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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十多分钟后，警车驶回了刑警队。曾日华下了车，独自走向了招待所。虽然困得很，可他却没有回屋休息，而是来到了慕剑云所在的房间。

慕剑云正准备出去吃晚饭，所以屋门是开着的。曾日华径直进了屋，反手顺势把门关好。

慕剑云诧异地看着对方：&ldo;你来干什么？&rdo;

&ldo;当然是谈案子的事情，你以为我要干什么？&rdo;曾日华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陶醉地吸了吸鼻子，&ldo;嗯，这美女就是美女，连屋子里都是香喷喷的，让人心旷神怡。&rdo;

慕剑云反感地蹙起眉头：&ldo;谈案子你关门干什么？&rdo;

&ldo;你和韩灏不也关着门谈过吗？&rdo;曾日华嬉皮笑脸地说道，&ldo;就在昨天散会以后。&rdo;

对方的言行多少有些放肆，不过慕剑云反倒笑了。她知道对付这样的男人，你越拘谨，他便越是得意。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都找上门来了，还兜什么圈子？&rdo;

&ldo;我知道韩灏给你安排了特殊的任务‐‐调查罗飞。&rdo;曾日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慕剑云不说话，以退为进。她知道对方的性格：你越稳，他就越沉不住气。

果然，曾日华又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ldo;从案情上来分析，这个人身上确实有许多疑点。四一八大案，他同时与两个被害人熟识，并且是第一个报案者，而他此前的表现又有很多令人费解的地方；郑郝明被害，他又是第一个到达现场，这也太巧合了。所以韩灏安排下这步棋，倒也并非多疑。&rdo;

&ldo;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rdo;说话间，慕剑云坐在了曾日华的对面。

曾日华耸耸肩膀，扮出委屈的样子：&ldo;你以为呢，我也是正正经经的专案组成员！事实上，对于四一八案件的档案资料，我得到的比你们都多。很多东西韩灏都指着我去做技术分析‐‐这也算他给我的特殊任务吧。&rdo;

&ldo;哦？&rdo;慕剑云品出了些滋味，她的眉头挑了挑，&ldo;那你分析出什么了？&rdo;

曾日华不答反问：&ldo;在四一八大案之前，警校内还发生过一些案件，这些案件显然与四一八大案有着某种联系‐‐这个情况你了解吗？&rdo;

慕剑云摇摇头：&ldo;韩灏没有给我相关的资料。&rdo;

曾日华得意地笑了笑：&ldo;那你就听我讲吧。&rdo;为了突出话题的重要性，他又刻意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ldo;在四一八大案发生前的半年内，警校内就曾出现过署名为&lso;eunides&rso;的惩罚通知单，字体形式都与后来我们见过的&lso;死亡通知单&rso;类似。收到通知单的都是犯了小错误的警校学员，他们后来也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当然这些惩罚远远比不上死刑那么严厉，所以在此之前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rdo;

&ldo;哦？有这种事？&rdo;慕剑云兴趣大增，但口气却是淡淡的，&ldo;你详细说说吧。&rdo;

&ldo;资料中有记录的案件共有四起。第一张惩罚通知单出现在一九八三年年底，通知单上所列罪行是&lso;考场作弊&rso;，惩罚执行日则是考试成绩公布的当天‐‐成绩公布后，该学员的成绩竟然只得零分。后来追查得知，他的试卷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空白卷。这个学员曾找任课教官讨说法，可是试卷上的姓名考号又的确是他自己的笔迹，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四一八大案之后，专案组找到此人调查情况，他承认在考场上确实作弊了，可试卷如何被人换掉，他也百思不得其解。&rdo;

&ldo;有点儿意思……其他的案子呢？&rdo;

&ldo;第二张处罚通知单是针对一个有小偷小摸行为的女学员。惩罚日当天，该女生去浴室洗澡，出来后发现存衣服的柜子好端端地锁着，可里面的衣服却全都不翼而飞。开锁的钥匙只有一把，洗澡过程中始终戴在女生的手腕上，谁也猜不透这个&lso;eunides&rso;是如何拿走柜子里的衣服的。&rdo;

慕剑云低头沉思，显然是想破解对方的做案手法，不过很快她便放弃了，专心听曾日华继续往下说。

&ldo;第三个收到处罚通知单的是个男生，他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并且到处宣扬，因此口碑很差。在通知单标明的执行日那天，校园广播的喇叭忽然在半夜响起，朗读了该男生内容极为隐秘的三篇日记。后来发现是广播室被人侵入并且播放了一盘事先录制好的磁带。该男生的日记本一直保管得非常仔细，甚至是从不离身。日记中的内容如何被&lso;eunides&rso;得知，实在是无从解释。第四个收到通知单的也是男生，他的罪行是恋爱时脚踩两只船。执行日的晚上，该男生去校园舞厅跳舞，结果那两个女生同时出现，他的爱情骗局被揭了个底朝天。事后那两个女生都说是收到该男生的纸条留言才来舞厅的，可那个男生显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这场戏无疑又是出自&lso;eunides&rso;的手笔。&rdo;

慕剑云静静地听完后，立刻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之处：&ldo;那盘磁带呢？第三起案子中通过校园电台广播的磁带，那上面应该记录着&lso;eunides&rso;的声音。笔迹可以模仿，但一个人的声音是很难改变的吧？&rdo;

&ldo;你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厉害厉害！&rdo;曾日华不失时机地吹捧了对方两句，然后摸出一只p3，&ldo;这里有当时的录音资料，你听听。&rdo;

慕剑云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很快从听筒里传来瓮声瓮气的男子声音，她听了几句后，皱眉道：&ldo;这个声音挺奇怪的，似乎不太正常。&rdo;

&ldo;很简单，他捏住了鼻子。&rdo;曾日华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怪异的语音果然和录音资料里有些相似。

&ldo;那这个声音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rdo;

&ldo;以前没有，但现在就不一样了。&rdo;曾日华嘿嘿一笑，&ldo;现在的电脑软件有着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功能。我的手下对这段音频作了修复处理，可以模拟出这个人正常状态下的语音，你再听听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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