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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ldo;您的疑虑是有理由的，先生，不过我们置身荒野之中的情况会为我辩解。&rdo;

&ldo;您说荒野？您对这里也许不熟悉的？&rdo;

&ldo;我已经白白地找了一整天。&rdo;

&ldo;好吧，我建议您跟我们一起走，如果您想看看这片荒野大得多么吓人！&rdo;

他转向我走的方向，并使他的马从缓慢的步伐渐渐飞驰起来。&ldo;闪电&rdo;轻松地跟着，虽然我们从天破晓时起上路。是的，这匹听话的牲口似乎注意到我面临着一个小小的考验，自愿以一种方式奔驰，使男孩最终不再能跟得上，他赞叹地叫喊着拉住了他的马缰绳。

&ldo;您骑得很好，先生。这匹马您不卖吗？&rdo;

&ldo;绝不，先生。&rdo;我否认道，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

&ldo;别说先生吧！&rdo;

&ldo;完全随您的意。这匹黑马把我从很多危险中驮了出来，我不止一次地把我的生命归功于它，因此我是不可能出售它的。&rdo;

&ldo;它受过印第安人的训练，&rdo;男孩以敏锐的行家眼光看着它说道，&ldo;您从哪里得到它的？&rdo;

&ldo;它是阿帕奇人酋长温内图的，我上一次在谢拉布兰卡同他在一块儿。&rdo;

这个小男孩显然是惊讶地看着我。

&ldo;从温内围那里？他可是索诺拉和哥伦布之间最有名的印第安人！您看起来根本不像认识他，先生！&rdo;

&ldo;为什么呢？&rdo;我开心地问道。

&ldo;我认为您是一个勘测员或者类似的人，这些人虽然通常很勇敢和机敏，但冒险闯入阿帕奇人、尼犹拉人和纳瓦霍人中间，就已经需要多一点东西了。您闪闪发光的左轮手枪，腰带里小巧的刀子，圣诞节卡宾枪以及那里皮带上可发射四磅重炮弹的炮，同人们惯常在一个货真价实的捕兽人身上注意到的很不相符。&rdo;

&ldo;我很愿意问您承认，我真的只是这样一种悠闲的猎人，&rdo;我微笑道，&ldo;但武器不是完全不好。我从圣路易斯的前街得到它们，而如果你们住在这片原野上，那你们就会知道在哪里会得到好货。&rdo;

&ldo;噢，我以为，在正确使用时商品才表现它的质量。您对这把手枪怎么看？&rdo;

他向鞍囊中抓去，掏出一枝生锈的老枪，它看起来更像一杆用过多次的步枪，而不是一件可靠的火器。

&ldo;啊！这玩意儿无论如何还是有年代的，&rdo;我回答说，&ldo;但它对于练过它的人还是能相当不错的。我见过捕兽人经常令人惊异地摆弄极其蹩脚的枪。&rdo;

&ldo;那就告诉我，他们是否也收拾了它。&rdo;

他把马拽向一边，以急速的小跑绕着我转了一圈，迅速抬起胳膊并向我扣动了扳机。我感到我可怜的饱受折磨的帽子轻轻地猛一动，同时看到我插在帽子上的向日葵在我面前飞落了下去。

我觉得完全是这样，这位射得很准的射手想确证要怎样看我的三脚猫功夫，因此我就他的问题冷静地说：

&ldo;我想，这种玩意儿每个人都能完成！&rdo;

&ldo;为什么？&rdo;在我身后有人问道。男孩的陪同者骑一匹高大笨拙的马，它不能跟我们的马保持同步，因此在枪响的时候才又跟上了我们。

这个干瘦、脖子又长又细的人有一张真正的板着的美国佬的脸。顾及到他的同伴，我没有斥责他的粗鲁，虽然我觉得，男孩好像用一种错误的原因解释了我的沉默，因为我看到在他脸上有一种表情闪过，从里面可以看出他对我的缺乏应对不那么认同。

整个相遇使我感到奇怪。无论如何这是清楚的，附近一定有一个定居点，连一个男孩也敢于从那里向平地中去骑一小段。

我觉得其实我从男孩身上知道的并不那么清楚。他显露出一种对西部的了解和受到过在这里所必需的技能的训练，使我也许有理由推论出特别的情况。因此，我的眼睛极为注意地停在他身上就毫不奇怪了。

男孩现在骑在前面，领先半个马身长，落日余辉的金色光芒环绕着他。他独特的面貌尽管还带有年轻人的柔弱，却已表现出一种坚定，使人推断出他精神的早熟和意志力，他的每个动作中都显露出自主自信，使得人们不能把这个年轻人作为孩子来对待，虽然男孩几乎不会超过十三岁。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从前读过的各种讲述，想起果敢和自主的故事，它们在这遥远的西部中是连孩子们也都具有的。

突然他拉住了马缰绳。

&ldo;您本来是想到哪里去，先生？&rdo;

&ldo;到新韦南戈。&rdo;

&ldo;您来自大平原？&rdo;

&ldo;像您能从我身上看出来的，是的。&rdo;

&ldo;但您不是一个西部人！&rdo;

&ldo;您的眼光锐利得马上就能断定吗？&rdo;

&ldo;您是一个德国人？&rdo;

&ldo;是。我说英语带一种那么糟的次重音，使您认出我是外国人？&rdo;

&ldo;倒不很糟，不过还是使人猜出您的出身。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用我们的母语吧！&rdo;

&ldo;怎么，您的家乡和我相同？&rdo;

&ldo;我父亲是一个德国人，但我是在奎考特河边出生的。我母亲生前是阿西尼博音人部落的一个印第安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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