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喜求饶地盯着何知寒,何知寒的手突然从下面伸了进去,杜念喜扁了扁嘴,扯着嗓子终于把一句话喊出来:&ldo;妈妈,我在帮猪宝修玩具,还要一个小时就回家。&rdo;
&ldo;好的,那我们先去休息了,你回家记得喝牛奶。&rdo;
&ldo;嗯,好!&rdo;
&ldo;好&rdo;字刚说完,何知寒便关上了门,他开了门边的灯,乳白色的顶灯一下子将杜念喜照得无所遁形,何知寒牢牢地盯着他,杜念喜垂下眼睛,人整个被何知寒抱住,此时可以躲的就只有目光。
&ldo;我跟你说的是半小时,你多出来的那半小时,想做什么?&rdo;
第25章
杜念喜推了推何知寒的胸,抬起头红着眼睛瞪他:&ldo;你都弄在我里面了……&rdo;
何知寒顿了顿:&ldo;要清理是吗?&rdo;
杜念喜扁着嘴点头,何知寒挑了下眉,抱着杜念喜进了浴室,把他往浴缸里面一放,杜念喜光着身子无措地坐在浴缸里,攀着浴缸壁看何知寒,何知寒朝他抬了抬下巴:&ldo;水龙头在那里。&rdo;
&ldo;你不帮我弄吗?&rdo;杜念喜两颗乌溜溜的眸子直白地看着何知寒,何知寒走到洗水池边洗手,转过脸来和杜念喜对视,语气冷淡:&ldo;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联系我?&rdo;
杜念喜窒住,他眼眸深处涌动着些惧怕和懦弱的情绪,他缓缓将攀在浴缸壁上的手拿了下去,指尖粉粉的带着一点白,杜念喜低下头,将目光放在瓷白的浴缸底部,把手伸到后面。
何知寒蹙着眉看他,杜念喜咬着下唇,胸膛起伏不定,脸颊爬上两朵红晕,睫毛再次被染湿。
杜念喜的委屈没有声音,何知寒的注视也沉默着,何知寒看着他的喉结轻轻颤抖,看着他一下一下地吸气,偶尔弄到痛的地方还要皱皱眉头。
&ldo;就是不愿意说,对吗?&rdo;
何知寒声音凛着,他的角度看到的是杜念喜的侧脸,在暖黄的浴室灯光里显得格外柔软,似乎能透过皮肤看到血管,接着他看到一滴眼泪从杜念喜眼眶里流下,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滴落在他的膝盖上。
何知寒抿了抿唇,走过去。他跨进浴缸将软塞塞好,打开热水阀,接着单手搂住杜念喜的腰,将他整个人抱着趴在自己腿上,杜念喜起先有点抗拒,直到何知寒动作强势地将他的手拿出来他才乖乖趴好,何知寒清理地很快,杜念喜柔软的小肚子在自己腿上因为他的呼吸一起一浮,让何知寒没忍住又硬了起来。
他咬着牙把杜念喜清理干净,等杜念喜里面舒服了,坐起来的时候看到何知寒胯间高高矗立的东西还未来得及讶异,何知寒就已经握着他的腰将他按在浴缸壁上了,这时浴缸里的水快漫出来,随着何知寒的动作每动一下,水就漫出来一波,像潮涌,一阵一阵拍打着杜念喜的沙滩,似乎不知疲倦。
……
这次杜念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何知寒也终于结束了自己对杜念喜的征战,他搂着杜念喜爬起来,给他套上浴袍,抱着他走进卧室。
杜念喜看着墙上的钟,声音哑着:&ldo;过了一个小时了……&rdo;
何知寒正在穿衣服,他转过脸看杜念喜:&ldo;今晚不走了,我们的账还没算完。&rdo;
杜念喜刚说了个&ldo;不&rdo;字何知寒的眼神就冷了下来,看得杜念喜有点发毛,何知寒系好浴袍带子走到床边,杜念喜抬着头看他上床,躺到自己身边。
&ldo;说吧。&rdo;
何知寒边开口边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烟和一支打火机,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唇间点上烟,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杜念喜看得眼睛都直了:&ldo;你怎么…会吸烟了?&rdo;
何知寒声音含糊:&ldo;一直都会。&rdo;
只是过去从来不会在你面前吸。
杜念喜哦了一声,他眼睫毛漂亮地翘着,眼底粉粉的,还带着情欲刚消的艳色,何知寒眨了下眼:&ldo;你不肯解释为什么要跟我睡?&rdo;
杜念喜眨眼的频率略多,显得十分不自然,他鼻尖萦绕着何知寒淡淡的烟味,皱了下眉:&ldo;给我一根。&rdo;
何知寒把嘴里那根抽出,塞到杜念喜嘴里,杜念喜碰到的时候烟嘴那里还有些湿润。
杜念喜狠狠吸了口烟,他目光渐渐涣散,低着下巴,声音低低地说:&ldo;我妈妈给我下跪了。&rdo;
何知寒不解地看着杜念喜,杜念喜咬了咬烟嘴:&ldo;她知道我们的事,到了德国之后,那天下午,在机场,她跪在我面前。&rdo;
何知寒瞳孔颤了颤,杜念喜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被套上灰色的条纹,声音和呼吸都很轻:&ldo;她说,她一直知道我身体不好,但很自豪把我的心理教育地很开朗乐观,可是她刚刚发现,我的心理…也有病…她求我,求我,她死之前,那个让她用了整条命换来的孩子…能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rdo;
杜念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那时候已经是国内的新年,他开开心心下了飞机准备给何知寒视频,刚打开手机闻芝就在出口通道里跪了下来,杜念喜和杜云书一对父子都吓得够呛。
那时候通道里人很多,这样一个年近古稀的中国老人跪在那里,所有人都朝这边看。
杜念喜想起自己看到母亲眼底的绝望和悲恸,那种生命的枯槁和对未来的死心,让杜念喜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抖,那种时刻他没有办法不答应,闻芝提出来的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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