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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还没有，夫人。&rdo;

&ldo;那您是一个幸福的人。我为它吃足苦头，几乎死去。我母亲是一个黑白混血儿。我同一个法国种植园主的儿子订了婚。我们的幸福被破坏了，因为我未婚夫的父亲不愿接纳任何有色的小姐到他的家庭中去。我是多么地感叹这值得同情的诗人的遭遇，因&rdo;为他会出于同样的原因而不幸！&rdo;

&ldo;啊哈，奥勒特先生爱上了一个有色人？&rdo;

&ldo;是的，一个黑白混血儿。他父亲对此事提出异议并狡猾地使自己得到一份声明，那里面姑娘作了书面保证，她放弃与威廉&iddot;奥勒特结合的幸福。&rdo;

&ldo;一个多么狠心的父亲！&rdo;我看似愤怒地喊了起来，这使我得到了夫人充满好感的目光。

她将吉布森骗她的话牢牢地铭记在心。这健谈的夫人肯定对他讲了她从前的爱情故事，他随时都可以编个童话，这样他就能够引起她的同情，并解释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得知这骗子现在自称克林顿，对我是很重要的。

&ldo;是的，一个真正狠心的父亲！&rdo;她赞同道，&ldo;威廉却对情人保持了忠诚，并同她逃到这儿来了，他把她安排在膳宿公寓里。&rdo;

&ldo;那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离开了新奥尔良。&rdo;

&ldo;因为他的追踪者来到了。&rdo;

&ldo;他父亲让人追踪他？&rdo;

&ldo;是的，让一个德国人，噢，这些德国人！人们称他们是思想家的民族，但他们是不能爱人的。那个卑鄙的德国人手里攥着一张逮捕令，将这不幸的人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一直追到这儿。因为他是侦探。他要抓住威廉，把他带回纽约。&rdo;

&ldo;克林顿先生向您描述过这个残忍的人吗？&rdo;我问道，急于想知道其它的关于我自己的通告。

&ldo;描述得很详尽，因为可以设想，这个野蛮人会发现奥勒特先生的住处并到我这儿来。但我会接待他的！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将对他说的每句话，他不会问出来奥勒特先生到哪里去了。我恰恰会指给他相反的方向。&rdo;

这个好女人就开始描绘这个&ldo;野蛮人&rdo;，也说出了他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描绘也对，尽管它是以一种略带恭维的方式说出来的。

&ldo;我时刻都在等他。&rdo;她继续说，&ldo;当您被通报给我时，我就已经认为是他了。但幸而我弄错了。您不是那个追踪者，那个剥夺最甜蜜的幸福的人，从您真诚的眼睛中人们看得出来，您会在您的报纸上发表文章，好击倒那个德国人，保护被他追踪的人。&rdo;

&ldo;如果这么做，我首先就想知道，威廉&iddot;奥勒特先生在哪里，无论如何我得给他写封信，但愿您知道他现在的居住地点？&rdo;

&ldo;他到哪里去了，我当然知道，但我却不能肯定，您的信到的时候他是否还在那儿。那个德国人会被我发到西北去的。但我告诉您，威廉&iddot;奥勒特到德克萨斯去了。他打算逃到墨西哥去，在韦拉克鲁斯登陆。可惜没有立刻起锚开航的船到那儿去。危险逼近，刻不容缓，于是他就乘坐了开往金塔纳的&lso;海豚&rso;号。&rdo;

&ldo;您知道得确切吗？&rdo;

&ldo;相当可靠。奥勒特先生得抓紧时间。刚好还有时间将行李送上船。我的勤杂工办理的，他上了甲板。在那里他同水手们谈了几句，得知&lso;海豚&rso;真的只到金塔纳去，但此前还将在加尔维斯顿停泊。&rdo;

&ldo;奥勒特先生的秘书和未婚妻也一块儿走了吗？&rdo;

&ldo;肯定的。勤杂工当然没看到小姐，因为避进女士舱去了。他也没问起她，因为我的佣人习惯于考虑周到。但很清楚，威廉不会把他的未婚妻留下，使她陷入危险，被那个残忍的德国人抓去的。我其实很高兴他到我这儿来。那将会是一个扣人心弦的场面。首先我会试着去打动他的心，然后，如果不成功，我会把我劈雷闪电般的话甩到他的脸上去，使他在我的蔑视之下简直得缩成一团。&rdo;

这个女人真的激动了，仿佛奥勒特的事成了她的事情。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起小小的、肉乎乎的拳头威胁地对着门。

&ldo;好，来吧，来吧，你这个可恶的德国佬！我的目光会把你钻透，我的话会把你击垮！&rdo;

现在我听得够多了，可以走了，另一个人处在我的位置也许这么做了，受骗者让她错好了。但我却对自己说，使她明白真相是我的义务。她不应再将一个流氓当做一个诚实的人，她也应该消除她对德国人的偏见，在这点上我要为我的祖国负责。

&ldo;我不认为您会有机会将您的目光和话向他甩过去，将他击垮。&rdo;我插话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这个德国人做这件事也许跟您想得不一样。而且将他打发到西北去，您也不会成功。倒不如说他会直接到金塔纳去，制服威廉和他所谓的秘书！&rdo;

&ldo;他不知道他们的停留地点呢！&rdo;

&ldo;噢，不，因为您自己把一切都告诉他了。&rdo;

&ldo;我？不可能！这我一定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rdo;

&ldo;刚才。请允许我的外表发生一点儿小小的变化！&rdo;

说着这些话我就摘下深色假发、络腮胡子和眼镜。这位夫人吃惊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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