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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人可以做一切将他引向好的目的的事，只要它不是恰恰触犯了诚实和法律。如果您向我公开了您的事情，那这两个人现在就在您的手里了。他们一上轮船的甲板，我就会认出他们，立刻将他们抓住或让人抓住他们。您看不出来吗？&rdo;

&ldo;谁又能知道，您会在那里与他们相遇！此外他们不想去马塔戈达，而是想去金塔纳。&rdo;

&ldo;他们只是这样说。他们在那里根本没有上岸。如果您聪明点儿，那就详细告诉我您的故事！也许我能做点儿什么，使您还是逮得住这两个要找的人的。&rdo;

这个人对我确系好意。他并没有想要指责我，但我还是感到羞愧。几天前我拒绝他打听，现在我为情势所迫要告诉他实情。我的自尊心向我小声嘀咕，什么都不告诉他，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掏出那两张照片给他看。

&ldo;在我给您讲之前，看看这些面孔！这是您说的人吗？&rdo;

&ldo;是的，就是他们。不可能有假。&rdo;

现在我坦率地告诉他实情。老死神注意地听我说，当我讲完后，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ldo;我刚才听您说的都清楚明白。只有一点我不明白，难道这个威廉&iddot;奥勒待真的疯了？&rdo;

&ldo;也许不是！因为奥勒特除去一点，完全是他精神的主人。&rdo;

&ldo;使我更不可理解的是，他同意吉布森对自己施加一种如此不加限制的影响。他看起来在一切事情上听命于这个人。无论如何吉布森狡猾地研究了病人的思路并为他的目的而利用它们。现在，但愿我们识破他所有的诡计。&rdo;

&ldo;那您确信他们是在去奥斯汀的路上？或者他们透露了中途下船的想法？&rdo;

&ldo;不，奥勒特对&lso;海豚&rso;的船长说明，他想去奥斯汀。&rdo;

&ldo;我要觉得奇怪了。他不会说，他想要旅行到哪里去吧。&rdo;

&ldo;为什么不呢？奥勒特也许根本不知道他被追踪，他误入歧途。他也许很相信自己做得对，他只生活在他的幻想中，其它的是吉布森的事。这疯子并没有认为说明奥斯汀是他旅行的目的地有什么不聪明。船长又把这告诉了我。您想怎么做？&rdo;

&ldo;我得追他们，并且是尽快。&rdo;

&ldo;在明早以前您再急也得等。在这之前没有船开出。&rdo;

&ldo;那我们什么时候到达那里？&rdo;

&ldo;目前的水情要到后天。&rdo;

&ldo;一段长得令人讨厌的时间。&rdo;

&ldo;您得考虑，尽管河流的水位现在有利，这两个人也不会向前走得更快。船有时搁浅是不可避免的，在它又可以航行之前，总是有好长时间。&rdo;

&ldo;要是知道吉布森究竟想干什么，他想把奥勒特拖到哪儿去就好了。&rdo;

&ldo;是的，这当然是一个谜。显然他有某种确定的意图。迄今为止已取出的钱足够使他成为富有的人，他只需将它们据为己有，将奥勒特干脆地扔下不管。他没那样做是一个可靠的信号，说明他还想继续利用奥勒特。我想对这件事查根究底，因为我们至少是暂时走同一条路，我愿为您效劳。如果您需要我，就会得到我的帮助。&rdo;

&ldo;您的建议被很感激地接受了，先生。我对您真诚信任，您的名字就已担保，您的帮助将对我有益。&rdo;

我们握了握手，干了杯里的酒。要是我在新奥尔良就已信任这个人该多好啊！

我们的杯子刚一重新倒满，就听见外面一阵混乱的嘈杂声。叫嚷的人声和嗥叫的犬吠越来越近了。门被猛地推开，六个男人闯进来，他们可能都已经喝了不少酒，看起来没有一个是清醒的。粗野的外表，南方轻便的衣服和华丽的武器在这些人身上很引人注目。他们中的每个人都配着步枪、刀子、左轮手枪或手枪，此外每个人身旁都挂着一条沉甸甸的黑人鞭子，每人都用结实的皮带牵着一条狗。所有那些大狗都是那种精心饲养的品种，在南方州人们用它们捕获逃跑的黑人，把它们叫做血狗。

这几个无赖放肆地盯着我们，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发出劈啪声。他们将脚放到桌子上，用鞋跟在上面敲来敲去，以此向店主提出请求，请他到他们那里去一下。

&ldo;你有啤酒吗？&rdo;一个人冲他嚷，&ldo;德国啤酒？&rdo;

受到惊吓的店主说有。

&ldo;这酒我们想喝。&rdo;这个无赖继续说，&ldo;不过先说说，是不是你自己也是一个德国人！&rdo;

&ldo;不是。&rdo;

&ldo;这是你的运气。德国人的酒我们想喝，他们自己却应该在地狱里受火刑，那些奴隶制的反对者们，他们帮助北方，我们丢了职位都怪他们！&rdo;

店主忙不迭地退回去，好尽可能迅速地招待他&ldo;高贵的&rdo;客人们。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想看看说话者，他注意到了。我确信我的目光中没有任何侮辱性的东西，但他也许很有兴致同人打架，冲我嚷道：

&ldo;你干嘛盯着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rdo;

我转过身，没有答话。

&ldo;您要小心！&rdo;老死神小声对我说，&ldo;这是那种最坏的无赖。肯定是被解雇的奴隶监工，他们因为奴隶制被废除而丢了饭碗。现在他们聚集起来，想要干种种胡作非为的事。我们最好不理他们，赶快喝完就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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