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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容音正用手压着伤口，肖渡听完后，便轻轻塞进了她的口袋里，声音低低的：&ldo;你想暗示我什么，张秀秀的死法吗？&rdo;

容音淡淡抬眸：&ldo;你对这些不是更了解才对吗？&rdo;

肖渡怔了怔，失笑地揉了揉她的头：&ldo;我们回去。&rdo;

青年说的回去，并不是指回去山上，而是回到住的地方。现在村里的男人们几乎都去了后山，他们家里便只剩了女人和孩子，正是他们打听情报的好机会。

肖渡是男性，不方便探听消息，容音看起来娇小可爱，没什么攻击性，就由她以借蜡烛为由，挨家挨户打探情报。

如果对方看起来好说话，她就多问几句，如果对方守口如瓶，她就看看女人和孩子的状况，拿了蜡烛乖乖走人。

等到他们俩走回住处的时候，肖渡的怀里已经有大把蜡烛了。

&ldo;那些女人们对张秀秀的事都避而不答。&rdo;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左右，他们俩都很饿，回到住处，放下蜡烛后，肖渡和容音便默契地走向菜园子。

容音拿着小竹筐，在细竹架子里走着，时而仰起头，摘些细长的绿豆角下来：&ldo;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她是个苦命的女人，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她的错。&rdo;

&ldo;只有这几句？&rdo;

&ldo;嗯，至于张秀秀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肯说。&rdo;

容音摘了小半筐豆角，从架子下钻了出来，走向旁边油亮油亮的黑茄子：&ldo;村里的女人很少，有的家甚至没有女主人，而且，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女孩子，无论是什么年龄段。&rdo;

容音摘豆角，肖渡便拿着小铲子在旁边的地里挖土豆。他拔出一根土豆秧，用剪子把根须上的土豆弄掉，放到身边的筐里：&ldo;看来，之前不确定的事，现在差不多都清楚了。&rdo;

&ldo;莲子村，怜子村，重男轻女到了变态的程度，婴儿出生后，先看性别，是男孩便留下，女孩就杀死。因为这样的偏执操作，村里的女人越来越少，后来整个村子也没剩几个。&rdo;

&ldo;所以，那些女人被全村的男人共用。&rdo;

&ldo;她们不单单要干活，还要为他们生育后代，除了孕期不稳的前后几个月，其余时间，恐怕都要解决他们的生理需求。&rdo;

&ldo;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话的真正含义了。&rdo;

又摘了许多蔬菜后，容音和肖渡走向厨房，容音还指挥青年拿走了房檐下挂着的腊肠。

他们俩一起升起了火，烧好饭后，准备做菜。

容音掌勺，肖渡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工作主要是切菜。

毕竟，他平时肯定没少用刀，术业有专攻。

灶台上只有一口大锅，炒菜也要在这口锅里进行，锅里的油很快烧热了。容音把切好的葱姜蒜扔进锅里，那些绿绿黄黄的碎末顿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ldo;令我奇怪的是。&rdo;

容音把腊肠片、胡萝卜、青椒、洋葱倒进锅里，开始翻炒：&ldo;那些女人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而且，她们谈到张秀秀的时候，比起惋惜和同情，更多的是恐惧。&rdo;

&ldo;为什么会恐惧？&rdo;

蔬菜的清香味和腊肠的肉香味混到一起，萦绕着整个厨房。容音拿起旁边调料，斟酌着用量：&ldo;村子里的男人奴役女人，她们都是受害者，就算张秀秀惨死变成厉鬼，怒火也烧不到她们这边。&rdo;

肖渡站在旁边看着容音忙碌，微微挑起唇角：&ldo;或许，她们担心村里的男人被杀光，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会活不下去。&rdo;

&ldo;又或许，她们也是施暴者。&rdo;

这个词让容音挑起了眉：&ldo;你是说，为虎作伥？&rdo;

炒腊肠出锅，她刷了刷锅，开始做茄子土豆泥。

这道菜前面费些功夫，中间的步骤很简单，就是把锅一盖，等着食物焖熟。两人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一边等着菜熟，一边盯着灶洞里橙色的火焰，烤着火，继续聊着天。

&ldo;没错，大山里经常会出现拐卖妇女的情况，一旦被卖进去，那些女人就很难再出来了，不光是因为山路崎岖，难以逃跑，还因为村里的所有人，都在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rdo;

肖渡伸手烤了烤火：&ldo;其中监视得最卖力的，就是那些被卖进来很久，因为生过孩子之类的原因，已经认命了的女人。她们自己逃不出去，就绝对不会看着其他女人脱离苦海。&rdo;

时候差不多了，该把锅里的茄子和土豆都捣成泥了，容音打算起身开锅，就被肖渡抢先了：&ldo;我来。&rdo;

容音点点头，继续抱膝坐在板凳上沉思。

杜坚强三人回来的时候，肖渡和容音刚把饭菜准备好，正端菜上桌。桌上准备了五人的碗筷和白饭，三人看到后，道了谢，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

&ldo;我在村里没有看到过潘建夏，他应该是遭遇不测了。&rdo;

肖渡往容音碗里夹了些菜：&ldo;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rdo;

看过那具尸体，目睹了埋死人的全过程后，三人都没什么胃口，杜坚强吃饭也显得斯文了许多。

&ldo;没什么，村民们挖好了坑，在坑底垫了一块长木板，就把那具尸体放了进去。埋好土后，他们在坟包前面插了剩下那块木板，就算结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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