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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2页）

&ldo;算了。&rdo;沈固看他眼睛熬得通红，有点心疼，&ldo;别再看了，眼睛受不了了吧？休息一会吧，我去买点豆浆油条什么的，一会你吃一点补个觉。我先去上班了。&rdo;

&ldo;别。&rdo;钟乐岑跟着站起来，&ldo;我跟你一块去，买了路上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想我们可以分析一下这东西的活动规律什么的，如果能找到它，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rdo;

&ldo;行。&rdo;因为左健突然请假回家，这两件案子沈固已经全接下来了。毕竟这可能不是普通的失踪案，如果让其他人来查，可能连办案人员也有危险，只有他最合适。

&ldo;八云也一起去。&rdo;钟乐岑招呼和汤圆挤在一起睡觉的犬鬼，&ldo;也许能找出点蛛丝马迹。&rdo;

&ldo;昨天晚上带它去就好了，说不定能闻到点什么东西。哎，你不能想个办法一叫它它就知道？&rdo;

钟乐岑有点为难：&ldo;它跟土御门家族的契约还没解除，我不是它的式神使，是不可能呼唤它的。也不好带着出门……&rdo;

沈固也就是随口一说，闻言点点头，脑子又转到案子上去了：&ldo;吃人的凶兽应该有很多，但是有专门吃女人的么？&rdo;两个案子有几点相同之处，其中之一就是失踪的都是年轻女孩。

&ldo;这个……实在没听说过。&rdo;

&ldo;那为什么当时郑广强没事，失踪的却是他女朋友呢？&rdo;沈固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ldo;明明当时那影子是落在他身上，而他在低头接短信，根本没有发现更不可能逃跑或反抗，如果那影子不是光吃女人，为什么会放过他？&rdo;

&ldo;也许女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更吸引它？&rdo;

&ldo;有什么东西？肉比较嫩？&rdo;

&ldo;也许不是拿去吃？&rdo;钟乐岑提出这个说法，自己脸先有点红了。

沈固大惊：&ldo;难道还‐‐&rdo;

命运交响曲突然奏响，沈固一怔：&ldo;谁把我手机铃声换了？&rdo;乍一听吓一跳，好大的动静。但是这声音一响，他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什么灵感从眼前过去了，只是一下子没抓住。

&ldo;我没动啊。&rdo;钟乐岑知道沈固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铃声设置，一听就知道是家里还是局里或者是外人打来的电话，所以从来不乱动沈固手机。

犬鬼在后座很正经地趴下去，头放在前爪上往窗外看，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钟乐岑一眼看见，伸手过去揪着它的耳朵：&ldo;是不是你昨天跟汤圆在沙发上乱跳，把沈固的手机踩着了？&rdo;

犬鬼装无辜地呜呜了两声，沈固已经接完电话，脸色难看：&ldo;黑子发现了尸体，我们过去看看。&rdo;

尸体是在一个小公园里被清洁工发现的，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尸骨。枯黄的糙地上，一堆散落的白骨，大的小的堆叠在一起，柳五正在一根根地收捡封存。骨头上的血肉和筋腱都被消化殆尽了，白惨惨地散落在地上。如果不是骨堆里有一个被腐蚀得很厉害的手机，还真没法分辨死者的身份。小黑子脸色比沈固还难看，已经发绿了：&ldo;沈哥，是第一个失踪的女孩。柳工说，这是排泄出来的，所有的骨头一块不少。&rdo;

沈固脸色铁青：&ldo;八云，去闻一闻。&rdo;

犬鬼凑过去，在那堆白骨附近嗅了一嗅，后背的毛突然炸了起来，鼻子挨着糙地，慢慢地往前走。钟乐岑跟着它，但走到糙地边缘上，犬鬼就失去了方向，在附近转了好几圈，还是抱歉地对钟乐岑摇了摇尾巴。

&ldo;八云说这东西的气味是突然消失的，追踪不到了。&rdo;钟乐岑走到沈固身边，低声说。

沈固点点头，手机却又响了，是郑广强打来的，问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沈固简单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他没法告诉那个焦急万分的年轻人，说他的女朋友可能马上就会在某个地方被发现，以一堆白骨的形式。

柳五把骨头收拾好，站起身来，一边摘手套一边说：&ldo;骨头很干净，一点皮肉也没留下，简直像肉摊上用刀剔出来的。手机上倒是有残留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消化液，不过具体成份还要回去分析一下。&rdo;

小黑子突然转过头去干呕了一下。柳五的话总是太生动又太简单，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沈固看着那袋子里的白骨‐‐不知道如果明天发现了第二堆骨头，郑广强会是什么样子……

郑广强！沈固突然抓住了他出门前没有抓住的那点灵感，迅速转身，他一把抓过小黑子：&ldo;郑广强来短信的手机铃声是鞭炮响，对吗？&rdo;

&ldo;对啊。&rdo;小黑子有点莫名其妙，旁边的钟乐岑却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紧盯着沈固。沈固继续问：&ldo;他说当时那个影子投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正好收到一条短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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