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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难道我们的机器人没有好奇心的表现么?难道其金属头脑的变化，不是一种智能活动的明显表现么?&rdo;

&ldo;与机器人有关的事件只是一个例外，不过与圆顶无关。&rdo;

&ldo;例外?多么勉强的例外!请你解释明白!&rdo;

&ldo;让我解释一下试试，虽然我没有第一手资料。是这样……我们还根本不知道热力函数场对我们机器人电脑影响的全部后果。&rdo;

&ldo;达到足够强度时，机器人立刻就会毁掉。&rdo;

&ldo;是啊，在强度比较弱的情况下又怎么样呢?首先，很可能机器人电脑程序电路被破坏，电路最复杂部分被新的不按程序运行的其他电路所取代。&rdo;

&ldo;可为什么只是假设呢?难道不能明确一点么?&rdo;

&ldo;机器人结晶化大脑的变化发生在分子水平上。用我们的仪器测不出来，也许只有在基地才能测定。&rdo;

&ldo;换句话说，机器人身上发生的变故，依你看只是热力函数场作用的结果?在这种自然干扰的情况下，机器人行为根本没有明确方向?&rdo;

&ldo;我不这样想。机器人头脑的结构可以与人来相比，其复杂程度相仿。局部联系遭到损伤仍不失为拥有固定逻辑的大脑，虽然&lso;病人&rso;已无力估计其行为后果。&rdo;

&ldo;换言之，机器遇到热力函数场后，就不是完全正常的了。对吧?&rdo;

&ldo;极可能是这样。不论什么情况下，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智能物从外部进行干预，或者有什么陌生智能生物的邪恶力量干预的迹象。&rdo;

看来，基里林的发言起了决定性作用。会议只以两票的多数通过了支持总指挥的决议。人们忧心忡忡、沉默不语地走开了。他们好像肩负着一种无形的巨大责任。

在散放着地图，纸片、草稿和笔记本散页的会议桌旁，只留下了雷恩特、总工程师、隆格、基里林和地球化学专家安果里斯基。

&ldo;请各位考虑一下，把任务定下来。&rdo;总指挥筋疲力尽，用手按着太阳穴，&ldo;要利用各种有利条件，分析各种可能性。&rdo;

&ldo;再利条件已不多了，&rdo;总工程师马上回答说，&ldo;只有高级防护坦克可以在这个地区行动，我们只有两辆，试试用它敷设一个中微子炸弹。&rdo;

&ldo;啊，你们要敷设炸弹?你说，你就是追求这个炸弹么，啊?你说是要炸弹么?&rdo;看样子隆格准备扑向总指挥。

雷恩特疲乏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回答，转身对工程师说：&ldo;我们应怎样去爆破呢?&rdo;

&ldo;定向爆破，清除圆顶上的堆积物，直接到达其表面。之后，在坦克保护场的覆盖下，我们就可以应用任何仪器了。&rdo;

总指挥做了一个坚决否定的手势：&ldo;这不合适。我们不了解圆顶的坚固程度，有可能失算，应当尽可能用其他更温和的方法。这一点，无疑隆格是对的，我们这么做是极为不利的。可不可以在其顶端钻洞，总共才不过两米厚?&rdo;

&ldo;坦克不能保护钻孔机，它钻得太深了。&rdo;

&ldo;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启用飞船，开到与圆顶平行的地方，我用主机清除顶部堆积物，只有几秒就够了。保护场可以保护我们不受热力函数场损伤。如果坦克发动机功率够用，我们能坚持下来。&rdo;

&ldo;热力函数场有可能变换强度，那是冒险的。&rdo;

&ldo;请等一下，&rdo;地球化学专家安果里斯基，这位须发斑白、服装整洁的老人站起身来，走到地图旁，长时间专心致志地研究它，好像这张图不是他几小时之前亲手画的似的。

&ldo;各位知道热力函数场有多深么?&rdo;

&ldo;对此一无所知。&rdo;

&ldo;可我知道，它的深度等于岩石层深度。&rdo;

回答是这么明确，使全体人员霎时心灰意冷，沉默不语。

&ldo;您是想说，我们只能达到圆顶的沙层下部么?&rdo;

&ldo;正是这样。在岩石层钻孔，当然并非易举，但这里可能不存在热力函数场，否则，就不会有岩石层，它早已变成沙尘了。&rdo;

&ldo;好吧，计算隧道。如果没有热力函数场活动，&lso;萨普龙&rso;三个小时就能钻透。&rdo;

&ldo;萨普龙&rdo;和飞船并列停在沙漠上。它笨重的车体周围镶着格棚形支架，下面有两排可移动履带，车体隐藏着数个猪鼻状离子燃烧孔，像雕刻家塑造的怪物。这一切使人难以相信，这部机器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在岩石层每小时掘进100米，掘出直径6米、四壁光滑的笔直隧道。重力辐射器将熔岩压进小缝和细孔，不留一点儿岩石碎屑。

总指挥惟恐无线电联系不可靠，专门给&ldo;萨普龙&rdo;接一条被覆电缆，整个作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个人也不需要到飞船外面来。

这部巨大的机械紧靠着飞船，看上去好像一个侏儒与巨大的金属怪物并肩而立。

&ldo;萨普龙&rdo;在飞船磁场的强有力的保护下，垂直钻入约10米，然后提钻，以事先计算好的角度朝圆顶下钻，再从岩石层拉上来，这样出进可以避开沙层地带。

当第一组指令发出后，自动装置开始工作。&ldo;萨普龙&rdo;前边伸出带猪鼻状燃烧孔的叶片，随着周围变成紫红的火海。&ldo;萨普龙&rdo;把燃烧孔朝下延伸，触到花岗石上，石头吱吱作响。冲起一层气雾，如同切刈乳油一佯。由于没有大气层，气雾久久不散，都集中于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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