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懒懒道:&ldo;我只后悔没在你们豆芽大的时候掐死你们。&rdo;
&ldo;哈,若是掐死我们,现在谁让你夜夜快活?&rdo;赵八暧昧地搭上他的肩膀,又叹了口气,&ldo;只可惜明天早上我就要走,看来今晚是没我的份了。&rdo;
&ldo;什么?&rdo;赵七皱眉。
&ldo;这回老爷是真生气了,剩下的五个人里叫去了四个,你今晚有得折腾了。&rdo;
第8章
赵七走进书房,看到赵禹成身后站的四个人时,就知道赵八所言不虚,今晚果然不好过了。
除了早上刚骂过的赵九,还有笑眯眯的赵五,跟赵九关系极好的赵六,以及一个素来沉默寡言的赵三。
他跟赵三没什么仇,跟赵五也还没撕破脸。可跟赵九关系不好,连带赵六也喜欢作弄他。这两人年纪都比他小,正是喜欢胡天胡地的时候,一弄起来就收个不住。他平时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再加上些陈年旧账,就让这两人颇为记恨。平时一个人上还好说,这俩人凑一块,赵禹成一分的命令,他们能弄成百分的折腾。
赵禹成自顾自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赵七问候了两句,他才缓缓抬起头。
&ldo;老爷,我来领罚了。&rdo;赵七垂头道。
赵禹成应了一声,便将手里的书并着桌上的一本,一起丢到赵七怀里,沉声道:&ldo;自己选一本,抄二十遍。&rdo;
两本书一本是《宜秋文集》,一本是《恋子诗选》,赵七看到书名,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赵禹成一眼,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赵禹成抬了抬眼皮:&ldo;不想领罚了?&rdo;
&ldo;求老爷……饶过奴才这一回吧。&rdo;赵七伏下身,声音有些颤抖。
&ldo;哼。&rdo;赵禹成一摆手,赵三便上前将赵七扶起。赵七以为自己被放过了,可被人按在书桌剥下裤子时,他才明白今天还是躲不过去。
两本书被甩到他脸上,赵禹成只有一个字:&ldo;选!&rdo;
赵七闭了闭眼,低声道:&ldo;恋子、《恋子诗选》。&rdo;
书摊开放好,上好的宣纸已被铺平,赵七手里被塞了只湖笔,战战兢兢地伏在桌上。
&ldo;老七,你趴得这么近,怎么能写好呢?&rdo;赵六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替他将腰背扳直,下面赵九的一根肉棍已经直挺挺地捅了进来。
&ldo;唔……&rdo;赵七咬着嘴唇,奋力提笔,在砚台里沾了两沾,刚要落下,身后一个猛撞,先在纸上落下一个墨点。
&ldo;七哥,你真是、嗯,太不小心了。&rdo;赵九一面连续猛撞着他,一面可惜似地摇头,&ldo;浪费了这么好的宣纸。&rdo;
赵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唇相讥,沉默地就着墨点落笔,开头一句&ldo;相思凭风寄&rdo;歪歪斜斜地写到&ldo;风&rdo;,笔下突然一滑,笔杆脱手而出。
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抬眼看着赵禹成。
&ldo;觉得丢脸了?&rdo;赵禹成淡淡地问。
赵七难堪地点点头。
&ldo;昨日在大街上泄身,夜里让人看见,早上跟生人滚作一团,都不觉得丢脸。现在丢脸,不觉得迟了么?&rdo;
&ldo;老爷,老爷……&rdo;赵七惊惶地叫了他一阵,见赵禹成毫不理会,忽而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小声道:&ldo;禹成哥哥,求你了……&rdo;
赵禹成闻言,脸色大变,好像被什么人当心刺了一剑,神情痛苦而又狰狞。他大步走到赵七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怒喝道:&ldo;这也是你配叫的!&rdo;
赵禹成的手劲很大,赵七忍着剧痛,依然眼巴巴地瞅着他。
&ldo;……呵,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婊子,当然什么都叫得出来。&rdo;阴晴不定地看了赵七一阵,赵禹成厌恶地甩开手,拿起桌上掉落的湖笔,让赵七张口含住笔杆,拍拍他的脸:&ldo;接下来,你若能一直叼着,我就让你自己换一本书。&rdo;
赵七仰躺在椅子上,双腿大分。两只脚被赵六赵九一人捉了一个。
他生得俊俏,一双脚也比别人风流。两人只觉触手一片嫩滑,定睛看时,那足尖微微泛着些粉,五个脚趾圆润生嫩,脚底更是连半点老茧也无。这人平日里好逸恶劳,从不干正事,有时在府内行动都会找仆从抬他,懒得下地走动,自然养得娇嫩。
赵禹成令他们用细竹条抽打这惫懒主人的脚心。
那竹条又细又散,一把约有十来根,打人的时候又痛又痒。赵九下了点力气一抽,就见手中形状漂亮的足弓猛然紧绷,五根脚趾一张一缩,过一阵,才有道道红痕缓缓浮现在白皙透粉的足底。
&ldo;唔!&rdo;赵七嘴里还咬着笔,腿又被紧紧抓着,只能使劲摇头,眼角已经泛出一点泪光。
&ldo;继续。&rdo;赵禹成已经藏起方才被激起的滔天怒气,悠然品着手上的茶水,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双眸中时不时闪过几许冷意。
赵七赵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下手。一时间,&ldo;啪啪哒哒&rdo;声不绝于耳,那细竹打在皮肉上是一个声音,互相撞击是一个声音,听起来犹如雨打芭蕉,竟有一种独特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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