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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说谎是没有好处的，他们早已经摄取了我的生物电场，所以，确定我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

&ldo;安东&iddot;戈罗杰茨基。&rdo;

他们等着。

&ldo;我是他者，&rdo;我承认，&ldo;守夜人巡查队队员。&rdo;

他们放下我的胳膊，甚至还退后了一步。不过，怎么也看不出他们的悲伤。

&ldo;到黄昏界去。&rdo;小伙子吩咐道。

听口气似乎不是吸血鬼。这样也好，能够指望他们态度客观一点。我叹了口气，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

第一个意外是，这对男女真的年轻。这个女巫约二十五岁，男巫约三十岁，我的同龄人。我想，必要时，我甚至可以想起他们的名字，在七十年代末，巫师和女巫产生得很少。

第二个意外是，我肩上的猫头鹰不见了。准确地说，它应该还在我肩上，我感觉得到爪子，只是得格外专注才能够看到它。似乎鸟与我同时转换了空间，而它陷入了更深一层的黄昏界之中。

这一切越来越有趣!

&ldo;守日人巡查队，&rdo;姑娘重复道。&ldo;我叫阿利莎&iddot;东尼科娃，是他者。&rdo;

&ldo;我叫彼得&iddot;涅斯捷罗夫，是他者。&rdo;小伙子嘟嘟囔囔地说。

&ldo;你们有什么问题吗?&rdo;

姑娘用&ldo;女巫&rdo;牌的目光盯着我看，像是要在我身上钻一个孔似的。她变得越来越可爱，越来越迷人。当然我会使自己不受直接影响，要迷住我是不可能的，但这看上去还是挺撩人的。

&ldo;不是我们有问题。安东&iddot;戈罗杰茨基，你未经许可与人接触了。&rdo;

&ldo;是吗?那又怎么样?&rdo;

&ldo;七级干涉，&rdo;女巫不痛快地说，&ldo;不过，事实总是事实。况且，您把他推向光明。&rdo;

&ldo;我们要作记录吗?&rdo;情况突然使我快活起来。七级干涉‐‐不足挂齿。这种对人的影响在魔法的边缘，效力近乎普遍谈话。

&ldo;要。&rdo;

&ldo;那我们记录什么呢?守夜人巡查队的工作人员稍稍增强了人对欺骗的恶感吗?&rdo;

&ldo;这样就破坏了已经确立的平衡。&rdo;巫师说。

&ldo;真的吗?对黑暗来说，什么是不幸呢?要是小伙子突然不再干诈骗的小勾当，那他的日子肯定不如以前，更道德些，但更不幸些。根据对关于力量平衡的一致意见的解释‐‐这不算是破坏平衡。&rdo;

&ldo;诡辩，&rdo;姑娘说，&ldo;您是巡查队队员。对一般他者可以饶恕的事对您是不合法的。&rdo;

她说得对。一点点的违规，也没什么……

&ldo;他妨碍了我。在进行侦查时，我有权使用魔法干涉。&rdo;

&ldo;您在执勤吗，安东?&rdo;

&ldo;对。&rdo;

&ldo;为什么在白天?&rdo;

&ldo;我有特殊任务。你们可以质询我的上司。准确地说，你们的上司有权质询。&rdo;

女巫与巫师交换了眼色。尽管我们的目的和道德观是相对立的，但是双方的部门必须合作。

坦白地说，谁也不喜欢惊动上司。

&ldo;那么，&rdo;女巫不太情愿地对我的观点表示赞同。&ldo;安东，我们可以做个口头警告。&rdo;

我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在灰色的雾气中人们的动作很慢。那是些普通的、没有能力走出自己世界的人。我们是他者，即使我在光明一边，而我的那些谈话人站在黑暗一边，但是我与他们的共同点比与任何一个普通人多得多。

&ldo;条件呢?&rdo;

不能与黑暗下跳棋，不能让步。更危险的是‐‐接受黑暗的赐予。可是建立规定只是为了破坏它。

&ldo;没任何条件。&rdo;

真想不到!

我看着阿利莎，想在她的话里嗅出她的意图。彼得显然在生搭档的气，他恼怒，他想揭穿光明使者的罪行。就是说，可以不用考虑他。

到底是什么圈套?

&ldo;没条件的约定对我来说是不能接受的，&rdo;我一边说，一边轻松地发现了阴谋，&ldo;阿利莎，感谢你和平解决的建议，我可以接受它，但是我承诺在类似的情况中，也原谅你们的魔法干涉，包括七级干涉在内。&rdo;

&ldo;好，他者。&rdo;阿利莎同意道。她伸出一只手，我也不由自主地握了握她的手。&ldo;缔结了个人协定。&rdo;

猫头鹰在我的肩膀上振动双翅。怒冲冲的鸣叫声简直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迅即，这只鸟在黄昏界里现身了。

阿利莎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瞳仁马上收缩成了一条缝。年轻的巫师换成一个防御性的站姿。

&ldo;同意缔结!&rdo;女巫闷闷不乐地说。

出了什么事?

我后悔明白得有点晚，奥莉加在场时不应该达成协议。不过……这里面有什么好怕的?好像当着我的面，其他巡查队队员，包括头儿本人没有结过类似的联盟，没有做出过让步，没有和黑暗达成过协定似的!是的，没人愿意这么干!但不得不这么做!

我们的目的不是消灭黑暗，而是保持平衡。黑暗力量只有在人们战胜自己心里的邪恶时才能消失，而当人们喜欢黑暗胜过光明时我们就将消失。

&ldo;接受协定，&rdo;我恶狠狠地对猫头鹰说，&ldo;安静。这是小事一桩。这是一般的合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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