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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问题找到了。&rdo;他将两片螺旋桨的残叶放在码头的水泥地上。

&ldo;天哪！我们到底碰上了什么？&rdo;

凯利坐下来，解下腰间的加重带。他差一点笑了出来。&ldo;水，医生，就是水。&rdo;

&ldo;什么？&rdo;

&ldo;这船你买之前检查过没有？&rdo;

&ldo;当然检查过。保险公司要求我那样做的，我请了最熟悉的人检查的，他收了我一百元。&rdo;

&ldo;啊，是吗？他开给你什么处方？&rdo;凯利站了起来，走过去把空气压缩机关掉。

&ldo;基本上没有。他只说污水槽有点问题，我请铅管工检查过，他说没有毛病。

我想他是收了我的钱，不得不说点什么。&ldo;

&ldo;他说污水槽？&rdo;

&ldo;他在电话上说的。我忘了把书面报告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但这一情况是在电话上说的。&rdo;罗森解释道。

&ldo;是锌片，不是污水槽吧！&rdo;凯利说完，大笑起来。（译注：锌zc，污水槽sk?）

&ldo;什么？&rdo;罗森没听懂他的笑话，有些生气。

&ldo;破坏你的螺旋桨的是电蚀作用，电解反应。是由于盐水中有了两种以上的金属所造成的，金属受到了腐蚀。沙洲只能使螺旋桨脱落，但它们早已全毁了。你在航海实习班上教师没给你讲过？&rdo;

&ldo;啊……可是……&rdo;

&ldo;可是──你总算学到了点东西，罗森医生。&rdo;凯利手中举着损坏的螺旋桨叶片，上面有一条条被腐蚀的裂缝。&ldo;过去这是用青铜打造的。&rdo;

&ldo;该死！&rdo;外科医生把破损的叶片拿在手中，将上面的残片像酥饼一样一片一片地往下掰。

&ldo;检查员是告诉你要拆换支柱上的锌极，因为它们会起电蚀作用。每隔两年就要拆换一次，这样才能保护摇控的螺旋桨和舵。大致上就是这样，我也不懂全部的科学理论，但我知道它的作用，懂了吧！你的舵也需要更换了，但还不太急。然而，我十分肯定，你必须换两片新的螺旋桨叶。&rdo;

罗森望着远处的海面，骂道：&ldo;白痴！&rdo;

凯利报以同情的微笑：&ldo;医生，如果说这是你今年犯的最大的错误，那你还真幸运。&rdo;

&ldo;我现在该怎么办？&rdo;

&ldo;我帮你打电话订购一双桨叶。我会通知我在所罗门斯的一个朋友，他会派人把桨叶送来，可能明天就到。&rdo;凯利耸耸肩，继续说：&ldo;医生，这是桩小买卖。还有，我想看看你的海图。&rdo;

完全没错，他检查了海图的出版日期，发现是五年以前的。&ldo;你需要每年换一次新图，医生。&rdo;

&ldo;该死！&rdo;罗森骂道。

&ldo;这次差错是一种有益的提醒，对吧！&rdo;凯利再次微笑着说：&ldo;不要看得太严重。这是最好的教训，有点伤感情，但不厉害。吸取教训，学习新东西，慢慢就熟悉了。&rdo;

医生终于松弛下来，脸上也露出笑容。&ldo;我想你是对的，可是莎拉准会唠叨个没完。&rdo;

&ldo;把责任推给海图。&rdo;凯利提示。

&ldo;你会支持我吗？&rdo;

凯利笑着说：&ldo;男人们在这种时候会团结一致的。&rdo;

&ldo;我想我会喜欢你的，凯利先生。&rdo;

&ldo;他妈的，她会跑到哪儿去了呢？&rdo;比利问道。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李克答道。他心同样生气，也同样担心亨利回来会说什么。他们二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屋里的那个女人。&ldo;是她的朋友。&rdo;比利说。

多丽丝浑身发抖，希望自己也能逃出这屋子，但那也不安全。比利朝她走来，她的手颤抖起来。她退缩着，但未能避开比利的手掌，他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板上。

&ldo;这母狗，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rdo;&ldo;我什么也不知道！&rdo;她对他嘶叫着，感到被打的脸在发烧。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李克，但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ldo;你一定知情，我劝你最好说出来。&rdo;比利边说边弯下身子去解她的衬衫的钮扣，并解下自己的裤带。&ldo;把其他人也叫进来！&rdo;他对李克说。

多丽丝站起来，没等到命令便把裤子脱了下来，一边小声抽泣着。她全身在发抖，知道痛苦就要降临，却不敢退缩，因为逃跑是不可能的，对她来说已无安全之处可言。其他女孩子慢慢走进屋内，眼睛没朝她这方观看。她知道帕姆要逃跑，但仅此而已。她听到皮带从空中呼啸而下的声音，但她感到唯一的安慰是，她没有说出任何伤害自己朋友的事情。虽然身上痛苦难忍，但帕姆毕竟逃走了。

第三章　被俘

凯利把潜水工具放回工作间，从面推出一辆手推车到码头去装运食品。罗森坚持要帮忙。他的新螺旋桨要明天才能运到，所以不急着开船出海。

&ldo;这麽说，&rdo;凯利说：&ldo;你教外科学？&rdo;

&ldo;教了八年了。&rdo;罗森把食品箱放在手推车上。

&ldo;你看起来不像外科医生。&rdo;

罗森高兴地接受了这种恭维：&ldo;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小提琴家。我父亲是个泥水匠。&rdo;

&ldo;我父亲是消防队员。&rdo;凯利开始把食品推向观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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