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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这时，无线电监听员报告说，有一架敌帆正在拍发一份很长的电报。这份电报截听得很清楚，显然敌机就在附近。这一定是那架飞机（pby）发报报告我们的位置。现在我们肯定就要遭到攻击。问题只是敌人用什么来进攻，还要等多久。我再次因用力过多而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甲板上。一位飞行军官拿来一个降落伞包，垫在我的头下当枕头。我躺在那里，望着开始发亮的天空，听着周围发生的骚动。

5点35分，半小时前起飞的&ldo;利根号&rdo;的搜索机中的一架，发来电报报告在四十海里外发现了一架敌水上飞机正飞向我航空母舰。这架敌机可能就是刚才发现我们的那架水上飞机又回来重新接触，或者是另外一架为同一目的飞来的敌机。&ldo;赤城号&rdo;舰桥上所有的眼睛都望着水天线；但是，过了好几分钟也没有看到飞机。

5点42分，舰桥了望哨突然喊道：&ldo;敌水上飞机一架，右舷90°，高低角50°。在云上，有时能看到!&rdo;每个人都凝视着这个方向。飞行

大喊道：&ldo;就在那儿!很高，超过四千米。&rdo;战斗机立即从&ldo;赤城号&rdo;上起飞，去追击入侵者。

此后一个小时内，不断报告发现有个别水上飞机和不明机型的小股敌机来和我军接触。5点55分，&ldo;利根号&rdo;的一架搜索机报告说，有十五架敌水上飞机向我们飞来。南云部队立即把航速增加到二十八节。6点43分，&ldo;利根号&rdo;发现三架飞机，随即开始施放烟幕进行掩蔽，以防攻击。但在这段时间内，没有敌机来攻，所以，有些发现敌情的报告一定是错了，或者把我们自己在上空巡逻的战斗机误认为是敌机。但是，敌水上飞机无疑是在形影不离地跟踪我们，并且为了避开我们的追击而巧妙地在云层中时出时没。

这些顽固的巡逻轰炸机（pby）一会儿在右舷出现，一会儿又在左舷出现。每次出现，&ldo;赤城号&rdo;上负责指挥空中战斗巡逻的指挥官忙得不可开交，不断向我方战斗巡逻机下令追击。然而，敌飞行员巧妙地在云层里窜来窜去，我战斗机被开得疲惫不堪，一筹莫展。在敌人不断监视和报告我方的行动的同时，我方搜索机却还没有发出任何关于敌特混舰队的警报。

7点正，&ldo;赤城号&rdo;旗舰舰桥收到友永海军大尉建议对中途岛实施第二次空袭的电报。南云部队到这时为止还没有遭到敌机攻击，但是，几乎随后马上就发生了敌岸基飞机的一连串空袭，这就加强了友永建议的意义，因为这些空袭向南云海军中将充分证明了中途岛上的敌航空兵力并没有被歼灭。

7点5分，又响起了号声：&ldo;空袭警报!&rdo;飞行指挥所里一双双眼睛都望着东南面的天空，我也撑着起来张望，看到天气非常好。大约在六千英尺上空有相当厚的云层，但空气清澈，能见度良好。

在我们的环形队形中，前卫分队的一艘驱逐舰突然升起旗号：&ldo;发现敌机!&rdo;这艘驱逐舰立即施放烟幕报警，并用高射炮向敌机开火。不久，我们看到，在左舷20。有四架敌机，向我逼近。它们好象是鱼雷机，但在它们还没有飞近得能让我们辨别清楚之前，我方战斗机已猛扑过去，击落了其中三架，在我周围响起了一片喝彩声。最后一架敌机放弃了攻击，并在我0式机紧追之下撤走。

不久，舰桥了望哨喊道：&ldo;来了六架中型陆上机。水天线上，右舷20°。&rdo;我的眼睛转向右舷的天空，果然看到六架敌机排成单纵队。看来，敌机原打算从两侧夹击，对我们来说，很幸运，它们没有配合好。

巡洋舰继先头的驱逐舰之后开火。随后，在&ldo;赤城号&rdo;右面，&ldo;雾岛号&rdo;战列舰用主炮射击敌机。但敌机飞得很低，继续逼近。敌机周围到处都是高射炮弹的黑色硝烟，但没有一架敌机被打落。在&ldo;赤城号&rdo;的炮开始射击的时候，三架0式机冒着我们自己的高射炮炮火，俯冲扑向敌机。顿时，三架敌机被击中起火，栽到海里，海面上升起了高大的烟柱。其余三架敌机继续勇敢地逼近，并发射了鱼雷。敌机投雷后，就突然向右转向飞去，只有长机从右向左在&ldo;赤城号&rdo;头上掠过，差一点碰上了舰桥。它飞得很低，这是一架b‐26飞机。机身上的白星可以看得很清楚。它刚刚飞过&ldo;赤城号&rdo;便冒出火焰，一头栽进海里了。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几条鱼雷各拖着一线白色雷迹从&ldo;赤城号&rdo;左舷舰首不远的地方驰过。&ldo;赤城号&rdo;巧妙地躲避开了，没有中雷。每一个人都为此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这次攻击是由六架复仇者式鱼雷机（tbf）和四架掠夺者式b‐26轰炸机进行的。它们都带着鱼雷于6点15分由中途岛起飞，没有战斗机掩护。根据美国的记述，只有一架tbf和两架b-26返回基地。

南云海军中将这时完全肯定了应当对中途岛再度攻击。他觉得既然没有报告附近有敌人的水面兵力，便可以放心地行动了，所以，7点15分，也就是敌鱼雷机攻击刚刚结束之后，南云海军中将命令已经作好攻击敌舰准备的第二波飞机立即准备再次空袭中途岛。这就是说，&ldo;赤城号&rdo;和&ldo;加贺号&rdo;上已经装好鱼雷的水平轰炸机必须卸下全部鱼雷，换上炸弹（原编者按：只有&ldo;赤城号&rdo;和&ldo;加贸号&rdo;的飞机需要更换弹药。因为，上文提到过，在第二攻击波中，鱼雷机都足&ldo;赤城号&rdo;和&ldo;加贺号&rdo;的飞机，俯冲轰炸机都是&ldo;飞龙号&rdo;和&ldo;苍龙号&rdo;的飞机，在第一攻击波中，龟雷机（即水平轰炸机）都是&ldo;飞龙号&rdo;和&ldo;苍龙号&rdo;的飞机，俯冲轰炸机则都是&ldo;赤城号&rdo;和&ldo;加贺号&rdo;的飞机。）。已在飞行甲板上的水平轰炸机都一架架地送回到机库，再重新装上炸弹。飞行人员，地勤人员和军械人员拚命地从事着这一吃力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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