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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过了足有十五分钟后，有几个黑影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营哨。这个红种人同他们交换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我们却必须停下等候。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接我们。天空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一颗星星。我努力地左右看，但却什么都不能分辨。这时我们又必须停下了。

&ldo;我的白人兄弟们不要再向前行进了，&rdo;暗探说，&ldo;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在出战期间是不点火的，但现在他们确信，没有敌人在附近，这样他们将生起火来。&rdo;

他倏忽一闪就去了。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闪闪的小点，有一个大头针的针头那么大。

&ldo;那是朽木。&rdo;老死神解释说。

&ldo;什么是朽木？&rdo;我询问道，又一次装成不懂的样子。

&ldo;草原打火机。两根木棒，一根宽的和一根薄的。宽的有一个小的凹陷，里面填塞着朽木，也就是中空朽掉的村那干燥的腐烂部分，这是最好的火棉。然后薄的小木棒就被放入凹陷中的朽木里，并用两手很快地像搅棒一样活动。通过摩擦火棉变热并最终成为大火。看！&rdo;

一个小火苗燃烧了起来，并成为大的由一堆干燥的树叶引着的火苗。不过一会儿火苗就又低下去了，因为印第安人不允许任何闪耀的火光太明亮了。火在中心这儿烧起来了，以这种方式火势很容易能被控制，当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时，我看到了我们处的位置。我们停在树下，周围被印第安人包围，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只有几个人有长枪，其他人装备着长矛、箭和弓，但所有的人都带着战斧和刀子。当火苗落下去时，我们得到了下马的指示。我们出于对白海狸和老死神友谊的信任同意了这个要求，我们也听便人们牵走了我们的马。武器我们还是留着的，带着它们我们感到即使在严重的情况下也可以战胜那一百个科曼奇人。

我们走近火堆，只有一个战士坐在那里。人们从他身上看不出他是年轻还是年老，因为他的脸也到处画满了战争颜色；他把头发编成了一个高高的发冠，上面插着白色战鹰的羽毛；他的腰带上挂着两张带发头皮，在两条绕着他的脖子下来的细绳子上固定着药囊和和平烟斗；他的膝盖上横放着长枪，一件二三十年代的老玩意儿。他留心地一个一个打量我们。

&ldo;他很骄傲。&rdo;老死神用德语说，为了不让红种人听明白，&ldo;我们要向他表明，我们也是酋长。你们坐下吧，让我来说！&rdo;

他在酋长对面坐下，我们也一样，只有黑克托站着。

&ldo;嗬！&rdo;这个印第安人恼怒地喊道，还说出几个含糊的词。

&ldo;你懂白人的语言吗？&rdo;老死神问。

&ldo;懂，但我不说，因为我不喜欢。&rdo;大熊回答，老死神急忙翻译给我们。

&ldo;请你现在说！&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的同伴们不懂科曼奇人的语言，可是他们必须知道我们在商谈些什么。你说你能讲英语，如果你不那样做，他们不相信你能。&rdo;

&ldo;嗬！&rdo;他喊道，然后他就用不流利的英语继续说，&ldo;我说了我能，我不撒谎。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你们就侮辱了我，我会把你们杀死！为什么你们敢于跟酋长坐在一块儿？&rdo;

&ldo;因为我们作为酋长有权这样做。&rdo;

&ldo;你是谁的首长？&rdo;

&ldo;侦察员的酋长。&rdo;

&ldo;这个人呢？&rdo;他指着朗格。

&ldo;制造武器的铁匠的首长。&rdo;

&ldo;这个呢？&rdo;他指的是格奥尔格。

&ldo;这是他的儿子，他做战斧，人们用来劈开脑袋的。&rdo;

看来这一招终于有了一点作用，因为这个红种人变得有些平易近人了。

&ldo;如果他能够做战斧，那他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酋长。这边这个呢？&rdo;他向着我点头。

&ldo;这个著名的首长从一个遥远的国家远渡重洋来到这里，想认识科曼奇人的战士们。他是一个智慧的酋长，并与一切做事不公的人斗争。&rdo;

这些话看起来超过了红种人的理解能力。他细心地观察我，然后说：

&ldo;这样他也许属于聪明和有经验的人之列了？但他的头发不是白的。&rdo;

&ldo;在那个国家男孩子生下来就马上像这里的老人们一样聪明。&rdo;

&ldo;那大神一定很喜欢这个国家。但科曼奇人不需要任何智慧和外来的帮助，我们自己已足够聪明，知道什么对我们的幸福是必需的，并且强大得足以通过斗争取得我们的权利。看起来智慧也同这个白人来到了这个国家，因为他敢于闯入我们的战途。如果科曼奇人的战士开战了，我们不会容忍任何白人在身边。&rdo;

&ldo;看来你不知道，你们的使者在英奇堡说了什么。他们保证，他们只想同阿帕奇人打仗，但会一直友好地对待白人。&rdo;

&ldo;他们也许信守他们说过的，但大熊却不在场。&rdo;

红种人迄今为止几乎是敌视地说话，而老死神却友好地给予回答。现在老死神认为改变他的语气是妥当的。他突然生气地发怒了：

&ldo;你这样说话？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在科沙佩微面前说这样的话？大熊是谁？我还没有在任何营火旁听到过这个名字。你父亲叫什么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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