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然后就变得很痒,嗯……痒的受不了,赵九就逼我说许多下流话。&rdo;赵七的眼睛湿漉漉的,&ldo;我不肯说,骂了他两句,他挺生气,可是被赵五拉住了……赵五这马屁王八精,惯会讨好赵禹成,寻摸出一个叫羊眼圈的什么劳什子,套在玉势上面,说要给我止痒……&rdo;
赵十已经听傻眼了。赵五那羊眼圈他见过的,是用羊的睫毛精制而成,虽然毛数不多,但外细里粗,极有光泽。
而他之所以能见到,还是因为赵五弄到之后就拿来让他置于y药中泡了很久,这样一来,用时只需热水一泡,便能让药效尽出。他当时以为赵五找了个相好的,还颇有几分窃喜,因为老爷曾明说过,若是在外面有了别人,就绝不能再碰赵七。
如今看来,这东西就是为赵七准备的。
赵十可以想见,本就后庭瘙痒、饱受煎熬的赵七,被此物一弄,究竟会变成何等浪荡的模样。
&ldo;你那时慡得不得了吧。&rdo;一半是因为自己无缘得见昨夜的场面,一半是心疼赵七被折腾得这么狠,赵十冷着脸道,&ldo;一定是什么浪话都说了。&rdo;
赵七嘿嘿一笑:&ldo;说了他们也不好过。我后面还有药呢,赵禹成没让解,插进去岂不是要痒死他们?我眼见他们一个个生生忍到脸都发青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给我解痒。&rdo;
赵十咬着牙道:&ldo;你还有脸得意,什么给你解痒,不就是给人轮着上了一遍。&rdo;
赵七低着头半响没说话,赵十以为药效过了,正要将他放倒在床上,却忽然听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这话让赵十的心一下子收紧,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心翼翼试探着问:&ldo;若你不愿再让他们碰你……我带你离开怎么样?&rdo;
&ldo;离开?嘿,天下之大,何处为家?我这样一条丧家之犬,能苟活于世就不错了。&rdo;赵七的声音越来越小,字句也混乱得几如梦呓,&ldo;哈哈,不对,我说得不对,这里有衣有食,晚上还能快活,怎么能叫苟活。我是在这儿享福的……&rdo;说到最后,他渐渐睡了过去,发出舒缓而清浅的呼吸声。
赵十收拾了一通,将赵七放在被子里裹好。走出屋子的时候,他左脚一个趔趄,一阵剧痛自脚踝传遍全身。
赵十生生忍住筋脉被断的痛苦,沉默地朝黑暗里拱了拱手。
&ldo;欲带赵七出逃者,动念则断筋脉一条。若有下次,家主必不饶命。&rdo;一个声音冷冷传来,以赵十的耳力,竟丝毫听不出此人身在何处。
&ldo;多谢这位大哥。&rdo;
对方留手了。筋脉被切得很整齐,依他的医术,过月便能痊愈。
最后,赵十回头望望屋里还在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那个人,心里也分辨不出这一问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半响,怔怔叹口气,独自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第12章
第二天,赵七醒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微微作痛,好像昨夜喝过很多酒一样。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被赵十按摩得睡了过去。
脚是不疼了,可怎么转移到头上了?他纳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疼痛缓解了一些,便找来鞋袜穿上,打算尽情享受一下赵禹成不在府中的日子。他大咧咧地挽了挽袖子,便打算上街惹事消闷。
这是赵七最喜欢的活动,他在赵府内常被人欺负,可到了外面就能横着走。只要能见到别人悲惨的样子,他就能忘掉自己的一切不快。
因为上回的事情,手下那帮人都被赶了出去,他现在孤身一人,那个面摊老板是不敢惹了,不过大街上其他人也是不少,认真找找,总有能惹得起的‐‐
比方说,那一个。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正举着一串糖葫芦,高高兴兴地在街上来回跑。赵七看看他周围没有大人,便晃悠过去,一肩撞掉男孩手里的糖葫芦,又迅速弯腰接住。
小男孩的糖葫芦没有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眼前的人,又甜甜地笑了:&ldo;谢谢哥哥。&rdo;他伸出手,以为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会将接住的糖葫芦还给他。
赵七朝他一笑,自己咬了一口。
&ldo;唔,是街口那家的吧,你小子眼光不错。&rdo;赵七慢慢啃着红果上的糖衣,洁白的牙齿小心翼翼地避过下面的果肉,生怕沾到一点点酸味,吃得甚是投入。
那孩子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的糖葫芦居然让人给抢走了。可他自诩是个知书达理的男子汉,从不当街哭闹,家里长辈又不允许他跟人打架,所以就只能眼巴巴看着眼前的恶人,在自己面前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自己的食物。
享受着弱小生物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以及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赵七吃得甚是畅快,不一时就将外面的糖衣舔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里面的山楂红果。他低头看那男孩依然在盯着他,就将手里那串光秃秃的山楂递了过去:&ldo;喏,给你,吃吧。&rdo;
男孩对他怒目而视,一把打开他的手,气冲冲道:&ldo;恶心!&rdo;
赵七哈哈大笑,故意伸出舌头在最上面那颗山楂上舔了舔,拿着在他脸前乱晃:&ldo;哈哈哈,不要不好意思嘛,我的口水又不脏‐‐咦?&rdo;
原本还被攥在手里的糖葫芦突然不见了,赵七正在疑惑间,便听那小鬼乐呵呵地叫了句&ldo;师叔祖&rdo;。
他顿时大感不妙,也顾不上回头看看是何方高人,直接拔腿就跑。然而一阵清风拂过,他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
&ldo;你居然敢这么欺负小蒙。&rdo;那人沉声道,&ldo;之前的教训都忘了是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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