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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她在车里。&rdo;丹斯在心里翻译了出来。她问塔米:&ldo;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rdo;

&ldo;大致上是说&lso;她人和车都在我这里&rso;。&rdo;

&ldo;你在学西班牙语?&rdo;

路边十字架

&ldo;是的。&rdo;这个字眼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来的，声音的调门要比正常高出许多。她的眼睛锁定在丹斯的眼睛上，而她的手撩开头发，接着停下来擦了一下嘴唇。

这句西班牙语完全是编造的。

&ldo;在我看来，&rdo;丹斯开始分析起来，&ldo;他只是假装成黑帮成员，目的是为了掩饰身份。也就是说还有另外袭击你的原因。&rdo;

&ldo;比如说呢，又是为什么呢?&rdo;

&ldo;这是我希望你能帮我的地方。你有没有看到他一眼?&rdo;

&ldo;没有太仔细地看到。他一直在我背后。停车场也是漆黑一片。他们应该有照明设备。我看我要告这家俱乐部。我父亲是圣马特奥的一名律师。&rdo;

这种生气的姿态意图在于支开丹斯的问题:塔米的确是看到了什么。

&ldo;或当他朝你走来的时候，你在窗户上看到了他的影子。&rdo;

女孩摇头表示否定。但丹斯却不依不饶，&ldo;哪怕就那么一眼，再回忆回忆。这里晚上很冷，他不会只穿衬衫。他有没有穿夹克?皮夹克或者布夹克?是不是一件毛衣?或者是一件长袖衫、一件连帽运动衣?&rdo;

塔米否定掉了这一切，但有些否定跟其他否定并不一样。

丹斯接着注意到女孩的眼睛迅速移向桌上的一束花。旁边有一个祝早日康复的卡片，上面写道:喂，妞，赶快把屁股挪出医院!爱你的jp和多情女孩。

丹斯不愧为是一个老练的执法者。她看着女孩，胜券在握，因为她做了充分准备，不会轻易地放过答案为&ldo;不&rdo;的回答。她的心头不时会奇怪地闪一下。她将事实和印象聚集在一起，突然有一个不期然的想法闪出‐‐一个推论或结论似乎施了魔法般地出现了。

从a到b到x……

这在当下发生了，在发现塔米眼睛看着花、眼神慌乱的时候。

探长抓住了一个机会。

&ldo;听我说，塔米，我们了解到，不论是谁攻击你，那个人也在路边放了一个十字架‐‐好像要传达什么信息。&rdo;

女孩的眼睛睁大了。

没错，丹斯心想，她的确知道十字架这回事。

她继续照自己临时想出的脚本演下去，&ldo;并且这类信息总是由那些认识受害者的人发出。&rdo;

&ldo;我……我只是听见他说西班牙语。&rdo;

丹斯知道这是句谎话。不过她了解像塔米这种个性类型的受讯问者。她需要给他们留出一个逃脱的通道，不然他们会完全把嘴闭上。她和颜悦色地说:&ldo;哦，我当然认为你是听到了，但我只是想他是在试图掩盖身份，他想骗你。&rdo;

塔米很惨，很可怜。

是谁这样恐吓她呢?

&ldo;首先，塔米，让我向你保证，我们会保护你的。攻击你的那个人再也不会靠近你了。我要派一名警察在门外守护。我们也会派一名警察到你家，直到抓住那人为止。&rdo;

她眼睛里透出放心的眼神。

&ldo;我还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是一个跟踪者?你这么漂亮，我敢说你应该很小心。&rdo;

塔米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是那种很矜持的笑，无论怎样，听到这样的夸奖谁都会很高兴。

&ldo;有没有人骚扰过你?&rdo;

这位年轻的病人迟疑了一下。

这就有结果了，确实快有结果了。

然而塔米还是打住了，&ldo;没有。&rdo;

丹斯也退了一步，&ldo;你有没有跟你家里人有过节?&rdo;这也有可能。她调查过。她的父母离异了‐‐是在法庭上大闹了一场离掉的‐‐她哥哥住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一个叔叔有家庭暴力的不良记录。

但是塔米的眼睛很清楚地说明，她的亲属是这起袭击事件的幕后指使的可能性并不大。

丹斯继续从她嘴里钓东西，&ldo;你有没有跟任何用电子邮件联络的人有过过节?或许你在网上认识的什么人，通过&lso;脸谱网&rso;或&lso;我的空间&rso;认识的?如今这些都很普遍。&rdo;

&ldo;没有，确实没有。我不太上网。&rdo;她弹着指甲，跟揉手腕差不多。

&ldo;对不起，我有些强行诱导你，塔米。但这很重要，一定要确保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rdo;

随后丹斯看见了某样东西，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女孩的眼睛流露出肯定的回答‐‐眉毛和眼睑微微上挑了一下。这意味着塔米真的害怕类似的事情会再次发生‐‐虽然她有警察看护，但是那个袭击者会对其他人构成威胁。

女孩吞咽了一下。很显然，她还处在压力反应的拒斥阶段，意味着她被逼压得越紧，她的防守力度就越强。

&ldo;那人我确实不认识，我向上帝发誓。&rdo;

&ldo;我发誓&rdo;是说谎的表现，提到神灵也是。这好像她在大喊:我在撒谎!我想说实话但我害怕说出来。

丹斯说:&ldo;好吧，塔米，我相信你。&rdo;

&ldo;你看，我的确的确很累。我想在我妈妈来这里之前什么都不想说了。&rdo;

丹斯笑了笑，&ldo;当然，塔米。&rdo;她起身，递给女孩一张名片，&ldo;如果你想起了发生在你身上的更多事情，请告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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