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温暖的东西触及手臂,是明惠抓着他的手。她睁大了眼睛。
猛藏还在滔滔不绝:&ldo;其实,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你们。所以这样正好。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是真的这么想……&rdo;
现实再次找回焦点,脑袋豁然开朗。仿佛从泥泞中爬了出来,他看到三枝的脸。他想,到目前为止,这是三枝第一次慌了阵脚。三枝的两眼之间和眼皮附近变得一片苍白。
&ldo;大医生。&rdo;三枝的视线仍在祐司身上,纹风不动。
&ldo;干吗?&rdo;
&ldo;你啊,太多嘴了。&rdo;
猛藏闭上嘴巴,看看三枝,又看看祐司。
在祐司体内,血液凉透骨髓。心脏每跳动一次,仿佛就引发一次小规模核爆炸,向全身输送着冰冷的能量。
爆心。对,在那里,一切昭然若揭。
&ldo;图腾。&rdo;
听到祐司再次低语,猛藏慌张地说:&ldo;对呀,没错,所以……&rdo;
&ldo;不对。&rdo;
&ldo;啊?&rdo;
&ldo;不对,你应该不知道那个。&rdo;
明惠用双手按着脸颊,用力点头,点了又点。
&ldo;那晚,我看到戳在沙发靠背上的菜刀,的确是想着,&lso;真是恶心低级的图腾柱。&rso;所以,我喊了出来并甩开菜刀。这件事后来我曾经告诉过警方,因为菜刀上有我的指纹。&rdo;
猛藏本想说什么,又作罢。
&ldo;可是,这件事并未报道出来。新闻媒体不知道,警方也没有公开。在直接相关者中,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明惠,就我们两个。&rdo;
三枝缓缓摇头。
&ldo;你怎么会知道那个?&rdo;
沉默。
&ldo;我在问你怎么知道。&rdo;
猛藏缩起下巴,挪开眼睛。
&ldo;我听警方说的。&rdo;
&ldo;噢?&rdo;
&ldo;真的。只要我去问,他们什么都会告诉我。因为我有人脉,我是有力人士。&rdo;
那把手枪已被从地上捡起,现在躺在床上,在三枝的身边,但伸手还是够得到。
祐司垂下双手,站在可以均等看到三枝与猛藏的位置。
&ldo;唉,你误会了……&rdo;
猛藏开始辩解,试图靠近他。霎时,三枝的注意力也放到那边。明惠乘机迅速行动,从床上一把捡起手枪,交给祐司,然后躲到他背后。
三枝仍然盯着祐司,缓缓将双手高举至肩。
&ldo;别开玩笑了。&rdo;
&ldo;我没开玩笑,射击方法还是你教我的。&rdo;
猛藏还想靠近。祜司立刻把枪口对着他,但视线也没离开三枝。三枝很识相,动也不动。
&ldo;人毕竟赢不了会飞的子弹嘛。&rdo;三枝说着看看明惠,&ldo;你恢复视力了?&rdo;
&ldo;就在不久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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