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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四哥……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或许有些话，他不会对我说，却肯对你说也说不定！&rdo;轻尘觉得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

&ldo;行吧，过两日便是小五和夜华的小公主满月，折颜肯定得去，到时候我寻个机会问问他！&rdo;白真一脸凝重应承下来，喝了口茶，便向轻尘道别，&ldo;那我先走了，等小五的事情过了，四哥再来看你！&rdo;

&ldo;哎，四哥别急，你等会儿！&rdo;轻尘说完，转身回屋子里，不大会儿捧着一只紫檀木的盒子，&ldo;这个，帮我交给浅浅，好歹我们相识一场，她生孩子我也没什么好送的！&rdo;

&ldo;什么啊！&rdo;白真一脸好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石坠子，似有盈盈流光。

&ldo;我也没什么金贵的东西好送，这个坠子被我用药石淬过，带着可以百毒不侵的！&rdo;轻尘笑意吟吟。

&ldo;行吧，我替小五谢谢了，只是你这一送，我就更不知道该送什么了！&rdo;白真越发愁眉苦脸。

&ldo;姑姑！&rdo;凤九兴高采烈地进门。

&ldo;小九来了！&rdo;白浅放下手里把玩的玉坠，温和地对这凤九笑。

&ldo;小公主呢？没和你在一起吗？&rdo;凤九四处张望。

&ldo;奈奈抱去，找乳娘喂奶了！&rdo;白浅笑得一脸幸福。

凤九拿出一只锦盒，双手递给白浅，&ldo;喏，这是我送给小公主的！&rdo;

&ldo;好！我替她谢谢你了！&rdo;白浅接过来。

凤九一低头，看见桌上的玉坠，&ldo;这是谁送的，看着比我的礼物要漂亮多了！&rdo;凤九鼓着腮帮子，有些气馁。

&ldo;轻尘送的！&rdo;白浅招呼凤九坐下来。

&ldo;轻尘也来了吗？&rdo;凤九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ldo;不是，托四哥带来的……&rdo;谈到轻尘，白浅的脸色黯淡下来。

&ldo;我就说嘛！&rdo;凤九兀自说话。

&ldo;还不错了，要不是因为和折颜四哥的关系，轻尘怕是不想与这天族有一点儿瓜葛！&rdo;白浅抬手拿起那只玉坠。

凤九无意间瞟到她手腕上，那个红莲业火留下的疤，看着触目惊心，&ldo;要是轻尘在就好了，定能将你手上的疤也去除了！&rdo;

&ldo;还好啦，我伤在手腕上，用衣袖遮着便是，总不比当年你伤在脸上……&rdo;

&ldo;凤九，你何时受过红莲业火的伤，我怎么不知道？&rdo;白浅的话未说完，折颜一脚跨进来。

凤九扭头见折颜进来，顿时僵了，脑子转了个弯，赶紧打岔，&ldo;老凤凰，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说话！&rdo;

&ldo;这么大的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还是说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就只瞒着我？&rdo;折颜没有理会凤九的质问，脸上一片冰霜。

&ldo;折颜，我们……&rdo;白浅见他面色不善，赶忙站起身，出言替凤九解围。

&ldo;小五，你别说话！凤九，你来告诉我！&rdo;折颜根本不理睬白浅的权宜之计。

&ldo;我……她……&rdo;凤九那个不会撒谎的倒霉孩子，鲜少见折颜这样板着脸说话，当下慌了神，支支吾吾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折颜看她的样子，已经了然于胸，他们，白真，白浅，白凤九，这么多人都知道一个真相，唯独他不知道，或者说，唯独瞒着他。

&ldo;折颜上神，我若是你，与其在这儿和他们浪费时间，倒不去从自己身上想想办法，然后再去问那个该问的人！&rdo;

众人看向门口，来人正是东华帝君。

东华走到凤九身边，睨她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ldo;真没长进，撒个谎都不会！&rdo;

凤九嗫嚅着，&ldo;帝君……&rdo;很没出息地低下头，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折颜扭过头，就这么一直看着东华进来，&ldo;连你也知道！&rdo;

&ldo;不错！本君知道！&rdo;东华老神在在，还是那副欠扁的胸有成竹的样子。

折颜微微眯了眯眼，眉头拧成个川字，不置一词，片刻，就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没回头。

&ldo;糟了，姑姑，会不会出什么事儿！&rdo;凤九皱着一张脸，紧张兮兮地揪着白浅的衣袖。

&ldo;出不了事，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知道什么了，我倒觉得，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他！&rdo;东华帝君挑着眉毛，凉凉地开口。

&ldo;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住一世，或许帝君说得对！&rdo;白浅一脸意味深长。

☆、忆往昔

折颜盯着案几上的瓷瓶，这是他花了差不多四个月的功夫配制出来的，谁也不知道这忘情水的解药是不是真的有用。他既怕这解药没有用，他没法得到一个答案，找不回梦里那个人，他又怕这解药一旦生了效，他和轻尘之间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喝与不喝，忘与不忘，这样的两难让折颜无比纠结，几欲疯狂。

他想起那日，轻尘说得那句话，&ldo;与轻尘而言，他是除了爹娘之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轻尘不想忘，更不能忘！&rdo;坐了小半天的功夫，折颜露出苦涩的笑意，&ldo;折颜，枉你活了几十万年，竟不如一个孩子想得通透，来得决断！&rdo;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和那个忘却的过去做个了断，折颜仰头将瓷瓶里的解药喝了个干净，然后就坐在案几边，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折颜就这么坐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得起来，许是因为疲惫，许是因为沮丧，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心里腾出一股火气，伸手将案几上的物件儿全部撸到了地上。

别无选择了，折颜坐在自己的纯阳洞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桃花醉，身边堆了一堆的酒瓶子，&ldo;你是谁？你到底是谁？&rdo;折颜的心底焦躁地呐喊，心里破的那个洞越来越大，让他觉着空得疼。

折颜拎着不知道是第多少瓶的桃花醉，漫无目的地走在桃林里，不知不觉中，走到小五以前的住处，他抬眼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很熟悉，可是他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到底哪儿不对，折颜的脑子有些乱，眼神都是散的，却在一低头的瞬间，灵光乍现。

折颜一挥袖，面前的仙障瞬间消失，竟露出另一间木屋，那木屋和他梦境里的一般无二，折颜瞬间醒神。他有些踉跄地慢慢走近那屋子，吱呀一声，推开那门，阳光甚好，透过窗棂洒了进来，仿佛看到一个娇俏的女娃儿，坐在那案几旁，认真仔细地画着什么……折颜下意识地走到案几边，抖着手展开那书桶里卷着的一幅幅画。

这些画像，有他负着手站在桥上的，有他坐在小河边钓鱼的，有他正在执子下棋的，有他正在晒药草的，每一幅画上都有一句情诗……最后的一张，是他站在桃树下，临风而立的，画的左上角题着，&ldo;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do;……

&ldo;弟子凤轻尘，拜见师父！&rdo;

&ldo;师父，你尝尝这个！&rdo;

&ldo;师父，记得还我人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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