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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1页）

&ldo;所以你怀疑，那个人是冲着这本书去的？&rdo;

&ldo;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我们左家还有什么可图的。而且那人如果是想用于正道，为什么不明白地去跟爷爷商量，而要扶持我三叔？总之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对。&rdo;

沈固点点头。这些事情，外人是不好插嘴的：&ldo;那我先回去了。&rdo;

&ldo;回吧回吧，好好过年。哎，手机别忘了开着啊！&rdo;

沈固回到小区已经十一点了，院子里早已经有人开始放鞭炮。沈固抬头看见503所有的窗户都亮着，不觉有点诧异‐‐今天这是怎么了？

钟乐岑节约。节水，节电，节一切，务必做到各个房间人走灯关。可是看今天窗户那亮度，估计各个屋子的灯全部都开着呢，难道是年三十了奢侈一把？沈固一边琢磨一边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好几盏，二楼到四楼全部黑着，只借着一楼的一盏灯勉强能看见点轮廓。沈固倒是不在意。走到三楼，他忽然看见四楼楼梯口有个人影一晃。灯光实在太暗，他模糊看见这人好像就穿了条短裤似的，腰里还掖了点东西，晃晃悠悠在楼梯口打了个转，似乎往402门口走了。等沈固走上四楼，人早不见影了。沈固站在楼道里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不过他正在犹豫，五楼一下子亮了，钟乐岑的声音传下来：&ldo;沈固？&rdo;

沈固三步并做两步上楼，钟乐岑正站在门口往外张望，犬鬼跟在他脚边。沈固看他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赶紧搂着他进门：&ldo;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rdo;

钟乐岑眯起眼睛笑：&ldo;没事，不冷。你饿了吧？饺子都包好了，就等你回来下锅。&rdo;

沈固反手把门关上，一看，不只卧室和客厅的灯开着，就连厕所的灯也开着：&ldo;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节约了？&rdo;

&ldo;今天是年三十呀，所有的灯都应该开着，照虚耗。&rdo;

&ldo;什么？&rdo;

&ldo;虚耗。《唐逸史》里就有记载呀。虚耗是一种小鬼，虚，是望虚空中盗人财物如戏；耗，是耗人家喜事成忧，很讨厌的。所以除夕夜里应该把灯全部点亮，床底下都要照一夜的。这叫做照虚耗。&rdo;

&ldo;是穷鬼么？&rdo;

&ldo;不不不。穷鬼比虚耗可厉害多了。虚耗这种小鬼，就是怕光，彻夜照明就能让它离开了。如果招上穷鬼，别说用灯照了，就是放火烧都赶不走，不折腾得人一文不名它是不肯离开的。&rdo;

&ldo;穷鬼长什么样子？&rdo;

&ldo;那可不知道，没人见过。虚耗倒是有据可考的：衣绛犊鼻，履一足，跣一足，腰间悬一履‐‐&rdo;

&ldo;等等等等。&rdo;沈固赶紧打断他：&ldo;堵，堵什么？&rdo;他是曾经受过《诗经》和《古文观止》的强迫性训练，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能听懂啊。

&ldo;犊鼻裤。&rdo;钟乐岑耐心地解释，&ldo;就是外穿的一种短裤。绛是深红色。简单点说，虚耗就是穿红短裤，光一只脚，把这只脚上的鞋拴在腰里的打扮。&rdo;

沈固直摇头：&ldo;怎么这么副模样？穿短裤，还挺时髦么。效仿超人？&rdo;

钟乐岑乐得大笑：&ldo;超人那是内衣外穿！古代穿犊鼻裤的是穷人，而且是干体力活的下等人。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在成都当垆卖酒的时候就身穿犊鼻裤，逼得卓王孙受不了，只好拿出家产来分给女儿女婿，丢不起那脸啦！哎，光说话了，我下饺子去。明天还上班吗？&rdo;

&ldo;不，明天可以休一天，要是没什么突发事件的话。左健值班。&rdo;

&ldo;左队长不是要请假么？&rdo;

&ldo;他家里这事恐怕不是请几天假能解决的。&rdo;

&ldo;怎么？&rdo;钟乐岑一边下饺子一边惊讶地问，&ldo;不是说左家老爷子一时半时还去不了么？一年半载的，还定不下家主的事？&rdo;

沈固走进厨房，伸手搂住钟乐岑的腰，把左健的话说了一遍。钟乐岑啊了一声：&ldo;空间裂fèng！你记得十握剑么？那可是日本创世大神之子用的剑，才能劈开空间。如果左慈钓起松江鲈鱼用的真是空间裂fèng，那可真是惊世骇俗之术了！&rdo;

沈固疑惑地问：&ldo;但是我好像在旧小说里看过很多人都会那什么缩地之术……&rdo;

钟乐岑一边捞饺子一边笑着摇头：&ldo;你一定是《封神榜》看多了，早叫你不要看那种乱七八糟的书，要看正经书。&rdo;

沈固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把：&ldo;什么叫正经书？就你那什么《搜神记》啊《子不语》的，还是很正经的书了？&rdo;

钟乐岑痒得笑着躲他的手：&ldo;喂喂，捞饺子呢，别闹！&rdo;

沈固的手从他腰间往下滑，一根手指勾着他的腰带：&ldo;其实饺子不急。&rdo;

钟乐岑瞅他一眼：&ldo;你不饿呀？&rdo;

沈固很有暗示意味地舔舔嘴唇：&ldo;饿。&rdo;

钟乐岑脸腾地红了，一转手把一个饺子塞进他嘴里：&ldo;尝尝，熟了没？咸淡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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