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电视台?&rdo;
&ldo;刚才也打来过吧?&rdo;春美说。
&ldo;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地方打来吗?&rdo;我问母亲。
&ldo;大概有五六通吧,基本都是匿名的电话。&rdo;
我咂了下舌头,为这次的杀人案而追来的各大媒体一定也对由希子的事件有所耳闻,这么一来,我当然会成为众人的目标。
&ldo;要是抓到凶手,他们就能就此收手了吧。&rdo;母亲用忧郁不安的声音说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站起身子,&ldo;我稍微出去一下,晚饭前回来。&rdo;
&ldo;你去哪儿?&rdo;春美问。
&ldo;去还照片集啊。&rdo;我回答。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去由希子家了。但每次不变的是,离她家越近我的心情就越发沉重。一边心想着&lso;这条路我还会走几次呢&rso;而拐完最后一个弯时,看清由希子家门口出现的人物是谁后,我立刻躲了起来。那正是刚才我没揍成的,螳螂与大糙包二人组。一副不愉快的神情,摇晃着肩膀而去,似乎刚吃完一顿闭门羹。估计我也会受到同样待遇‐‐我做着这种心理准备来到宫前家门前。
由希子的母亲依然带着一张僵硬的表情听完了我来还照片集的描述,估计她的笑脸我是无法见到了,我猜想。
&ldo;我觉得你没必要特地来还,&rdo;她母亲一边翻看着照片集一边说。&ldo;不过你特意送过来我就收下了。&rdo;
&ldo;嗯,另外就是,&rdo;我咽了口唾液,&ldo;这里没有增添很多困扰么?&rdo;
&ldo;困扰?&rdo;
&ldo;刚才好像看到杂志社记者模样的人来过。&rdo;
&ldo;噢,&rdo;她母亲点点头,&ldo;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打电话来,不知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号码。&rdo;
&ldo;我们家也是,所以我就有些担心这里……&rdo;
&ldo;就算你担心……&rdo;蹦出这几个字之后,她母亲缄默了。
这一点我也很清楚,就算我担心也没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却不能对这栋房子,也就是死去恋人的家里置之不理。因为我感到不敢面对是一种很卑劣的行为。
正当我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时,我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ldo;你好‐‐&rdo;正往门里走的中年女人,一见到我便停止了寒暄。&ldo;这位是?&rdo;她对着由希子母亲问道。
&ldo;由希子的,那个。&rdo;她母亲只说了这几个字,中年女人就吊起眼梢。
&ldo;你来这里干嘛?&rdo;尖锐的声音直冲我面颊扑来。&ldo;你可知道,因为你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明明还是个高中生就对由希子做出那种事,竟然还到学校里大肆宣扬!&rdo;
大肆宣扬?我不由得望着她。
&ldo;姐姐,不是这样的,这个人‐‐&rdo;由希子的母亲试图为我辩护,但中年女人面如般若,喋喋不休。
&ldo;据说还对学校提抗议了?难道你不明白,做这种事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反而会让由希子的事情公之于众,遭来众人异样的目光,而且这次案件发生后,还招致莫名其妙的怀疑,尽是一些晦气事!我说你啊,要承认自己是由希子男朋友也可以,你就到这里来自首不就完了?在学校里一说,就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了啊!那些高中生肯定会八卦地到处胡说八道的嘛!哼,你一定觉得主动承认是件很威风的事吧?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你倒是说啊!&rdo;
我一语不发,并非因为被这个女人如同机关枪一样滔滔不绝的势头所压倒,而是脑子里想不到任何能够反驳的话语。我低下头,只小声说了一句&ldo;真是对不起!&rdo;
&ldo;我说你啊!&rdo;
&ldo;姐姐!&rdo;由希子母亲制止了试图继续往下说的中年妇女,&ldo;你说这些也够了吧,要对这个人发的牢骚,全都说完了啊。好了,快进去吧。&rdo;
&ldo;可是……&rdo;中年女人似乎依然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但可能意识到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就走进了房间,穿着拖鞋啪塔啪塔向走廊走去。
&ldo;由希子的姨妈很担心,经常会到家里来看看。&rdo;她母亲说。
&ldo;她说的招致了莫名的怀疑,是真的吗?&rdo;
&ldo;刑警到家里来过,因为若要列举对那位老师怀有恨意的人,我们家也成了其中之一。他们问了很多,诸如案发当天晚上在哪儿,之类的。&rdo;
&ldo;不是形式上的那种吗?&rdo;
本以为她可能会说自己没有回答的义务,可由希子母亲还是如实作答了。
&ldo;主要就是问由希子和你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对你们二人的关系一无所知。我就回答真的不知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毕竟事实就是这样。&rdo;她口气里包含着焦躁,&ldo;就连去年圣诞节那孩子送过你围巾我都不知道,他这么一问,我还是第一次听说。&rdo;
我想尽量避免围巾的话题,所以沉默了一会儿。
&ldo;噢,还有要我给他看照片,你们两个人的。我就把棒球部成员的相册拿出来了,然后刑警就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是否没有两个人单独照的。&rdo;
果真是如此,我明白过来,就是因为这个沟口刑警才会那样问我的。
&ldo;你还有其他事吗?&rdo;她母亲问。
&ldo;不,没什么事了。&rdo;告辞了,我说着,离开了宫前的家。
顿时我的胃部感到一阵沉重,就像吞入了铅一样。
我再次认识到,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形式遭受着折磨啊。我的家人,由希子的家人,还有一些周围亲近的人们。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瘟神。
我的头脑中又回放起刚刚由希子姨妈的话来:
你一定觉得主动承认是件很威风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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