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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ldo;贝提格鲁先生，我为您提供一个免费的样品，向您献上我的致意。但是，当然，如果您有更多需要，我乐意向您提供专业服务。&rdo;

脚步声飒飒作响，再一次远去。不一会儿，乔&iddot;贝提格鲁就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他不是很明白，到底为什么他要往下看着台阶的最上面一级;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在台阶上，除了他的右脚脚尖，没有看到任何人，现在却放着一个像打印机色带盒的小圆盒，外面用墨水手写着几个斯宾塞体的草书，&ldo;宾格教授的鼻烟&rdo;。

乔&iddot;贝提格鲁像个迈入迟暮之年的老人或是在做梦的人一样，极其缓慢地蹲了下来，拿起盒子，用手牢牢握住，放进口袋。

嘣，嘣，嘣，嘣，嘣，收音机还在响。乔并没有引起葛莱蒂和波特&iddot;格林的任何注意。他们躺在沙发的一角如胶似漆，唇齿相融。葛莱蒂长叹一声，睁开眼睛，打量着房间。然后她忽然直起身子，猛地推开波特。房间的门非常缓慢地打开了。

&ldo;怎么了，宝贝儿?&rdo;

&ldo;那扇门。他去干吗了?&rdo;

波特&iddot;格林把头转过去。大门现在完全敞开着。但是没人站在门外面。&ldo;好吧，门是开了，&rdo;他含混不清地说。&ldo;那又怎样?&rdo;

&ldo;是乔。&rdo;

&ldo;是乔又怎样?&rdo;波特&iddot;格林烦躁地说。

&ldo;他藏在外面。他在谋划些什么。&rdo;

&ldo;呸!&rdo;波特&iddot;格林说。他站起来，走过房间。他把头伸出到门厅。&ldo;这儿没人，&rdo;他侧身扭头，朝后说道，&ldo;一定是穿堂风把门吹开了。&rdo;

&ldo;根本没有穿堂风，&rdo;葛莱蒂说。波特&iddot;格林关上门，感觉门紧紧地关上了，摇了摇，门扣得紧紧的。他重新回到房间里。

他走向沙发，刚走到一半，门在他后面嗒嗒地响了一声，然后又慢慢地开了。在收音机强劲的节奏中，葛莱蒂发出尖锐的大叫。

波特&iddot;格林几个大步冲向收音机，啪嗒一声把它关掉，然后生气地转过身来。

&ldo;别耍我，&rdo;他从牙缝间狠狠地挤出一句话。&ldo;我不喜欢耍花招。&rdo;

葛莱蒂只是呆呆地坐着，张着嘴，眼睛盯着那扇打开的门。

波特&iddot;格林跨出门，走进门厅里。没人在那儿。四下一片寂静。

很长的一段时间，整座房子完全静止了。

接着，从楼上房子的背后，传来一个人吹口哨的声音。

波特&iddot;格林又一次关上门，这次他把门固定住了，上了门闩，但没上锁。他本应该聪明点，把门把手也转一下，那样就可能会省下不少麻烦。不过他不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他脑子里还装着别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有的事情需要仔细琢磨。比如说噪声‐‐只要打开收音机，就能轻松地盖住噪声。也不需要把声音开得太大。或许一点也不用开。该死的隔壁邻居还是一如既往地震动着地板。乔&iddot;贝提格鲁看着浴室镜子里自己的身影，轻蔑一笑。

&ldo;你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rdo;他对自己的影子说，&ldo;我们真是一对好兄弟。从现在起你该有个名字。我就叫你约瑟夫吧。&rdo;

&ldo;别跟我耍花招，&rdo;约瑟夫说，&ldo;我不喜欢软性子，相反，我有点喜怒无常。&rdo;

&ldo;我需要你的建议，&rdo;乔说，&ldo;并不是说这有多重要。我非常认真。就拿宾格教授给我的鼻烟这个问题来说吧。它确实有效。葛莱蒂和她的男朋友看不见我。我有两次站在敞开的门前，他们当时直视着我，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见。这让她失控大叫。放在以前，她要是看到我，根本就不会怕我。&rdo;

&ldo;她也可能放声大笑。&rdo;约瑟夫说。

&ldo;但是我能看见你，约瑟夫。你也能看见我。假设鼻烟的效果持续一会儿后就失效呢?这是一定的，因为若不是这样的话，宾格教授如何赚钱呢?所以，我想知道持续时间能有多长。&rdo;

&ldo;你总归会知道的，&rdo;约瑟夫说，&ldo;如果有人在它失效时朝你看过去的话。&rdo;

乔&iddot;贝提格鲁说：&ldo;这可能会非常不方便，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话。&rdo;

约瑟夫点了点头。他知道乔的想法。&ldo;或许鼻烟不会失效，&rdo;他猜测说。&ldo;说不定宾格教授有另外一种药粉，能够抵消鼻烟的效果。说不定这就是诱饵。他给你能够隐身的东西，而当你想变回去的时候，你就得揣着大把的钱去求他。&rdo;

乔&iddot;贝提格鲁想了想，但他还是予以否认，他认为这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宾格教授给他的卡片上写着一个威尔科克斯的地址，应该是在一座写字楼内。里面应该会有电梯，假设宾格教授等待的顾客别人都看不见，但如果别人触摸到这些顾客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察觉到‐‐好吧，把他的营业场所设在写字楼里会非常不实际，除非鼻烟的效果不会消退。

&ldo;好吧，&rdo;约瑟夫有些酸溜溜地说。&ldo;我同意你说的。&rdo;

&ldo;还有一点，&rdo;乔&iddot;贝提格鲁说，&ldo;就是隐身效果在什么地方会消失。我的意思是，葛莱蒂和波特&iddot;格林看不见我。所以他们看不见我穿的衣服，因为比起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套空荡荡的衣服站在门厅里晃来晃去更会把他们吓得不轻。但是总得有某种操作系统。我碰到什么东西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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