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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我认为我已经接近真相了。&rdo;马克反驳说，&ldo;不管什么案子，我的职责都一样明确，我必须小心寻找证据，大胆做出判断。而你太固执己见了，以致对这些事实视而不见。&rdo;

凡斯还没回答，海纳希和埃默尔已经走进来。

&ldo;小伙子们，&rdo;凯奇警官下命令道，&ldo;把布什带上楼去换件衣服，再回这儿等着，动作利落点儿！&rdo;

布什在两个警察的陪同下走出去。

马克对史蒂夫说：&ldo;你最好也去画室等着，一会儿我还有问题要问你。把哈罗德也一起带走。&rdo;

&ldo;我很乐意帮助你们。&rdo;史蒂夫说，&ldo;可是，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rdo;

&ldo;这个不用你管。&rdo;马克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

史蒂夫和哈罗德走上楼梯，也离开了展室。

海纳希和埃默尔带着换好衣服的布什下了楼，他们正朝我们走来时，肯尼迪从前门探进头叫道：&ldo;警官。同里的车来了！&rdo;

布什朝前门走去，两个警察赶紧跟上，正在这时，凡斯突然大叫一声：&ldo;等等！&rdo;然后他对马克说，&ldo;你不能这样做，这太荒唐了，会让人耻笑的！&rdo;

马克显然被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

&ldo;请给我十分钟，&rdo;凡斯紧接着说，&ldo;我还想弄清楚一些事。我想做个实验，如果你那时还不满意，那就去做你想做的可笑的事儿吧！&rdo;

凯奇满脸通红，怒不可遏。

&ldo;马克先生，&rdo;他抗议道，&ldo;我们有证据……&rdo;

&ldo;等一等，警官，&rdo;马克举起手阻止了他，显然凡斯反常的态度使他感到困惑，&ldo;十分钟改变不了布什是凶手的事实，而且，如果凡斯先生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证据，我们也好趁机见识见识。&rdo;他转向凡斯说，&ldo;我可以给你十分钟。但你得告诉我，这是否和你刚才在柜子顶上找到的东西有关。&rdo;

&ldo;嗯，关系重大。&rdo;凡斯又恢复了他那玩世不恭的语调，&ldo;多谢你的慷慨。另外，我还有个请求，可否先让你那两位警官把布什博土带到前厅等候一会儿？&rdo;

两位警官带着布什走到前厅以后，凡斯兴奋地说：&ldo;我希望各位先跟我一起到博士的研究室去看一看，我有种预感，我们能在那里发现令人感兴趣的东西。&rdo;他转身跳上楼梯，马克、凯奇和我跟他在身后。

研究室是间面积约二十平方英尺宽敞的房间，后墙有两扇窗户，东侧墙上有一扇面对花园的小窗。四周环放着高大的书架，通往外面大厅的门加了隔音垫，门边有张卧榻。两扇窗户之间有一个书桌，桌前有把带靠枕的转椅，书桌旁围着几把椅子，显然是为昨晚的会议摆放的。

凡斯一进门就放慢脚步，站在门口朝里观看。他很留意那些座椅，又盯着那把离书桌几英尺的转椅看了一会儿，又看看通往大厅的大门，目光最后停在东侧窗的窗帘上不动了。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后面的窗户是关着的。

&ldo;你们不觉得奇怪吗？&rdo;他说，&ldo;这么闷热的天气，窗子居然关着。马克，你仔细看看对面房间的那扇窗！&rdo;

&ldo;怎么了？&rdo;马克问。

凡斯说：&ldo;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一些某人‐‐或某些人‐‐不想让对面房间里的人看见的事，而院子里的这些树也挡住了这个房间。&rdo;

&ldo;嘿！这更说明了我们是对的！&rdo;凯奇说道，&ldo;博士把侧窗关上并且拉上了窗帘，因此没有人看见他进出展室，也没人看他藏起那只鞋。&rdo;

凡斯点点头说：&ldo;但你应该再想一想，比如，他为什么留下足以证明是他自己作案的脚印？&rdo;

凯奇不服气地说：&ldo;凶手不是个个都像你那么设计得完美无缺。&rdo;

&ldo;你错了，&rdo;凡斯回答道，&ldo;这个案子最大的漏洞就是凶手设计得太完美了，他嫁祸于布什博士的手法用的过分，简直让人一目了然。&rdo;

他走到书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浆硬的假衣领，衣领上系着一条深蓝色领带。

&ldo;你们看！&rdo;他说，&ldo;昨天晚上开会时博士取下了衣领和领带，圣甲虫领带夹当时就别在这条领带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拿走。&rdo;

&ldo;你已经说过了。&rdo;马克说，&ldo;你就是带我们来看这条领带的吗？史蒂夫说过它在这儿。原谅我，凡斯，你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rdo;

&ldo;不，我不是带你们来看博士的领带的。&rdo;凡斯说，&ldo;我不过是顺便提醒你们一下。&rdo;

他把垃圾桶边的纸屑拨开，用脚把垃圾桶向前踢了踢。

&ldo;我急于想知道博士另一只鞋的下落，我有个直觉，找到它我们就会豁然开朗。&rdo;

&ldo;哼，它肯定不在垃圾桶里。&rdo;凯奇不以为然地说，&ldo;如果有的话，我早就看见了。&rdo;

&ldo;可是它为什么不在垃圾桶里？你不觉得这很费解吗？&rdo;

&ldo;也许另一只鞋没沾上血，所以不用藏起来。&rdo;

&ldo;事情果真如此吗？我倒是觉得那只没沾血的左脚的鞋，藏得要比那只右脚鞋隐秘得多。&rdo;凡斯边说边仔细地在屋内各处寻找另外那只失踪的网球鞋，&ldo;它好像不在这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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