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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当我们从房子里走出来之后，我们清楚地听到主人在我们身后将门闩推到了门前。月亮很低，建筑物将它的影子投在了马所在的围篱上。我们就向那里面走了进去，想在黑暗中卧着。&ldo;闪电&rdo;和温内图的&ldo;旋风&rdo;相互挨着躺下了。我在我的牡马旁铺开被子，躺到上面去并拿黑马的脖子当枕头，像我常做过的那样。&ldo;闪电&rdo;不仅习惯了这样，而且它甚至喜欢。不久我就入睡了。

我可能休息了一小时，这时我被我的马的一个动作唤醒了。只要我躺在它旁边，它就从来不动，除非某种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现在它抬起了头并怀疑地通过鼻孔吸气，我马上起来并沿&ldo;闪电&rdo;转头的方向向篱笆走去。我小心地越过围篱窥看，发觉在大约二百步的距离内有一群人，他们伏在地上并慢慢地爬过来。我转过身，想通知温内图。这时他已站在我身后了。他在睡觉时听到了我轻轻的脚步声。&rdo;

&ldo;我的兄弟看到那边的人影了吗？&rdo;我问他。

&ldo;是的，&rdo;他耳语道，&ldo;是红种人战士。&rdo;

&ldo;很可能是奥卡南达人，他们想袭击木屋。&rdo;

&ldo;你猜对了。我们必须到屋里去。&rdo;

&ldo;对，我们帮助移民。但是我们不能把马丢在这里，因为奥卡南达人会把它们带走的。&rdo;

&ldo;我们把它们运进房中去。快来！我们在阴影中很好，这样苏族人不会发觉我们。&rdo;

我们赶快转回马那里让它们起来，并把它们从围上篱笆的场地牵到房子那里去。温内图刚想敲窗户叫醒正在睡觉的人，我就看到门没有锁上，而是开了一条缝的宽度。我将它完全推开并把&ldo;闪电&rdo;拉进里面来。温内图带着&ldo;旋风&rdo;跟着我，并在身后推上了门闩。我们发出的声响唤醒了睡觉的人。

&ldo;谁在那里？是什么？马在房中？&rdo;克罗普利跳起来问道。

&ldo;是我们，温内图和老铁手。&rdo;我答道，因为他不能认出我们，火已灭了。

&ldo;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rdo;

&ldo;经过门。&rdo;

&ldo;我可是关上了门！&rdo;

&ldo;门却是开着的。&rdo;

&ldo;天哪！你们出去的时候，我一定没有把门闩完全推上。但你们为什么把马带进来？&rdo;

他当然把门闩推上了，但当他们睡觉的时候，罗林斯把它又拉开了，使印第安人能够进来。

&ldo;因为我们不想让它们被偷走。&rdo;我解释说。

&ldo;偷走？被谁？&rdo;

&ldo;被奥卡南达苏族人，他们正悄悄地来袭击你们。&rdo;

可以想象，这些话造成了怎样的骚动。克罗普利虽然晚上说过他不怕红种人，但现在，当他们真的来了，他还是很惊恐。罗林斯装出正如其他人一样震惊的样子。这时温内图要求安静：

&ldo;安静！喊叫战胜不了敌人。我们必须赶紧取得一致，我们要怎样抵挡奥卡南达人。&rdo;

&ldo;不需要先商议，&rdo;克罗普利说，&ldo;我们用我们的枪把他们打扫掉，一个接一个地，像他们来时一样。我们能认出他们，因为月亮照得足够亮。&rdo;

&ldo;不，这个我们无论如何不会做。&rdo;温内图说明。

&ldo;为什么不呢？&rdo;

&ldo;因为只有绝对必要的时候，才应该使人流血。&rdo;

&ldo;在这里是必要的，因为这些狗必须得到教训，幸存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地忘记它。&rdo;

&ldo;我的白人兄弟是把印第安人叫做狗吗？&rdo;温内图严峻地问道，&ldo;你要考虑一下，温内图也是一个印第安人。温内图比你更了解红种人的兄弟们，如果他们对一个白人逞凶，他们大多都有理由。不是他们被白人所敌视，就是另一个白人通过某种使他们信以为真的借口说服他们这样做。彭加人在老枪手那里袭击我们，因为他们的头目是一个白人，如果这些奥卡南达苏族人现在来抢劫你，那么大概也是一个白人对此负有责任。&rdo;

&ldo;我不相信。&rdo;

&ldo;你相信什么，对阿帕奇人的酋长来说是无所谓的，因为我预料到情况是我说的那样！&rdo;

&ldo;如果是这样的话，奥卡南达人必须为他们被诱惑了而受到惩罚。谁想闯进我的家里，我就把他击毙。这是我的权利。&rdo;

&ldo;你的权利跟我们无关。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维护它吧！但现在老扶手和温内图在这里，而我们习惯于人们听我们的。你从谁那里买的这块居留地？&rdo;

&ldo;买？我蠢得去买它？我定居到这儿来，因为我喜欢这里，如果我在这里呆到法律所规定的时间，它就属于我了。&rdo;

&ldo;那么你是没有问过苏族人了？这片土地是属于他们的。&rdo;

&ldo;我没想起来！&rdo;

&ldo;这样你还奇怪他们把你当做他们的敌人，当做他们的土地的小偷和强盗来对待？这样你还称他们是红种人的狗并想击毙他们？只要你开一枪，温内图就把一颗子弹打进你的脑袋！&rdo;

&ldo;那我应该怎么办呢？&rdo;主人声音小多了，因为他被著名的阿帕奇人这样地训斥。

&ldo;你什么都不应该做，根本就是什么都不该做。老铁手和温内图会为你处理。如果你听我们的，你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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