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干吗这样问?&rdo;
&ldo;因为你立刻就提到&lso;头痛&rso;。&rdo;
&lso;那是因为我听说一旦丧失记忆多半都会头痛。&rdo;三枝说着不由得摸了摸后脑勺,&ldo;不过,我也只是在电影和小说中看过什么丧失记忆者啦。&rdo;
电影、小说,这些概念仍清晰留在他的脑海里,有关这些知识的记忆并未消失。同时,他不禁想,这个姓三枝的男人看的是什么样的小说与电影呢?他初次对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ldo;所以,这位小姐眼睛看不见是……&rdo;
&ldo;就在刚才,&rdo;她小声回答,&ldo;我口渴醒来,起来一看一片漆黑。起先我还以为是因为待在不熟悉的场所,所以眼睛还没适应黑暗。&rdo;
&ldo;完全看不见吗?能不能模糊地辨识东西在动?&rdo;
她颓然垂下脑袋摇了摇。
三枝略微屈膝,凑近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茫然失神地朝上看。三枝保持姿势又看向他。因为不明白三枝的用意,他也一直盯着三枝。这时,三枝将手伸进衬衫胸前口袋,取出香烟和打火机。
是那个百元打火机。不过,香烟是希望牌短支香烟。在他的注视下,三枝把香烟砰地往桌上一扔,打着打火机后,猛地把火焰凑近她的脸。
他慌忙起身,还来不及说&ldo;你要干什么&rdo;,火焰已掠过她的脸颊,三枝关上打火机。她的视线动也没动,也没有眨眼。
三枝低声咕哝:&ldo;真的看不见。&rdo;
&ldo;你做事还真危险。&rdo;他大大吐了一口气。她慢了一拍,才以看不见的眼睛仰望他,他轻拍她的手。
&ldo;所以呢?接下来要怎样?&rdo;三枝用轻松的口吻问道。
他忍不住想苦笑。回答这个问题,简直就像是被捕的小偷向警察说明今后的计划。
&ldo;你们打算怎样?&rdo;三枝又问了一次。
他不客气地回答:&ldo;那你又打算怎样?&rdo;
开口前,三枝先环顾厨房,视线最后停在微波炉显示面板上的时钟。
&ldo;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二十分了啊。&rdo;三枝咧嘴一笑,&ldo;我嗜咖啡成瘾,就算半夜喝咖啡照样睡得着,不知道你们怎么样。&rdo;
她歪着头&ldo;啊&rdo;地叫了一声,他去口站起来。
&ldo;我也不清楚,但我现在倒是很想来杯咖啡。&rdo;
&ldo;太好了。&rdo;三枝说着点燃香烟,把空啤酒罐放在桌上当烟灰缸。
把水壶装满水,放在炉上。他觉得这种事之前好像也做过。准备好杯子,取出速溶咖啡,拿出糖罐‐‐其间,厨房一片沉默。
不经意间,她呢喃道:&ldo;是希望牌短支香烟。&rdo;
他转身看着她。三枝拿着积了长长烟灰的香烟的那只手也停留在半空中,看着她。
&ldo;香烟是希望牌的吧?&rdo;她又说了一次。
&ldo;你猜得出来?&rdo;被他这么一问,她点头。
三枝说:&ldo;看来你过去身边似乎有个抽希望牌短支香烟的人。&rdo;
他半信半疑。
&ldo;可是,你怎么猜得出来?&rdo;
&ldo;闻味道。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个牌子。&rdo;
&ldo;像和平或希望这种烟,和现在流行的质醇温和的烟味不一样。其实我也是,如果在酒店里,坐在附近的人抽和平,我多少也能猜出来。&rdo;
&ldo;你白天抽的不是柔和七星吗?&rdo;
&ldo;那是因为自动售货机的希望牌短支香烟卖完了。&rdo;
背对两人开始泡咖啡后,三枝问:&ldo;喂,你抽烟吗?白天你抽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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