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命于此劫的人,果然没有那一张脸皮。凶手的手法极利落,从下颌到额头,从左耳到右耳,分毫不差,整整齐齐地揭下了死者一张完整的&ldo;脸&rdo;,空留一堆凹凸不平的肌肉突兀地衬在面上,偏偏又因为尸体里滴血不留,那些暴露在空气里的肌体组织尽是一片粘腻的黄白,看上去竟比血肉模糊更加触目惊心。还有几只灰黑色的无名小虫,顶着油亮的背壳,欢快地从鼻孔和微张的嘴里爬进爬出。令人作呕的尸臭,再加上这没脸没皮的死者,别说钟晴,连ken都忍不住想吐了。刚才的早餐,他也没比钟晴少吃多少。&ldo;实在太恶心了!&rdo;钟晴终于吐了个够,擦擦嘴,抚着自己还在痉挛的胃部,喘着粗气骂道:&ldo;那个女人明知道我们要来做这么恶心的事情,还怂恿我们吃了早餐再来,简直害死人,现在全给吐出来了。&rdo;ken尽量调匀呼吸,抑制住胃里的阵阵翻腾,苦笑:&ldo;只怪咱们俩定力不够,如果换成她亲自上阵,我估计让她看着棺材里这位吃饭都没问题。&rdo;&ldo;我猜也是,总是一副百毒不侵的变态样子。&rdo;钟晴拍拍心口,定了定神,说:&ldo;吐了舒服多了,赶快拔牙吧,不想再多留一分钟,这恶心的鬼地方!&rdo;&ldo;呃……这个……&rdo;ken看了看钟晴,又看了看尸体,尴尬地犹豫着:&ldo;你拔还是我拔?!&rdo;&ldo;嘁,瞧你那胆小样!怕尸体咬你啊?!&rdo;钟晴本能地用不屑地眼光白了他一眼,可是,他刚刚上来没几秒的英雄感却在目光又一次跟棺材里的某一个部分交集后,消失了一大半,&ldo;嗯……这样好了,我们分工,你把她的嘴掰开,我来拔。&rdo;对于他的建议,ken没有意见,只问了一句:&ldo;咱们可没带拔牙的工具啊,你徒手没问题吧?&rdo;&ldo;徒手?!&rdo;钟晴扭头瞪了他一眼,一手从衣兜里摸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鹅卵石出来,嘿嘿一笑:&ldo;刚才在山坡上拣的。天晓得这些人的牙齿有多坚固呢,我的手指又不是钳子,哪来那么大力气。&rdo;&ldo;没想到你这回还想得真周到。&rdo;ken忍住笑,故作夸赞,而后摒住气,俯下身子,伸出手去小心地掰开了这具尸体的嘴巴,强忍着从指尖传来的极不舒适的冰凉感,说:&ldo;动手吧!&rdo;钟晴掂了掂手里的石头,埋下头,把打火机朝目标靠近了些,再尽量小口呼吸,以免那些气体大规模入侵,而后,举起这个最原始的&ldo;工具&rdo;,照准尸体露在外头的一口黄黄的牙齿敲了下去。只听得咔吧一声响,那尸体上排的一口牙齿几乎全从牙c黄上掉了下来,无一例外地落进了张开的嘴里,然后纷纷沿着发乌的舌头滚进了咽喉处。&ldo;你……你下手太狠了吧?&rdo;ken见状,抬起头,哭笑不得,&ldo;只要把牙齿敲松就可以很容易地取下来了,照你这么敲,不是把牙齿全喂到它主人嘴里了吗?!&rdo;&ldo;呃……&rdo;钟晴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他转了转眼珠,马上想出了补救办法:&ldo;你伸手进去随便摸一颗出来不就行了,反正死人又不会吞东西,牙齿不都还在嘴巴里吗。&rdo;&ldo;你……&rdo;ken为他的强词夺理以及馊主意无奈之极,看了看手下那张大开的嘴巴,摇了摇头,说,&ldo;下一个你可别这么狠敲了,要是再敲得满嘴都是,你自己去取!&rdo;&ldo;知道知道,快拿快拿,这才第一个呢,还有十几个要拔呢!&rdo;钟晴忙不迭地点头,催促着ken。&ldo;把打火机拿过来一点。&rdo;ken吩咐着,一手把尸体的头部略略抬起一些,一手伸出了两个手指,放到了那张冰冷的嘴唇前头。钟晴赶紧把照明工作做好,同时心里亦暗自庆幸多亏还有ken这一个同伴在身边,有什么烂摊子他总愿意为自己收拾。借着微微摇动的火光,ken果断地把手指伸到了尸体的口中,摸索了两下,之后快速抽回,而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不偏不倚地夹着一颗门牙。&ldo;哈,手上功夫很利索嘛,有做扒手的潜质!&rdo;钟晴咧嘴一笑,调侃之余马上牵起袍子的一角,唰啦撕下一块摊在手里,接过牙齿放在里头,端详着:&ldo;第一颗……咳,真不知道这个东西拿来有什么用。&rdo;&ldo;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rdo;ken直起身子,耸耸肩,&ldo;连天瞳的想法,实在是有悖于常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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