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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说完这话，两个印第安人就不见了。这样，桑伯就把这两个因马丁&iddot;帕兹出现在堂维加尔身旁而受骗的不共戴天的死敌，置于面对面的地位，士兵们冲向堂维加尔的住处。

&ldo;我们两个决斗。&rdo;印第安青年吼叫着，并离开了他曾英勇保卫的石台阶，他追上了混血儿。在这过程中，马丁&iddot;帕兹的同伴又与部队短兵相接。

然而，马丁&iddot;帕兹用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安德烈&iddot;塞尔塔，这样后者就不能使用他的手枪了。他们在那儿拳脚相加，脸贴着脸，目光混合为一道光，动作快得让人看不见；朋友和敌人都无法接近他们；很快，在这场可怕的搂抱撕打中，他们都喘不过气来，双双摔倒在地。安德烈&iddot;塞尔塔站起来扑到马丁&iddot;帕兹身上，掏出了匕首。混血儿举起手臂，但印第安人在他刺下之前，终于抓住了他。可怕的一刹那，安德烈&iddot;塞尔塔想抽出手来，但不成功；马丁&iddot;帕兹用一股超人的力量，用匕首反而对准了混血儿，刺进了他的心脏。

马丁&iddot;帕兹满身是血地站起来。广场也空了，士兵们逃到各处。马丁&iddot;帕兹既然还留在马约尔广场上，他便成了战胜者。他倒进堂维加尔的怀里。

&ldo;去山里，我的儿子，逃到山里去吧！现在我命令你！&rdo;

&ldo;我的敌人确实死了吗？&rdo;马丁&iddot;帕兹问，他又回到安德烈&iddot;塞尔塔的尸体旁。

这时候，有个人在搜尸身，拿着一个他给安德烈的钱包。马丁&iddot;帕兹扑到这人身上，把他打倒在地；这人就是犹太人萨米埃尔。

印第安人拾起钱夹，打开，很快地翻看了一下，他高兴地叫起来，他冲到侯爵那里，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

&ldo;收到安德烈&iddot;塞尔塔先生10万皮阿斯特；我保证；如果我所救的萨拉，不是堂维加尔侯爵的女儿和唯一的继承人，我要将20万皮阿斯特返还给安德烈&iddot;塞尔塔。

萨米埃尔&rdo;

&ldo;我的女儿！我的女儿！&rdo;西班牙人惊呼，于是他倒在马丁&iddot;帕兹的怀里，马丁&iddot;帕兹把他抱到萨拉的屋子里。

唉！少女已不在房间里；若阿希姆神父却倒在血泊里，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ldo;桑伯！……绑架了……向马代拉河！……&rdo;

他失去了知觉。

第九章　马代拉河瀑布

&ldo;上路！上路！&rdo;马丁&iddot;帕兹大声说。

堂维加尔一言不发，跟着这个印第安人。他的女儿！……他应该再找到他的女儿！……骡子被牵来了，他们做好了穿越科迪勒拉山长途跋涉的一切准备；两个人把他们的&ldo;捧首&rdo;搭在骡子身上；用皮带把厚实的护腿套绑在自己的膝盖上；装了长马刺的大马镫套进脚上，宽大的瓜亚基尔草帽盖住了他们的头。每个马鞍上的枪套里都插上手枪；堂维加尔手里拿一支挎在身侧的厉害的卡宾枪；马丁&iddot;帕兹围上一条纽带，另一头同骡鞍辔固定起来。

西班牙人和印第安人刺马起程。当通过城门时，一个全副武装的黑人赶上他们。这是黑奴里贝尔塔。堂维加尔认识他；忠诚的仆人半路跟上他们。

马丁&iddot;帕兹认识他们要穿行的所有平原和大山；他知道桑伯把他的未婚妻带到哪个荒凉处的部落和哪些不毛之地……他的未婚妻！他用不着害怕用这个词来称呼堂维加尔侯爵的女儿了。

&ldo;我的儿子，&rdo;侯爵说，&ldo;你心里有点儿希望了吗？&rdo;

&ldo;恨和爱各一半！&rdo;

&ldo;犹太人的女儿，变成了我的骨肉，永远属于你了。&rdo;

&ldo;我们还是走吧！我们走！&rdo;马丁&iddot;帕兹火爆地说。

在路上，他们看到许多逃命的印第安人，重又回到大山里的宿营地。随着马丁&iddot;帕兹的背叛，失败和溃逃接踵而来。虽然骚乱在几个地点取胜，但在利马却惨遭失败。

三个骑马的人急匆匆地赶路，他们只有一个愿望、一个目的。他们很快钻进了科迪勒拉不好走的山口。崎岖的小路贯穿着东一块西一块长着可可树和松树的淡红色土壤上。雪松、棉花、芦荟、大片的玉米地和紫首蓿地被甩在他们身后；刺人的仙人掌有时还刺痛他们的骡子，使他们在艰难的半路上迟疑不决。

在夏天这几个月里，穿越科迪勒拉山是很艰难的事。赶路的人不曾料到，在六月的阳光下，积雪融化了，导致山间瀑布在他们脚下流淌，经常有可怕的巨石从山顶滚落，从他们身旁滚过落入无底深渊！

但是，他们一直走，既顾不了暴风雨，也顾不了荒僻处的寒冷；他们日夜兼程，从来不找城市或村庄休息片刻；他们勉强在丢弃的小茅屋里，打开铺盖躺下歇歇麻木的四肢，吃几块晒干了的肉，灌满几葫芦溶化的雪水。

他们终于到达海拔14000英尺高的安第斯山峰顶。那里没有树，也没植物，有时他们碰到棕熊和大黑熊。往往在下午，他们被困于风暴中，大风使科迪勒拉最高处形成雪的旋涡。堂维加尔有时不得不停下来，对这样令人生厌的危险环境不能适应。马丁&iddot;帕兹于是用手臂搀扶他，让他到雪堆后面躲避。然而，闪电划破夜空，雷声在山峰间滚动，雷电劈碎山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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