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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二楼‐‐

&ldo;我不知道有没有用!&rdo;捏着孙女的鼻子把药粉喂下，再小心扶着她躺好，做完这一切之后，老药师才转头对着身后两人解释：&ldo;这是露西自己研究出来的药方，但愿有效吧。&rdo;

&ldo;她经常这样?&rdo;一旁的皮埃尔问。

&ldo;不!&rdo;老人摇了摇头，&ldo;露西的身体虽然一直不好，但像今天这么严重的症状还是头一次出现。&rdo;

&ldo;……我比较担心另一件事情。&rdo;沉默了一会，皮埃尔又说。&ldo;刚才在楼下时，您也看见了那地上的血。恕我直言，露西小姐吐出的血的份量太多，我恐怕……&rdo;

&ldo;你是说露西会变得和楼下那些人一样，变成无法说话，无法行动的模样么?&rdo;看着绅士隐约的眼神，老人很清楚对方话语中的含义，他点头道：&ldo;的确，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rdo;他伸手摸了摸孙女的额头，继续说道：&ldo;实话说，她吐出的血远远超过一个正常人身体里所能拥有的份量，但……&rdo;顿了顿，&ldo;露西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她的身体里，血液正在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回复……&rdo;

&ldo;回复?&rdo;

&ldo;是的。&rdo;老人答道。&ldo;在楼下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像纸一样惨白，但现在你看，已经渐渐有些气色……在她身体里，血液正在以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和方式增长，这一现象我无法解释，很惭愧，自从她病倒到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这药的配方也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rdo;

&ldo;你是说这药的作用是加快血液的生长速度?&rdo;皮埃尔托着下巴想了想，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继续问：&ldo;可以告诉我她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rdo;

&ldo;六个月前。&rdo;老人得眼角掠过一阵伤感，他抬头望向面前的优雅男子，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回答了。

这两句对答千完全没听懂，但毕竟感觉得到皮埃尔神情在转变，她转过头去，正看见对方朝自己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不要插嘴让他把话说完。

&ldo;六个月前。&rdo;皮埃尔重复了一句：&ldo;吸血鬼的出现是在五个月前，其中只相差一个月而已……&rdo;他望了躺在床上的女孩一眼：&ldo;看来她遇见了了不得的东西。&rdo;

&ldo;不错，她遇见了吸血鬼。&rdo;老人答道，而听到这句一旁的千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ldo;我并不清楚具体的经过。我记得，那一天晚上她整夜没回，当时露西正在照顾第六街的某个孩子，所以我也不担心。可到早上，她却满身泥水的出现在门口……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想不起来，只说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躺在路边……&rdo;

&ldo;……但之后她就病了，四肢无力，脸色也变的苍白。她偶尔会吐血，不多，身体则越来越憔悴。我很担心，想了许多办法，但一点效果也没……&rdo;

&ldo;她是个天才。&rdo;抚摸着女儿的额头，老人又叹了口气。&ldo;我一直相信我的孙女在医药方面是个天才，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几个星期之后，她自己配出了药方……你刚才问我那药是否可以加快血液的生长速度对吧?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对于这药的原理，我根本无法解释，我所知道的，只是它可以救露西的命……&rdo;

&ldo;吸血鬼的出现是之后的事情……&rdo;他继续说：&ldo;受害者不断出现，我们的注意力也被引开。直到今天，看到她吐出那么多血，再看到她体内那血液那让人理解的回复方式，再想起六个月前……我现在明白了，那天晚上，她一定是遇见了吸血鬼。&rdo;

&ldo;现在言之尚早。&rdo;皮埃尔说：&ldo;我只是做了个假设，但既然这两件事情都多少指向血液，那我们只要找到那个所谓的吸血鬼就可以弄清楚一切了。&rdo;

&ldo;那么……晚上我们就去!&rdo;千忍不住用力抓住了绅士的手。&ldo;一定要找它弄清楚!&rdo;

&ldo;那并不容易。&rdo;老人提醒：&ldo;吸血鬼行踪不定，也不是每日都会出现，更何况，那实在太过危险。&rdo;

&ldo;那么，就看运气了。&rdo;皮埃尔笑了笑，握着千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ldo;那正是我们的王牌。&rdo;

千点了点头。

&ldo;看来我阻止不了你们。&rdo;这个时候，老药师突然抬起头：&ldo;我猜不透你的想法。你的洞察力很高，察觉到了许多常人无法留意的细节，但……&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皮埃尔微微一笑。&ldo;我相信你也明白这并非不可能……&rdo;老人看着对面那优雅男子深不可测的眼睛，终于说了出来：&ldo;但为什么你不说呢?说露西可能就是吸血鬼。&rdo;

&ldo;好的音乐来自于优秀的乐感。&rdo;皮埃尔后退一步，然后弯下腰来必恭必敬地行了个礼。&ldo;我的确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rdo;

&ldo;她不是吸血鬼。&rdo;他说：&ldo;我知道，绝对不是。&rdo;

&ldo;是吗。&rdo;老人点了点头。&ldo;……谢谢!&rdo;

然后他转过身去，默默地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孙女，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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