的人则趁拉乌尔要保护女子之际，把手枪瞄准他的鼻尖。

拉乌尔反手在他手腕上一击，解除了他的武装。&ldo;笨蛋!应先开枪，然后再瞄准。&rdo;拉乌尔冷笑道。

他马上去追那三个拖走女子的匪徒。其中一个转身想挡住拉乌尔，下巴正巧挨了他猛烈的一脚，整个儿倒下了。

最后两名帮凶放开女子，跳上汽车，逃之夭夭。安托尼娜解脱了，她朝另一方向奔跑。大个子保尔却正紧紧地追赶着她。突然，他碰上了拉乌尔。

&ldo;此路不通!&rdo;拉乌尔大声说，&ldo;让这个女孩子走吧，我的大个子保尔。&rdo;

大个子保尔仍然想走过去，向对方的左右寻找着出路。拉乌尔站在他面前左右阻拦。

&ldo;通得过，通不过，像孩子一样玩，很有趣吧?有一个长腿大男孩想要追，而另一个比较矮的男孩不让他追。而在这时候，小姐躲开了……现在，好了，这个女孩役有危险了，战斗正式开始了。准备好了吗，大个子保尔?&rdo;

拉乌尔一个腾跃扑向对方，抓住了他的前臂，立刻使他动弹不得。

对方挣扎着，为自己的软弱无力感到惊愕。尽管竭尽了全力，他无法从那双像铁环一样锁住他的手里逃脱，并且手腕与肘还像折断了般疼痛。

&ldo;喂，&rdo;拉乌尔取笑说，&ldo;把你的尊容给先生看看……不要做鬼脸，让我看看，认得你吗?一他让对方慢慢地打着转，但由于身体很笨重，只能一冲一冲地移动，大个子保尔转到了灯光正好照到的一面。

又用了一把劲，拉乌尔达到了目的。当他看清了那人的脸时，他确确实实吃了一惊，叫喊道：&ldo;瓦勒泰克斯!&rdo;

他重复地叫，哈哈大笑：&ldo;瓦勒泰克斯!……那么说，瓦勒泰克斯就是大个子保尔?瓦勒泰克斯穿一件裁剪得体的西服上装，戴一顶圆顶礼帽。而保尔，穿一条歪歪扭扭的长裤，戴一顶鸭舌帽。老天!这多么滑稽!你和侯爵套近乎，而你又是这伙人的头目。&rdo;

大个子保尔怒气冲天，低声嘟哝：&ldo;我认识你……你是住在中二楼的那个家伙……&rdo;

&ldo;是的，拉乌尔先生愿为你效劳。不过现在你倒了霉了!从今以后金发女郎克拉拉归我了。&rdo;

克拉拉的名字使大个子保尔勃然大怒。

&ldo;这个女人，我不许你……&rdo;

&ldo;你不许我?老兄，你看看自己吧!你应该玩玩拳击和刀术这一套，而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你完了!给你个机会，你反抗吧!&rdo;

&ldo;他放开了对方。对方含糊不清地说：&ldo;流氓!会再找你的。&rdo;

&ldo;为什么要再找我呢?我在这儿，来呀。&rdo;

&ldo;如果你动一动那女孩的话……&rdo;

&ldo;老兄，这已成了。她和我，我们是伙伴。&rdo;

大个子保尔激怒了，含糊地说：&ldo;你骗人!这不是真的!&rdo;

&ldo;我们正处在最初阶段。接着就是下一档节目了，我会预先告诉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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