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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这位是深圳的彭菲菲彭警官。&rdo;

&ldo;哦，彭警官，里面请。&rdo;

罗东方将两人招呼进门，说道：&ldo;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那么久，人上了岁数就容易犯困，这不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rdo;

何少川一低头，看到门口地上一张折叠好的纸片，顺手捡了起来。

罗东方一见，忙说道：&ldo;哎哟，你看，家里乱成这样了，到处都是废纸、垃圾，给我给我，我去扔掉。&rdo;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ldo;不用扔了，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废纸吧？&rdo;何少川说道。

&ldo;就是一张废纸。&rdo;

何少川没再说话，慢悠悠地展开了纸。

罗东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纸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爸，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我得走了。您好好保重，我会偷偷回来看您的。

圆圆

彭菲菲问道：&ldo;罗圆圆之前还跟你联系过吗？&rdo;

&ldo;没有，这是第二封信。&rdo;

何少川问道：&ldo;你见过她吗？&rdo;

罗东方的眼睛湿润了：&ldo;没有。丫头还在生我的气呢，一直不肯跟我见面。前些日子，我在路上看到过一个女孩子，觉得她好像我女儿啊。哎，都是我的错啊，当初如果我对她好点，她就不至于离家出走，也不至于杀那么多人。十年了，我再也没见过她……&rdo;

罗老头的话触动了何少川的伤心处，禁不住也泪流满面，他拍打着罗东方的肩膀说道：&ldo;大爷，您……您没错，曦曦……曦曦……你女儿也没错，错的是那些暴民，那些自以为是的网络暴民。是他们，是那些假惺惺的道德卫士一手造成了曦曦的悲剧。&rdo;

罗东方虽然不明白&ldo;曦曦&rdo;是谁，但看着何少川伤心欲绝的样子也越发伤感了，一老一小两个男人，一起哀哀地哭泣。哭声在深沉沉的夜色里弥漫，游荡，每个人听了，都会禁不住一声长长的叹息。

66奇峰突起

颜思曦坐在审讯室冰冷的板凳上，面前的三个警察她都认识，一个是蒋子良，一个是洪跃宗，一个是彭菲菲。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看，她多希望这时候少川能在身边啊，可是她也知道，少川这时候是要避嫌的。

彭菲菲说道：&ldo;罗圆圆，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老老实实交待你的犯罪事实。&rdo;

&ldo;彭警官，我再说一遍，我不叫罗圆圆，我叫颜思曦。如果你们再叫我罗圆圆的话，我将拒绝回答任何问题。&rdo;

&ldo;不要再狡辩了，难道你忘记深圳那次暴走了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问你耐力为什么这么好，你说要卧薪尝胆。难道你真的忘记了？&rdo;

&ldo;我没有去过深圳，更不知道什么暴走的事，而且我对那种活动一向反感，那是疯子才干的事，&rdo;颜思曦眼泪汪汪地说道。

&ldo;你没去过深圳，这张照片从何而来？&rdo;彭菲菲将榕树背景的照片丢到颜思曦面前。

&ldo;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在绵阳拍的，就在图书馆附近。&rdo;

&ldo;哼，绵阳根本没有这种榕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照片应该是在深圳仙湖植物园拍的吧？&rdo;

颜思曦急得哭了起来：&ldo;可……可……那真的是在绵阳拍的啊。&rdo;

洪跃宗继续问道：&ldo;那你说说葛善生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rdo;

颜思曦痛苦地低下了头：&ldo;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do;

&ldo;嫂子，这个很重要的，你尽量想想，&rdo;蒋子良压低声音说道。

颜思曦闭上了一双泪眼，撕扯着满头秀发，说道：&ldo;我不记得了。我下班后一般都是直接回家的，很少跟朋友出去吃饭。所以，我根本没有不在场的证明。&rdo;

彭菲菲拿出那封从罗东方家拿到的信，递到颜思曦面前：&ldo;不管你是颜思曦也好，是罗圆圆也罢，这封信你总该认识吧？&rdo;

颜思曦抿着嘴唇，使劲地点点头。

&ldo;这封信是你塞到罗东方家的吗？&rdo;

颜思曦还是点点头。

&ldo;那你又说你不是罗圆圆？&rdo;

&ldo;我不是。&rdo;颜思曦的声音低低的。

蒋子良问道：&ldo;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rdo;

颜思曦一一打量了蒋子良、彭菲菲和洪跃宗，脑袋甩得像拨浪鼓：&ldo;我不能说，我不能说。&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不准我告诉任何人的，否则……否则……他要杀了少川。&rdo;

何少川其实一直站在审讯室外面，通过监视器看着颜思曦的一举一动，听着四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听到这里，他浑身一颤心中一喜‐‐这么说，颜思曦是被人要挟的，她不是那个qq杀手，qq杀手另有其人。

审讯室内，蒋子良劝慰道：&ldo;嫂子别怕，你要相信警察，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指使你的？&rdo;

&ldo;你们抓不到他的，我不能说……&rdo;

彭菲菲冷冷一笑：&ldo;颜小姐，你就别装了，所有的人收到qq诅咒之后都被杀了，唯独你收到两次却安然无恙，你不觉得奇怪吗？&rdo;

&ldo;我……我不知道啊。他跟我说，让我帮他把信送出去以后就不找我麻烦了，如果不送，不但要杀了我，还要杀了少川。&rdo;

&ldo;她是怎么跟你联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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