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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杜伯斯和助手拿出各种工具，紧张地工作起来。

哈罗德看着他们工作，显得十分关心。&ldo;你们不会在沙克美身上找到我的指纹的，先生们。&rdo;他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紧张。

凯奇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凡斯却和气地问道：&ldo;哈罗德，你怎么知道你的指纹不在雕像上？昨天是你把它放到柜子上的。&rdo;

&ldo;没错，先生。&rdo;他答话时眼睛仍紧盯着杜伯斯，&ldo;的确是我放的，而且我还是怀着无比的虔诚放上去的。我们拆箱取出它之后，我就把它擦了一遍，还为它上了蜡，又把它磨光，然后放在布什博士指定的位置上。这时我却发现我的手印居然留在发亮的雕像上，所以我又用鹿皮把它擦了一遍。这样沙克美就可以俯瞅着这一屋子夺来的文物了。总之，是我把它放在那里，但那上边没有我的手印。&rdo;

&ldo;真的吗？但它身上可有印儿了。&rdo;杜伯斯取出一个放大镜，对着雕像的脚踩仔细观察着，&ldo;而且还非常清晰！看来是用双手捧住雕像的脚踝部位。把相机给我，贝拉米。&rdo;

当杜伯斯走进来时，布什并不十分注意。但当杜伯斯说发现指纹时，他却突然跳了起来，大声哭道：&ldo;天哪！救救我吧！&rdo;他的声音叫人不寒而栗，&ldo;那雕像上的指纹是我的！&rdo;顿时屋里鸦雀无声，甚至连一贯冷静的凡斯都显得很震惊。

凯奇首先打破沉默，说：&ldo;当然是你的指纹！不然还会是谁的呢？&rdo;

&ldo;等一等，警官。&rdo;凡斯已恢复镇静，说道，&ldo;光凭凶器上的指纹还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我们得先弄明白，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些指纹才会留在雕像上。&rdo;

他走到布什身边。

&ldo;我说，博士，&rdo;他尽可能轻松地说：&ldo;你怎么知道这指纹是你留下的？&rdo;

&ldo;怎么知道？&rdo;布什一下显得苍老了许多，他回答说，&ldo;因为……因为我拿过它！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我拿过它。当时我举起雕像，手捧的部位，正是那位先生发现有手纹的地方，就是那个位置！&rdo;

&ldo;你为什么要拿起它呢？&rdo;凡斯问道。

&ldo;我没有多想就拿起了它‐‐我甚至都忘了曾经这么做过，直到你们说发现了指纹……&rdo;布什开始解释，他似乎已经察觉到，能否取得别人的信任关系到他的生死，&ldo;今天凌晨大约3点钟，我做完报表之后下楼来到展室，想起我请盖尔德来参观新文物的事儿，我希望他来的时候，看到的每件东西都是有条不紊的。因为他对这些文物的第一印象对我们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我仔细察看着每件文物，拉好布帘，正当我要离开时，忽然注意到柜子顶上的沙克美雕像没有放在居中位置，所以我伸手把它挪回去，拿的部位正是雕像的脚腕……&rdo;

史蒂夫走上前说：&ldo;凡斯，我可以作证布什博士是做这种事的人，对于他的过于认真，我们在背地里开玩笑说&lso;他简直是一把量尺！&rso;没有人敢把东西放在他要求的范围之外。&rdo;

&ldo;哦，照你的话说，假如某雕像放的位置不对，他一定会动手去挪动，是吗？&rdo;

&ldo;是的，他经常这么做。&rdo;

&ldo;谢谢你。&rdo;凡斯说，&ldo;布什博士，你刚才说，你拿着沙克美雕像把它挪正，然后就上楼去睡觉了，对吗？&rdo;

&ldo;整个经过就是这样！&rdo;布什说道，&ldo;我关掉了所有的灯，就上楼去了，没有再进展室，直到你们敲我研究室的门。&rdo;他恳求地看着凡斯，希望凡斯能相信他的话。

但凯奇显然对这个故事不满意。

&ldo;但是，&rdo;他说道，&ldo;没人能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何况在这种节骨眼上，每个人都可能会撒谎。&rdo;

马克调解般地说：&ldo;警官，不如先让杜伯斯队长再确认一下那些指纹。我们得先看看，那是不是就是布什博士留下的……你能立刻拿出结果吗，杜伯斯？&rdo;

杜伯斯从提包中拿出一支油墨棒、一块玻璃板和一个小纸片。

&ldo;我想只要大拇指印就够了。&rdo;他将油墨棒压过玻璃板，对布什说，&ldo;请你伸出手来，把大拇指蘸上油墨后在这张纸上按下手

印。&rdo;

布什照着做，按上手印后，杜伯斯装上指纹分析镜，跪在雕像旁边，把有布什指纹的纸贴近反复比较。两分钟后，他宣布说：&ldo;完全吻合。雕像上没有发现别的指纹。这位先生是惟一拿过雕像的人。&rdo;

&ldo;不出我所料。&rdo;凯奇笑着说，&ldo;我想就这样吧，队长，谢谢您。&rdo;

杜伯斯收拾好工具，与贝拉米离开了。

凯奇抽着雪茄，看着凡斯，说：&ldo;雕像上只有一种指纹，这很说明问题了，你被这位博士蒙骗了！&rdo;他转身对马克说，&ldo;这件案子到此为止，已经很清楚了。说得更明白一点，盖尔德是被凶手用雕像打死的，雕像上面的指纹肯定是凶手的。难道凶手会抹去自己的指纹，再把布什博士的指纹弄上去吗？他即使想这么做，恐怕都很困难！&rdo;

马克犹豫起来，凡斯接过话茬儿说：&ldo;警官，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杀害盖尔德先生的凶手是用手拿起了这座雕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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