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答应你了。&rdo;孙六壬说。
然后是一片寂静。
隔了很久,我才说:&ldo;怎么还不让那个老朱走?&rdo;
&ldo;你说完他就走了。&rdo;孙六壬回答我,&ldo;你放心,没骗你。没必要。&rdo;
&ldo;其实我知道你父亲的一点线索了,我们过年后,就去贵州。&rdo;
&ldo;我知道。&rdo;孙六壬说,&ldo;朱叔叔告诉我了。&rdo;
&ldo;你真的没骗我,他是不是真的走了?&rdo;
&ldo;我怎么做你才相信。&rdo;
我一把把孙六壬的脖子给掐住,&ldo;妈的,你们两个玩我这么久!&rdo;
孙六壬不停的挣扎,火堆里的火猛然冒起,向我飘过来。
我连忙松手,放开孙六壬,笑嘻嘻的说,&ldo;我信了。&rdo;
196
我和孙六壬在西坪呆了几个月,我实在是不愿意带着她下山,山上清静,没什么人。她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不过一个尴尬的问题摆在我面前,西坪山上的那些村民都是和我认识的,他们看见我带了个女孩住在山上,不多心才怪。一遇到我了,就询问我是不是已经结婚。那个经常出来买菜的女孩是不是我媳妇。
我只能笑着给打发了,这种事没法解释,我要是解释孙六壬不是我媳妇,他们更加好奇。
孙六壬倒是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反应。我问过她一次,孙六壬跟我说,她的确不在意这个,因为她是不可能成家的,孙家到她这里就绝嗣了,所以这种事情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我问她为什么,她对我说:&ldo;我不想她的后代跟自己的先辈一样,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rdo;
我看着孙六壬低落的样子,也没法劝她,谁不想做一个普通人,可偏偏她的命和我一样,都他妈的太倒霉了。她比我还不如。
春节是王八和董玲上来陪我们过的,方浊也来了。王八现在对我没有以前那么小气了,供着我和孙六壬的生活费,我伸手找他要钱,他也不吝啬,估计是看见我和孙六壬在山上,也不可能有什么花销,就故作大方。
我这么想,还是听不好意思的,我总是恶意去揣测王八的友情。不过他是我的兄弟,他也不会计较这个。但是方浊完全变了,很沉闷,很少说话。我逗她玩,她也没反应,我也懒得费神。姑娘长大了,心思就会多起来,她和王八也不亲了。
大年三十晚上,我在门前放了几个烟花,大家都没兴趣。我也懒得放了。
几个人不怎么高兴,都是一副死相,拉长个脸。本来我想跟王八说说我当年和赵一二过年时候的窘迫,看样子,还是别雪上加霜了。
终于熬到春节过完,金仲来了。我们六个人,一起到宜昌,在宜昌坐火车去贵阳,方浊回北京。
王八送我们到火车站,在告别的时候,我已经检票进入通道了。
&ldo;疯子。&rdo;我听见王八在身后叫我。
我回过头来,看见王八想说点什么,于是向他点头,等着他说话。
&ldo;没什么,&rdo;可是王八随即摇摇头,&ldo;保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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