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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年轻人，当我想要人家做什么事时‐‐&rdo;

&ldo;基特先生，听着，我忙了一天了。你儿子给了我下巴一拳，我摔了一跤，头都要开花了。等我摇摇晃晃回到我的公寓时，都快要累死了，却又遭两个持枪的家伙威胁，让我不要管基特的案子。我尽了最大努力，却感觉力不从心，所以你不用吓唬我。&rdo;

&ldo;年轻人‐‐&rdo;

&ldo;听着，&rdo;我认真地说，&ldo;如果你想在这场游戏中让所有人听命于你，那你就自己和自己玩。或者你可以省一大笔钱去雇一个听话的办公室文员。我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做事。今晚警察找过你吗?&rdo;

&ldo;警察?&rdo;他随声附和，声音刺耳，&ldo;你意思是警局的警察?&rdo;

&ldo;还能有其他意思吗?‐‐我的意思就是警察。&rdo;

&ldo;为什么警察要找我?&rdo;他大吼。

&ldo;半个小时前你家大门前有一具死尸，死尸就是指死人。他还很小。你要是觉得他给你添堵，你可以把他扫进你的簸箕。&rdo;

&ldo;我的天啊，你没开玩笑吧?&rdo;

&ldo;没开玩笑。他认出了那辆车，还朝乔治和我开了一枪。基特先生，他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定是冲你儿子去的。&rdo;

一阵沉默，这真是讽刺。&ldo;你刚才是说他死了吧，&rdo;基特先生很冷血地说，&ldo;现在你又说他对你开枪。&rdo;

&ldo;那是他还没死的时候，&rdo;我说，&ldo;乔治会告诉你的。乔治‐‐&rdo;

&ldo;你马上来我这!&rdo;他在电话那头对我大吼，&ldo;马上，听到了吗?马上立刻!&rdo;

&ldo;乔治会告诉你的。&rdo;我轻声说完就撂了电话。

乔治冷冷地看着我，起身，戴上帽子。&ldo;好吧，朋友，&rdo;他说，&ldo;也许哪天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美差。&rdo;他说完向门口走去。

&ldo;就该这样，那是他的事，他必须作决定。&rdo;

&ldo;呸，&rdo;乔治回头看，&ldo;私家侦探，别浪费你唾沫星子了。你说的任何话对我而言就像是在不合适的地方出现的噪音一样。&rdo;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将门关上，我仍然坐在那里抱着电话，张大嘴，只觉胃口难受。

我走到厨房，晃了晃那瓶苏格兰威士忌，还是空的。我打开一瓶黑麦威士忌，喝了一口，味道发酸，只觉心烦意乱。我知道在没有把事情想通之前我会一直这样烦躁不安。

他们差一丁点儿就撞见了乔治，我听到电梯刚下去就又上来了。走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门被砰砰地敲响了，我走过去将门打开。

一个穿着棕色衣服，一个穿着蓝色衣服，俩人都是大个头，壮体格，看起来很烦人。

穿棕色衣服的警察抬起他那长有雀斑的手，把他的帽子戴回到头上，说：&ldo;你是菲利普&iddot;马洛吗?&rdo;

&ldo;是我。&rdo;我说。

他们押我回房。穿蓝衣服的警察关上门，穿棕色衣服的警察手中握着一枚盾形徽章，我瞥到闪闪发亮的黄金和珐琅。

&ldo;芬利森，刑警中尉，负责中央重案组的案子，&rdo;他说，&ldo;他是西伯德，我的搭档。别跟我们耍滑头。听说你枪法很准。&rdo;

西伯德摘下帽子，拍拍他斑白的头发，轻轻走到厨房。

芬利森坐在椅子边上，弹了弹下巴。他的指甲像冰块一样方正，像芥末石膏一样暗黄。他比西伯德老，却没西伯德好看。他眉头紧缩，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对案子没有头绪会露出的那种表情。

我坐了下来，说：&ldo;枪法很准，你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用枪杀人。&rdo;

我点了一支烟。西伯德走出厨房，又进了壁床后面的更衣室&ldo;我们知道你有私人侦探执照。&rdo;芬利森说&ldo;对啊。&rdo;

&ldo;拿来看看。&rdo;他伸出手，我递给他我的钱包，他仔细看看，递回给我。&ldo;你带枪吗?&rdo;

我点点头，他伸出手让我把枪给他。这时西伯德走出更衣室，芬利森嗅了嗅我的鲁格尔手枪，把杂志啪的一声移开，又清理干净枪的后膛，然后握住枪，让反射杂志的微弱光线可以照进枪管后膛。他低头眯眼看了看枪口，把枪递给西伯德。西伯德又重复了一遍上述动作。

&ldo;别以为枪没开，&rdo;西伯德说，&ldo;枪管说干净也干净，说不干净也不干净。枪管不是在这一小时内清理的，里面有一点点灰尘。&rdo;

&ldo;对。&rdo;

芬利森拔出射进地毯里的子弹壳，将它摁进杂志里，啪的一声把杂志放回原地，然后把枪递给我，我把枪重新放进我的腋窝下。

&ldo;今晚要去哪里吗?&rdo;他简洁地问。

&ldo;别问我那么多，&rdo;我说，&ldo;我小小人物知道什么。&rdo;

&ldo;聪明的家伙，&rdo;西伯德冷静地说，又拍拍他的头发，然后拉开书桌的抽屉，&ldo;有趣的故事，专栏会喜欢的。我就喜欢那样的，不过我就喜欢案情这样扑朔迷离。&rdo;

芬利森叹了口气。&ldo;私家侦探，你今晚出去吗?&rdo;

&ldo;当然。出去，又回来，一直都这样。为什么不出去?&rdo;

他没继续盘问上一个问题。&ldo;你之前去了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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