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会注意到这场事故的?&rdo;川合提了个妙问。
&ldo;因为我一直在里面巡逻啊,那个教室的灯一直亮着,我觉得很奇怪,于是朝里面望去。然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学生睡着了,房间里又传来一股瓦斯的恶臭,我差点慌了神呢!我赶紧拧上瓦斯拴,打开窗户,使劲拍打那个学生的脸,叫她快醒醒。&rdo;
尽管心里在骂他胡来,但我还是一边颔首一边听了下去。
&ldo;然后她有了些反应,我总算是放心了,原来她还没死。接下来我就联系了医院、校长等很多人,有点够呛。&rdo;
&ldo;那个女生是以什么姿势睡着的?&rdo;我问。
&ldo;姿势的话,就是两肘撑在桌上,然后头搭在上面……就是你们上课时候打瞌睡的动作啊。&rdo;
听他的描述,似乎不是倒在地上的姿势。
&ldo;那是几点发生的事?&rdo;
&ldo;八点二十分。&rdo;
那正是我从ktv包房出来,乘在电车上的时候。
&ldo;你应该也联系了警察吧?&rdo;
&ldo;当然咯,那些家伙很快就到了,大概是分钟左右吧。随后他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立刻勘查起教室来。前一个案件还没解决,又出现了一个受害者,那些人肯定也特别没面子。&rdo;老头事不关己地说着,似乎完全没从一个门卫的立场考虑。
&ldo;警察问了你什么?&rdo;
&ldo;就是刚刚你们问的那些,其他还有巡逻的顺序和时间之类的。&rdo;
&ldo;嚯,&rdo;说着,我望着老头,&ldo;那顺序和时间是什么样的?&rdo;
&ldo;八点和十二点要把所有教室全部巡视一遍,学校是这么规定的。&rdo;
&ldo;那不是很奇怪吗?&rdo;一旁的川合开口了。&ldo;既然如此,为什么之前那起案件直到早晨才发现尸体?&rdo;
&ldo;那个时候巡逻只有七点时候一次,为了确认还有没有留下来的学生。校方也对我说那就行了,这可不是我的错啊。本来只有一个门卫就不正常,因为学校太抠了,不是我的责任哪。&rdo;老头撅起嘴抱怨道。
算啦算啦,我安慰着老头,&ldo;那也就是说,发生了之前那个案件,所以才增加了巡逻的次数吗?&rdo;
&ldo;是啊,作为学校方来说,不采取任何对策的话,脸面上总过不去啊。不过这次应该会逢凶化吉的。&rdo;
&ldo;那个女学生后来怎么了?&rdo;我问。
&ldo;没怎么样,就这样被救护车抬走了。不过好像还没完全恢复意识。&rdo;
&ldo;你有没有注意到教室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除了瓦斯泄漏了之外。&rdo;
&ldo;没怎么注意到,本来我就没完全记住教室的模样,所以根本分不清哪些属于正常、哪些属于异常。&rdo;
很有可能,我点点头。
&ldo;硬要说的话,&rdo;老头摸摸下巴,&ldo;在那个女孩趴着的那张课桌上放着一只咖啡杯,里面还剩了一些咖啡。喝了咖啡还会打瞌睡,我觉得有些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do;
我不由得与川合对视了一眼。
离开门卫室后,川合说,&ldo;咖啡有些可疑啊。&rdo;
嗯,我点点头,&ldo;一方面喝下了安眠药,另一方面又喝了咖啡。估计没有这样怪人吧。&rdo;
&ldo;那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我觉得,水村并非是自愿喝下安眠药的,肯定是谁把药混在了咖啡里面。&rdo;
&ldo;混在咖啡里面……这能办到吗?&rdo;
&ldo;天文部的人喝的是那种速溶咖啡,混在那些粉末里不就可以了嘛?&rdo;
&ldo;不可能呀,安眠药是白的,一看就看出来了。&rdo;
&ldo;那砂糖呢?&rdo;
&ldo;砂糖?这倒是有可能,不过凶手不知道水村什么时候会喝咖啡啊。&rdo;
&ldo;嗯,这倒也是,不可能每天在暗中监视她呢。&rdo;
我打算去问问天文部的人。
第五节的日本史课,任课老师是一班的副班主任。不过这个中年教师也完全没提到昨晚的那个案件。平时已经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他,今天显得更加严肃。
不过从学生们当中传出的情报,经过一个午休已经加入了很多具体的细节。由于绯絽子喝下安眠药的谣言被传开,所以认为她自杀未遂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我边听着无聊透顶的日本史,边思考着各种绯絽子会遭到凶手暗算的各种可能性。尽管其动机和与前一起案件间的关联我不得而知,但我认为,盯上她的应该就是杀死御崎的凶手,这一点是错不了的。根据就是瓦斯拴被打开这一点,而在御崎被杀害的现场,瓦斯拴也曾被拧开过,无论如何不能忽略这个共同点。警察多半也不会放过这个线索才对。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御崎是被勒毙的。
最终我什么谜底也没解开,日本史课就结束了。老师说了类似&ldo;这里在考试中经常出现&rdo;的一句话,但我也没有完全听进去。我感觉自己正在渐渐退出这场马拉松比赛。
第六节是体育课,我换上体操服后,打开了在一楼自己的鞋箱。
鞋箱分两部分,上半部分一般放拖鞋,下半部分放室外穿的鞋。但我上学来穿的休闲鞋和体育专用的运动鞋有差别,所以上半部分我当成运动鞋专用箱,平时只使用下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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